<p>[综漫]天天在作死作者:tiji
第19节
在听到四大国军队联盟攻入水之国境内的消息时,水之国国都依旧是一片祥和景象,国师府上倒是聚集了不少人。忍者们或坐或站着,面前的这些同僚都不是他们心中的同伴,而仅仅是随时可以抛弃的同类。
“我的线人传过来消息,以火之国为首的军队,联合了四大忍者村的精英集合的忍者联盟部队,分线进攻了水之国境内多个重点防线,要逼近这里也只是迟早的问题。”戴着岩忍叛忍护额的男人说道。
“这边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同样是忍者的男人说道。
“我们是否应该有所行动了?”“可是斑大人并没有下达任何命令。”“我们的主人是康长大名吧。”“你想要继续那延续了千百年的可悲命运么?”“要做,就不能回头。”“我们是忍者!”“我们要抵抗这不公的命运。”
大厅里闹哄哄的,而在同时,水之国的大名宅邸却是死一般的寂静。这座包括护卫和仆人超过了一万人的宫殿是这般的压抑,就连鸟群也不飞过这里,远远的散去,远处的宫殿工地里,工人们倒在了他们工作的场所,像是死去一般的沉沉睡着。
宅邸里面多是躺着的各色人物,从士兵到忍者再到仆人,同时间陷入了幻术的他们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而还能够保持冷静的,暗处里出来的刺客会结束他们短暂的一生。宇智波斑站在了大殿的门口,门开着,里面却是一片奢靡的颓废景象。
康长大名穿着明黄色的长袍,他在一群身无寸缕的舞者中间开怀大笑,才不过短短时候,这位上任才几年的年轻大名,已经呈现出不正常的老态。不过大名对此并无察觉,他是个荒唐的上位者,做着荒唐的事情。
似乎已经忘记了他开始的初衷。而当看到宇智波斑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哈哈大笑。“斑…你来啦,快点过来,今天可是又新进了几个美人。来挑挑有没有你喜欢的。”沉溺于享乐的大名,狂笑着的脸上却有不健康的青紫色。
没有发觉到他身边那些舞者已经停止了舞步,纷纷露出杀机。宇智波斑看着这个复活了自己的大名,他本来预计是让自己的弟子带土召唤出十尾将自己复活的,可是情况却在这个大名手里有了变化,明明只是普通人,却是突然有了惊人量的查克拉,还会各种闻所未闻的能力,比如将他复活并恢复到全盛时期。
不过这个意外天真而行径古怪的大名,也已经是走到头了。如果是以前,还会维持着恩情,这位大名虽然某些方面天真,但不失为合作的好对象。只可惜……
“你的名字叫什么?真正的名字。”他觉得最起码应该抱持着一种尊敬,要记住这个人的名字。
可是康长大名已经是神志不清。他或许某段时间是清醒的,可是现在已经是不行了。他没有感觉到周围的变化,依旧疯癫的笑着唱着,不知道在唱些什么,但是那踉跄的身影看着实在是可怜至极。
如果是稍早之前,谁也不会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个大名本来只是个下人所生,过着仆役一般的可怜生活,可是在一夜之间突然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平凡的脑子也变得聪明,在弑父杀兄后,夺得了王座。再来是发布各种条令,还招募了很多忍者,神秘的是个让人敬佩想要跟随的王者,但是在让人敬畏之余,谜团一个接一个的浮现,就好像是昙花一现,这个王在最近一年来做的荒唐事情一个盖过一个。
这让人不由得有了个大胆的猜测。这个时而精明果敢,时而荒唐愚昧的大名,是不是有着两个人格。而在这个时期,显然那个让人敬佩的人格已经消失了,在眼前的是一个因为负荷过重,陷入了人格混乱,没有多少年活头的可怜人。
见大名还是那副样子,宇智波斑叹了口气,他选择了直接送他入地狱。而他的计划,也可以开始了。康长大名一死,本来就对宇智波斑这位传说的忍者崇拜敬畏的忍者大军,也纷纷拥护他,成为新一任的水之国的大名。
