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木叶!无法对你们这一代的下手,那就毁了你们下一代的希望!那些敢对她怒目相向、秽语相向的下忍们…既然从你们眼里看到了恨,那么会成为敌人的你们,就没有必要活着!
被愤怒冲散了冷静和理智的少女,她的表情充满阴霾,眼里满是森冷的杀意。而她的双眼直直盯着的,是窗外那雕刻了四个人头像的火影岩。
☆、73装傻或真傻
在看到风影的下面就是大蛇丸的时候,三代火影就知道中计了,想必沙忍也是和大蛇丸合作,木叶在这一次遇上了难关。
“没想到,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对于这个得意弟子,三代火影的感情无疑是复杂的。他本有机会在对方犯错的时候阻止,在当年却因为一时的不忍放任他,而看着他依旧年轻的面孔,他就知道对方所追求的畸形的长生或许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达成。
是用了多少条无辜的生命才完成了这种术的,他不愿意去多想。虽然在当初也预料到会因为放过对方而又增添多少无辜人的伤亡,可是在如今再次遇到后,他却软弱的不敢去承认。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他得意的那个小班,自来也、纲手和大蛇丸…自来也的逃避、纲手的消极和大蛇丸的堕落…
我不会怪罪你们,错的人一开始就是我。而这一次,相信也来得及,就让为师的和你一起下地狱吧!三代火影在此刻下达了这样的决意。
而大蛇丸这边就简单得多,他一直想要挑战的人就是三代火影,这个栽培了自己的老师,却也是阻挡了自己前进脚步的碍脚石。而这个带给他惨痛童年,让他失去父母的村子…他也恨。他恨那些上位者的贪婪,却也恨这个村子在光鲜外表下企图掩盖的丑陋的真实。
不过没关系,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就算你此刻后悔了想要杀死我又如何呢?你终究是老了啊……猿飞老师。
大蛇丸的最主要的目标就是三代火影,而其他的诸如攻陷木叶的事情都是交给自己的手下和沙忍去完成。他是个成功的领导者,无论是自己的下属还是沙忍都只是他掌中的棋子,而棋子只要能够完成任务,他不会去管棋子本身如何。
不过也正因为大蛇丸的这种自信,从而没有发现到沙忍的变化。在亲眼见到风影的面具下面是大蛇丸的时候,那些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的沙忍们终于绝望了,而这股绝望,转化成刺骨的恨意。当看到那些戴着木叶护额的忍者们,心中的恨意更深。
为什么他们能够那般坦然的在阳光下大笑,他们却永远只是背着弱者的龟壳,无论是本国的那些上位者的嘲讽,还是外界的轻视…他们沙忍的牺牲,不该是得到这个结果的。
外面的忍者们大肆开战,可笑的是他们这群达官贵人的命要比那些人要尊贵得太多,被安置在的宅邸外面还有很多木叶的忍者看守,而就算是那些敌对的忍者们,也不会选择在这里下手。
尊卑之分,就这般的明显,他们是贵族间争权夺利的工具,一群扭曲了的人们不将矛头对准他们,反而在悲剧开启后,将罪安在了工具上。然而发表号令的幕后黑手不死,光是破坏了工具,又有何用呢?
而人类的贪婪可不会在失去了工具后就会停止的,有太多太多的替代品了。
“没想到那大蛇丸竟然存着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呢……”火之国的大名心有余悸的说道。
他旁边的水之国大名抿唇笑着,不输给女子的艳丽面容更是有着不属于男人的媚态,让周边不少人都看呆了。这位名为康长的大名说道:“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不是三代火影不仁,容不下一个弟子,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话说得就不对了。”火之国的大名说道,“我听说,那大蛇丸是因为做出了损害村子利益的事情…他当年可是连本村的中忍都敢抓起来当实验体呢……”他说完,有些余惊的拍着自己的胸口,不禁庆幸自己的夫人和女儿没有过来,不然这两位娇滴滴的女性不知道该被吓得怎样?一想到自己的妻女会被惊吓到,他的心就格外的疼。眼神不自觉的飘向了很是冷静的天吉大名身上。
这个年轻的侄子真是越看越让他喜欢。虽然才11岁,但也看得出来以后必有大造化。而且自己的女儿也对他很喜欢,这侄子看样子也是有那点意思的,不然不会每次都托人特意送给焰姬那么多讨人喜欢的精巧物件。
天吉大名从小没了母亲,自己的女儿长相又随她母亲,而且比他大三岁,被这位大名喜欢上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两个人要是结合,那自己女儿不会受什么委屈,他们夫妇的心头大石也可以放下了。
火之国大名想得是极美的,但是总有人要将他拉回他压根就不关注的现实。
康长大名凤眼一转,那双美丽的眼睛就像是有电一样,被那样一看,火之国大名顿时一身鸡皮起舞。虽然说这大名很美,可是毕竟是男的,而且他对美色的历史教训就是越美越恶毒,因此康长大名的第一步算是失败了。
康长大名说道:“你这样说我就不能同意了。所谓没有变革就没有希望,忍者千百年来走的那些路都走烂了,说穿了就是制度僵硬,现在这个社会变了,他们那些前身经验已经无法适用于如今的社会,而大蛇丸他虽然是进行人体试验,可是他也确实做出了很多有益的成果啊。比如说……”
“比如?”火之国大名兴致缺缺的跟话。他本来想得多好啊,甚至想到了自己传位给女儿女婿,和老婆一起周游列国,在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住下来,夫妻两个作画弹琴跳舞的,多神仙生活啊……偏偏这个男生女相的康长大名却是一脸狂热的说着一些不着调的话。
康长大名急忙打住,说道:“总之,我觉得这次事情也不能全怪大蛇丸。”
“就算是三代火影死了,也一样么?”