本是外界单方面开始的战争,终于有了水之国的回应。普通人有普通人的优势,他们人多,而狡猾。或许是因为本身没有查克拉,普通人的强大的方向和忍者稍有不同,而本身有着强大能力的忍者,在某些方面却是奇怪的天真。说是互补也行,对症下药也对,这场战斗,拥有着极多强大忍者加盟的水之国,甚至连雾隐忍者村也解散了收编为国家的部队参与战斗,却是节节败退。
5个月过去了,打打停停,战斗陷入了胶着的状态。所有人都开始陷入了战争的低迷情绪,这场战争是否应该继续持续下去,需要有人有新的解答。
天吉大名是四国联军的总负责人,在火之国投入最多作战能力最强的如今,没有人敢提出异议。而在一个夜色里,月亮高挂的时候,刚刚结束了长达三天的连续作战会议和统筹会议,回到自己的帐营的这位大名,他的寝室已经站满了许许多多的人。
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天天还有些怔愣。而就如同今早我爱罗对这次计划作出回应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一样,他不会做出任何的改变。
历史会证明一切,而在当下,没有回头的资本。
“佩恩那边已经有了消息,在晓所有成员的联合攻势下,宇智波斑已经确认死亡。宇智波带土接受了佩恩提出的条件,目前的形势有了新的变化。而如同我们这边有了更新的动作,水之国灭亡只是时间问题。不过,我却需要给你们颁发一个新的任务,一个长久的…没有期限的任务。”
“宇智波炎生是主公的人,死也是作为您的盾!请原谅在下无法认同此次任务。”炎是第一个提出反对的。而其他人也接连应和。
“我说过的,我想要建立一个新的世界。”天天微微眯起眼睛,看过了这些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也是因为这个,你们当初才愿意一个个效忠与我,并为此付出性命。现在,反悔的反而是你们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是足够诛心。
“这个世界的战争和悲哀,人类的贪婪造就的不平等和动荡,为了转移伤害,为此付出代价的是忍者。而忍者的衰亡并不能使得世界和平,即使哪一天世界再也没有忍者,也会有新的战争,新的牺牲者。我没有那么伟大和狂妄,会认为自己能够带来一个永久的和平世界,也没有那么天真,认为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蒙受委屈和不白之冤死去。”
“只因为有人,所以有动荡,有不公和战争。而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人心是无法控制的,但愤怒和委屈却是能够转移的。我和晓早已经有接触,他们的首领弥彦,是这个世界唯一能够和我的思想产生共鸣的人。不过,在看到你们如今的样子之后,我却是很失望。”
“我说过,我并不是为了成为霸主才需要你们的力量,我不需要名垂千古,我需要的是一个至少能够让人们忘记了伤痛,能够在足够长时间的和平时期里,学会了如果善待他人,找到自己更为重要的东西。和平是毒,是让强者的菱角被磨平的磨刀,也是唯一能够抚平伤痛的良药。忍者的不同,在于力量。忍者的悲哀,在于被排挤。”
“那么,建立一个属于忍者的国度,你们不再是必须依附于他人的工具,不是一群被摒弃了思想的可怜徒,你们是一个国家的真正的国民,不再是生活在阴影下的可悲角色,是能够站在正面上的光明之人。”
“你们应该是拥有自己思想的自由人,我不希望我在为了你们做出这么多的时候,你们却是一无所变,维持着被奴役的人生,自满于这样悲哀的人生。”
“这样的人生,并不悲哀…”旗木秀哭得一塌糊涂,沙哑着声音说道。“我们都是对家族的信念怀有疑惑,而生活在迷茫与痛苦之中的人,是主公给我们指了一条明路,而如今却要被主公抛弃了,与其如此,还不是这样一死明志!”
能够像她这样明白的说出自己的想法的人不多,已经习惯了付出而不习惯施与的忍者们,他们却个个存了和旗木秀一样的心思。
“如果…要和主公看到一样的世界,是用离开您,伤害您来造就的话……那么……”炎颤抖着手,手指伸向自己的永恒万花筒,这双靠着杀自己的亲姐得到的眼睛,是他悲哀的开始,也是他悲哀的结束。
“炎!”天天呵斥的声音让他手一顿。本来以为是很简单的动员,他以为这些很快就不用背负着重担,活得不像人鬼生活的忍者,会是支持自己的决定的。这个世界需要改革,但是人心永远是那般的复杂和贪婪。他需要佩恩的理念,和这些在他的影响下成长起来的忍者,去创造一个强大的忍者之国。
不过忍者之国的建立也不代表着普通人失去了优势。整个世界的忍者加起来也不超过2万,而其中的强者更是只占了少数,然而普通人的人数永远凌驾在忍者的十倍百倍,这样一个有着特殊的能力创造起来的国家,将会成为普通人心中的刺。而这根刺拔不出来,又磨不掉,为了取得平衡,双方就必须开始新的改革。
平衡。这是普通人和忍界的平衡。而平衡恰恰是维持和平最好的方式,忍者会忌惮普通人,而拼命的变强,普通人也会因为害怕被忍者统治,而另谋渠道。水之国之前的改革,使得平民们哀声载道,他们会成为抵制忍者的最好的先兵。
火之国会作为最大的胜利者,建立一个和忍者之国分庭抗礼的新的国度,人们的生活会不同。而天天所没有提出来的残酷的事实是,这场忍者和普通人的抗衡,也许并不会持续多长时间。
忍者的低生育率和他们千百年来形成的惯性思维,他们的改革即使再美好,在过了千余年之后,也许忍者也只是一个传说中的存在而已。他会支持普通人和忍者通婚,一代代的稀释掉忍者的血液,不过火之国的存在却会因为这次的战争,这个名号将会永远的被历史记录下来,无论之后发生了如何的动荡,火之国的意志会随着这次…永远的长存在历史恒河之中。
☆、84火影忍忍者
继水之国统一世界的野心之后,忍者们倾巢而出,将利刃指向了自己的国家和民众,本是被雇佣的忍者作为强大的战力,他们的叛变使得四大国的联盟顿时摇摇欲坠,而其中最受打击的莫过于忍者力量比重占最大的火之国。
木叶一直是忍界的风向标,它的强大和兴盛,也是火之国对世界影响力轻重的重要因素。而这次以团藏为首的木叶忍者的叛变,使得天下大乱,而这个时候,火之国的现任大名天吉,这位还未成年的大名却是出面,以一次成功的演讲和动员大会,拉回了军队们的信心,相对的对忍者的仇恨。
忍者和普通人本就是天生的敌人,他们之间是不相容的,而走向了如今这个局面:风之国的大名被暗杀,普通民众被驱赶出国,无论是木叶,还是其他大国的忍村,甚至包括了水之国的那些忍者,都纷纷响应了以我爱罗、佩恩、团藏等为首的新忍界联盟军的响应,凭借着他们的实力,将整个风之国的大半版图都纳为己有,在此基础上建立起一个新的国家,只有忍者的国家——天之国。
而火之国在损失了那么多忍者力量后,无愧为世界第一强的大国,他们的军队单兵作战能力也是不容小看的,武士们纷纷回应了大名的期待,加入军队,成为了就连忍者都不容小看的强大的力量,而沉淀了60多年的武士们的精神,也因此在复苏。
以天吉大名为首的军队终于攻入了水之国,而那时候的水之国的国都已经是座空城,被解救出来的民众们对忍者的抗拒情绪达到了最高点,纷纷响应加入了大国联盟军队,举着为国复仇的名号,一切悲哀的起点——康长大名,死后被愤怒的群众们鞭尸,抛尸野外,葬于鸟腹。
新的动荡,新的思想在蔓延,最大赢家的火之国露出了它野心的一面,在人们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已经蚕食了多国的领土,而当人们终于面对现实的时候,火之国已经合并了整个水之国、土之国、大半个雷之国,成为了世界名副其实的超级大国。拥有着最强的军队和最多的领土,占据着最多的资源。
忍者建立的天之国也趁这个时候,大肆的侵入他国领土,烧杀抢掠了不少物资,而以着他们强大的实力,多数的小国完全没有抵抗能力。而这个时候,那些所谓的水、土、雷三国的遗民的所谓复国计划,在严峻的现实面前纷纷破产。
不得不积蓄最大的力量,来应对眼前已经失控的世界。这个黑暗的时代,被后世命名为第一次世界大战。此次大战以制裁水之国开始,到天之国建立并与火之国交火为结束,被记入了史册。
然后,以着天之国的完胜为结果。在付出了大量的金银财宝为代价后,进入了普通人的噩梦年代:物资匮乏和限量配给的灰色时代。
四年后,随着天之国的元老干部——团藏、宇智波带土的死亡给天之国造成的重创,天之国不得不开始重新的势力洗牌,趁此机会,火之国集合了大量的兵力,发动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此次战争以火之国胜利结束,但天之国并没有因此而灭亡,而是让众人不得不正视眼前的现实:天之国的存在即是天理,忍者已经不再愿意接受那被奴役的命运,不愿意归位,忍者之国的建立顺应了民心。
火之国为首的其余国家,正视了天之国的建立是符合世界的意志,而不再将它排除在世界之外,忍者的归宿终于有了答案。而在战火过去了三年之久,火之国迈出了历史的一步:与忍者开始建立正式外交,双方开始官方贸易往来。
时代在变迁,人的思想也在改变。建立之初便磕磕碰碰的天之国,终于也在时间的演练下,开始迈入了正轨。而距离和火之国建交的一年后,被推举为国家元首的佩恩,也就是弥彦,也有了新的烦恼。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他对于半年一次的天之国对外建交会议上,诸位特级干部们的表现。循环的事件太多了,挑一个最普通的例子来说明,比如天之国八年7月,是与火之国正式建交的9个月后,在一次例行的对于国内与某个盛产金属的国家的贸易汇率问题。
“金之国太荒唐了!竟然说要我们国家零利率和他贸易,还提出了一大堆的条件,真以为我们是白痴那么好宰啊!”宇智波夏气冲冲的说道。他已经是这个国家的国防机构的部长。
“说起来上次那个叫什么罗丝国的,也是看准了我们国内缺乏商业人才,想要低价收购我们的石油呢。”角都凉凉的说道。想要从他这里坑钱,别想了!如果不是有人阻止的话,他早就将那个国家灭了!“都怪那该死的和平条约!”
那和平条约是火之国和天之国一起签订的,两方国家约定了,除非是他国主动入侵,不然放弃主动挑起战争的权力。也就是说,如今除非那个罗丝国吃饱了撑的和天之国兵刃相见,否则就算是天之国就不能主动的开战。
“主公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早川茶也本来是无聊的趴在桌子上数水渍,听了角都这话马上复活,差点没个忍术招呼过去,狰狞着面色说道。
“冷静一点,早川!角都大人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宁次为首的一干人等无奈道。不过显然事情还没有结束。
“我似乎听到了有人对主公殿下无礼!”旗木秀刚刚从外面回来,毫不客气的从窗户里进来,脸色不善的问道,看向了卡卡西,“蠢侄子,你知道是谁干的么?”
卡卡西将面罩拉高一点,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想搀和。对于这个年少就判离家族的所谓的堂姑姑,他这么些年了,在她强悍的气势下依旧抬不起头来。
然后墙壁的一面倒下了,以宇智波炎为首的一干上忍们穿着不符合忍者规格的和服,各个面色不善,盯着角都。角都脸上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他可没自信对上这么一群疯狂的家伙。
“不用争了。”我爱罗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掏来一份卷轴。“刚才天吉有送过来文书,上面有参考的办法。还有最近和其他国家的问题,上面也有提出各种建议。”
那卷轴被直接夺过来,宇智波夏表示全抄了,他代表会议席三分之二的人员同意了。这次会议就此结束,立了大功的……是远在火之国的天吉大名。
弥彦坐在元首的位置上,看了眼旁边的漩涡长门,又看向了被排挤到圈外的宁次人等,默默地望天。
他记得,天之国的元首,是他弥彦吧。竟然将自己的亲信借建国换了身份送入天之国,并趁团藏和带土的死亡夺得议会三分之二的席位……你还真够狠的啊……
远处的天天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对一边紧张的护卫温和的笑了笑,安详的抚摸着躺在自己膝盖的狐狸,看上去何其的舒坦。与之相对比的是,拿着厚厚的相亲资料跪在殿外的大臣们,他们的痛哭哀嚎声,和他们身边一起跪着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儿们,给了这份温馨添上了一点滑稽的戏码。
觉得那些所谓的为了国家大体的大臣们的哀呼声实在是太烦人了,天天终于下手赶人,那些贵族女们也被以胡乱的配亲为威胁,而跑了个没影。不过这里却有一个例外,一个叫做河村水也的贵族女,她似乎无惧于天吉大名的冷漠,甚至为了能够成为天天的妻子或者是妾室,在祈求父亲上奏求婚书不成后,终于在某一个夜里,以着她超级惊人的运气,到达了天天寝殿的院子里。
天天那个时候正在走廊里架起了桌案,不让护卫们亲近,而独自的在练字。他应该算是个最好说话的国王了,不会揽权也不会专权,愿意将权力下属们,造成了他清闲的现在,比如他还有心情在这里品茶和练字。
直到水也的出现,给他的悠闲带来了不同。这是一个长相秀美的女孩,大大的眼睛,白皙的皮肤和活力十足的面色。他笑着看着她从草丛里冒出来,头上还带着几片树叶。
“你是河村少纳言家的水也小姐吧。”天天笑着问道。
水也受宠若惊,脸色红得一塌糊涂,她紧张不已的说道:“您、您认识我?”
“你不也是认识我吗?”
“因为、因为我曾经在、远远的看过您一眼…是、是不会忘记的……我……”
“那么,是为了什么而来找我呢?”天天继续问道。
“是为了…我、我是为了想要成为殿下的妻子才过来的!”似乎是豁出去了,女孩大声的说道。
看着这个年纪只有自己一半的女孩,天吉有些讶异。他想过了很多种可能,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理由。不过……“很可惜呢,我不能答应你。”
“为、为什么!难道是传说中的,大名您不喜女色吗?!”女孩口不择言的问道。
天天的面色顿时有些黑。“这个传闻是哪里来的?”
女孩吓得咽了咽口水,说道:“是…父亲说的…真的…有?那个,金色长发的武士…或者是黑发的红眼睛的男人……”
天天觉得自己真有必要约束一下自己那些前属下了,没等他要反驳的时候,却看到女孩的心脏被捅了个窟窿。看着倒地的女孩的尸体,天天头疼的看着始作俑者。说道:“不是说过不要随便杀人吗?鸣九。”
鸣九的眼睛是两种颜色,一只是红色的,眼睛周围有烧伤的痕迹,而另一只眼睛却是蓝色。红色的眼睛深邃而冰冷,蓝色的却是清透率真。两种不同的眼神,却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实在是件极为奇异的事情。
尾兽已经被重新封印,不过鸣九的情况非常特殊,他身体的尾兽不能够被抽离,而是和他完全的融合在一起,如果他死了,大概九尾也是一起死的,不过现在,鸣九是以着鸣人和九尾的共同名义,作为一种极其不稳定的存在,即使在天之国,他的地位依旧是尴尬的。
但是,看着这个前属下,天天对他的不听话还是有些头疼。比如鸣九对于天天的无奈就无法理解。“河村一家涉及了将国内机密泄露给雷之国的叛国罪,身为他的女儿,还能够突破宫里的守卫出现在这里,在下认为此样做法并没有误。”
“她罪不至死吧。”天天说道。
鸣九没有说话。天天挫败叹了口气,说道:“算了,过来吧。”鸣九听了他的话,变成一只皮肤黄色的狐狸,趴在了天天的膝盖上,眯着眼睛看上去很舒坦的泛着困。梳理自己毛发的手指动作轻柔而温暖,让他那躁动的心慢慢的平复下来。
微风吹过,风铃的响声就是舞乐,没有比现在更加让人安心的时刻了。当然…如果角落里不要冒出一个有写轮眼的阴沉的黑猫的话……
☆、85火影忍者
番外二鸣九的诞生
如果要说所谓的天子骄子的话,那么漩涡鸣人会是其中一个的吧。可惜不知道是如何来的玩笑,本该拥有一位强大的父亲和温柔的母亲的他,却成为了尾兽的人柱力,命名为责任和爱护的诞生物,从没有人问过他是否愿意要这样的人生。
或许漩涡鸣人早在九尾被封印进体的时候,就已经死去了吧。存留在世间的,也仅仅是九尾人柱力而已。显然作为人柱力的人生铁定不是一帆风顺的,他没有保护他的家人,也没有理解他的朋友,父母留下来的交际关系就像是玩笑一样,他一样都没有享受到。疏离、厌恶和不理解,周遭的目光让他绝望,缩在小小的圈子里,却不能够反抗。
他有记忆时就住在村里分配的廉价房屋里,那房屋很是破旧,早在他入住之时,周围的住客纷纷搬离,他住在了名副其实的郊区,而派来照顾他的保姆不是什么负责任的,或许他最深刻的幼年记忆就是:不勤换衣而总是起红痱的身体,总是填不饱的肚子还有冬天来临时感受到的寒冷。
居民永远都是受害者,受害者永远都有苦处,而承担这份痛苦的,是施害者。
他被暗部的人寸步不离的监视着,敏锐的五官即使是夜深人静,也能够感受到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警惕和饱含杀意的目光,而在出外的时候,大人们的恶毒言语和小孩们的天真的伤害,带着一身伤回到属于自己的小地方,除了自己给自己包扎,泪水湿了枕巾之外……除了振作再振作,他又能够做什么呢?
他没有强大的力量,他的查克拉总是不听使唤,最简单的忍术他必须付出比常人十倍百倍的努力才能有点成效,而体术或者手里剑的练习,缺乏正确指导的他总是摸不到诀窍。他很羡慕那个总是一身干净且自信的宇智波佐助,羡慕着他有一个疼爱他的兄长,幻想着某一天也会有自己的家人来到他面前,然后和他相认。
不过忍者从来都不是神明的眷儿,就连和他天差地别的宇智波佐助也在一夜之间成为了人人疏离的所谓遗族,而漩涡鸣人的人生还在继续。他讨厌不被重视的自己,那些人总是无视他,或许是有什么人下了什么命令,孩童时至少会当着他的面骂他妖狐怪物,在他入校之后却又采取了另外一种态度。
但其实比起被无视,连存在本身都被否定,他还宁愿回到那被人骂和丢石子的日子。最起码那个时候,那些人会正视自己。在恶作剧之间度过了不知道是几年的岁月,这个时候也就只有伊鲁卡会接近他,偶尔请他吃饭,也会像是普通的家长一样教训他,当他恶作剧的时候也会一边揍他一边给别人道歉,某些时候真的想着如果自己有父母的话,应该就是伊鲁卡这样的吧。
他不喜欢卡卡西老师,这么说也不对。他喜欢卡卡西老师,他的强大和成熟,是鸣人渴望的,但是他的冷漠和决绝,也是鸣人厌烦的。这让他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忆。
那些强大的暗部总会在暗处,用这种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即使他哭、他自虐或者咒骂,都是那样冷冷的,冷冷的…明明知道自己身边有人,但是自己无论做什么,对方都只是冷冷的看着你,就像看着某种装饰一样,这样长久下来,鸣人感到了极为挫败,比起孤独更加的使人难受。
在想着这样强大的老师会不会也曾经是那些暗部的一份子呢?这样拿出一副长辈的面孔对他嘻嘻笑笑,会不会也只是假装出来的?因为忍者本来就是擅长伪装的啊。
信任也许早就已经被摒弃,他习惯了自欺欺人。作为一个意外性第一的忍者,拥有着拷贝忍者做老师,拥有天才的伙伴还有一个可爱的不知人生疾苦的女孩做同伴。欺骗自己其实也是有在乎自己的人的。
直到佐助背叛。他其实不知道事情的开始,那时候三代火影死去,村子里忙得焦头烂额,所有人都陷入了伤痛之中,而其他人所不知道的是,那个时候的鸣人却是连自己那小房子都不敢回去,而是日夜蜷缩在街道的暗处,就像是流浪狗一样。
愤怒的绝望的人们,似乎又重新记起了村子里有个随便是谁都可以欺负辱骂的怪物,他的房子门口被堆了牛粪,窗子被石头打碎,里面唯几的家具都已经被砸烂了。失去了亲人的民众们,情绪是不受控制的,那场大蛇丸策划的入侵,几乎所有12岁以下的孩子都死去了。
大量的下忍或死或伤,在大蛇丸逃脱而砂隐村被判无罪的时候……难道他就应该接受这样被迁怒的命运么?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他尝试去找伊鲁卡,但是伊鲁卡的屋子空无一人,他尝试去找卡卡西,却不知道卡卡西住在哪里,他只能远远的看着小樱待在自己的家里,无忧无虑的摆弄着自己的娃娃,而偶尔小樱的父母看到他时,会猛地将门窗关上。
他习惯了去医院看佐助,佐助和我爱罗的一战,使得他重伤住院,但是见到了佐助之后,似乎除了无意义的争吵之外,什么都没有。他觉得莫名的空虚,孤独感厚重得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发现他的朋友很少,能够倾诉的人很少。
佐助叛逃了,他找到了被控制了的小樱,然后看到了一个戴着漩涡面具的男人,而等他从对方的幻术醒过来的时候,小樱也是清醒了。小樱求他去追回佐助,因为她被控制了,做了一些事说了一些话,使得佐助决定离村叛逃。
可是,为什么要找他呢?鸣人觉得自己很弱,虽然他不想要承认这一点,可是没有接受卡卡西老师正面教导的自己,只有一个半成型的螺旋丸忍术能拿出手,就连打倒宁次的时候都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亲眼面对鹿丸的死和村民们的排挤……这样的自己,有能力追回天才佐助么?
【如果佐助没有回来的话,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你也不要回来!】看到自己的犹豫后,小樱似乎是用尽了一切的力气吼出这句话。
看着这个瞪着自己的女孩,鸣人第一次觉得陌生。不,应该一开始就不熟络吧。其实他心里很羡慕小樱的:可以大胆的追求自己所爱,大声说出自己所好,有疼爱她的父母,也有爱护她的朋友……
突然意识到,其实是两个世界的人啊。不只是小樱而已,他一开始,就被所有人隔绝在另外一个封闭的世界。他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啊。
他究竟是谁呢?是漩涡鸣人,还是九尾。
【小鬼,接受我吧…我们能够一起…毁了木叶……毁了所有的一切……】脑海里不停的回荡着这个声音,那是属于九尾的声音。
【你不想要吗?改变这种愚蠢的命运。】佐助在离开之前,似乎问了他这句话,然后看着他笑了,似乎站在他面前的自己,就只是一个麻木的人偶。
我也是想改变的啊…我不喜欢这样的人生。被伤害了也要强颜欢笑,因为就算哭了也不会有人在意。受伤了也要振作,因为就算流血了生病了也没有人理我。我想要被在乎……
在意识终于崩溃的当头,似乎听到了体内不一样的声音,那是属于男性的嗓音,又或者有女性的哭声…无所谓了,好累啊……
是写轮眼啊…是佐助么?不对,佐助的眼睛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个人…是谁呢?和佐助好像啊…好像在哪里见过…一定是见过的,在很久很久以前……宇智波……鼬?
漩涡鸣人的人生终结在12岁,而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性格阴沉的武士打扮的无名人。他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赐给他名字的天吉大人,是他的全部。从天吉大人身边,可以找到他存在的意义。
不过残留着的属于漩涡鸣人的魔障,又或许是九尾那不甘于被融合被消磨掉的意志,又或许是属于其他人的意志…总是企图将他带往另外一个未知的地方。将这样的推断告诉天吉大人的时候,那位大名却是在沉默后颁布了一个奇怪的任务。
他再次见到宇智波鼬的时候,是在给风影送去信件,并被晓的爪牙盯上之后,那段养伤的日子里。
虽然身体的伤口恢复的速度依旧异于人类,但是那次的伤害却是很难迅速的愈合。他是在下榻的郊区废屋里看到宇智波鼬的。他的写轮眼让他烦躁,他向来不喜宇智波一族,就跟他和炎、夏、冬三人从来不对盘一样。而却按照任务所命的,他加入了宇智波鼬所说的那个组织。
不是晓,是另外一个人组成的组织,那个领头人,叫宇智波斑,又或者说,叫宇智波带土。那个,当初指示小樱,让佐助叛逃,又造成了宇智波灭族悲剧的男人……
杀了月野的人不是别人,是他,理由是为了得到宇智波带土的信任。鸣九偶尔会在夜里,突然梦到那个女人。或许不能说是女人,那个人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是她身上有他羡慕甚至丑陋的嫉妒的东西。
在利刃送入了那个女人的心脏的时候,她听到那个女人笑了。【可悲之人啊……】她这么说着。【你一定很迷茫吧,迷茫自己存在的意义,迷茫自己所做的一切……】被这样说着,竟然难得的动怒了。
难道你不会迷茫么?
或许是被看穿了这个问题,她回答了。【太好了呢…是在计划之前死去……】计划?
【不要太早死了啊,鸣九……】死掉的人是你吧。
【是很美好的世界哦,主公。月野…真的…看到了呢…太好了,是在那之前……不得不……前……死去啊……】
忍者的一生实在是太奇怪。到底为什么要纠结那么多荒谬的问题呢?是谁构造的框架,将忍者牢牢的关在了里面。所谓的生存的意义…为什么,就不能够为自己而活呢。
【终于要结束了呢…高兴吗,鸣九?虽然可能还是不完美,不过还是比以前要好吧?】主公放在头上的手,好温暖,不想离开。【所以去寻找吧,属于鸣九的人生,想要做什么,想要说什么,都可以随自己的心意办到。】
【那么,想要留在主公的身边。】鸣九回答了。
【可以哦…我的身边,永远都是属于你们的归宿。就这样约定了。】这样温柔的主公,是我的归宿,那躁动不安的心,总能够在他身边找到平静。
就这样的人生,真不错呢…没事的时候四处走走,生气的时候可以胡作非为,累了的时候可以回到主公的身边……真是,完美的人生啊。是否这也是鸣人、九尾都想要寻找到的安宁呢?
天之国建国已经有二十来年了,忍者们已经不再过着和以前那样像是挑种一样进行一层层严格的筛选,彷佛除了变强再也没有其他可以做的。可以有人不愿意做忍者,而做着其他的职业。
就在屋檐上的燕子搬离的时候,鸣九终于走出了待了一个月的屋子,然后看到了不该出现的人。
相依为命的宇智波鼬跟佐助俩兄弟,已经结婚生子的春野樱,露出老态的卡卡西老师、抱着孩子的伊鲁卡老师,和其他的很多人……
“鸣人…”那个叫做春野的女人这样叫他。
鸣九看着这个女人。说了他维持了二十多年的台词。“在下乃鸣九,天吉大人近身一等侍卫。非汝口中所谓漩涡鸣人。”
他抱着自己的刀,虽然步伐踉跄,双眼昏黑,依旧是坚定不移的走着。因为主公说过了,人要坐得直行得正,有很好的做到啊。
一个月的绝食,依旧没有断息的生命之火。他开始讨厌这样的身体了,他徒步走到了火之国,来到了那座王墓前。王墓前面那口墓志铭,碑上乌黑的血迹即使是经过了一年,依旧熬过了风雨的考验。
他跪下下来,伸出手慢慢的描绘上面的碑文。“对不起呢,主公。是这样温柔的主公,就请宽恕在下这唯一一次的抗命吧……”
在刀口对准了心脏穿透的那刻,似乎看到了那些总是徘徊在主公身边,如何驱赶都赶不走的那些人…真是羡慕那些人啊,仗着主公的温柔,第一时间就选择了同时殉死。鸣九也想要像他们那样……
现在,终于不怕主公生气了,因为失去您的痛苦,失去了栖息之所的痛苦…再也无法忍受了。迟了一年的相会,希望…您能够网开一面吧。
躺在地上,感受着大脑逐渐的停摆,那难熬的时间里,他似乎终于明白了月野死前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