“当然!他是死有余辜!”康长大名以为有人附和自己的观点,高兴的回道。只是他这一搭话,就连康长大名身后的护卫都一脸阴沉。
在别人的村里,还当着该国大名的面说这种话…这个大名是脑袋坏了还是小脑萎缩了?
“三代火影死了。”天天看着火之国大名说道,神色哀痛。“就在刚才,被大蛇丸所杀。而情况也已经控制住了,大蛇丸逃脱,但是外面的战火已经消停……”
火之国和水之国这边的探子要比天天的晚一步,在得到了这个消息后,已经没人有心思去管康长大名了。火之国大名捂住自己的额头,对于三代火影死去的消息还有些不敢置信。好歹也是多年的合作关系,这位老者他还是几分钦佩的,而刚才他们还有说有笑来着,现在却……
“造孽啊……”他抚摸着手中的佛珠,嘴里念念有词。“都是造孽啊…”
见火之国大名不搭理他,而那个所谓的成之国的大名他也瞧不起,康长大名算是这里最轻松的了,喝着茶水的姿势还很随便,还发出哧溜哧溜的声音,全无大名该有的礼仪。
不过康长大名也有自己轻松的理由。一群靠拳头说话的,比靠脑袋来说话的好容易对付得多了。虽然说没有用到自己的机关,奈良鹿丸就被手鞠杀掉这一点让他有些意外,但是无论如何,结果达到了就行。
失去了军师鹿丸,木叶未来会由谁来领导都无所谓了,无论如何,他可是要统领天下的人物啊!
天天见这大名也够奇怪的了,在这个时机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是认准了没人敢对他动手,还是认为自己随便那么一说,就会得到很多人的认同呢?他本来以为自己亲近忍者、重用忍者已经够引人诟病了,所以也没敢做得那么明显,那些被拉拢进来的叛忍,也都是改名换姓,在成之国里有了合法身份,那些代表叛忍身份的护额也都不让他们带上身上,可是这个大名倒好,那么大张旗鼓的,他身后的那些护卫,每一个都是叛忍,虽然其中并没有木叶的叛忍,可是其他国的不少啊,就连本国雾隐忍者村的叛忍也有几个,他这样打着各国的脸面,难怪雾隐忍者村也开始明着打自己国家的脸了。一个大国的忍者村,派出来的队伍一个也没进到最后的赛事了,还是在这个水之国大名在场的情况下……
他是真傻还是装傻?发生那样的事情竟然也不焦急,反而是无所谓似的。
不过眼下还没有到能下定论的时候,如果这个大名是装的还好,若是真傻的话,反而要忧心的是他幕后的那个人。水之国这般大动作下来,引来的那些民间的声音和其他国家的反对声都悄然无息的消失了,而在本国施行的那些政策,也多是一些真正利民兴国的……
天天知道自己眼下的实力如何。若是水之国真是在未来能够导致火之国衰亡的因的话,他如今也做不了什么。如今能够做的,是等。这样想着,眼睛瞟向了还在暗自伤神的火之国大名身上,心中开始有了决断。
这次的任务给得实在是太过暧昧了。保住火之国?要保住多久呢?就算火之国有那么多年的历史了,但是并不担保着未来也能够继续存下去。若是自己在一段时间保住了它,自己死后它还是被灭掉了,那到底是完成任务了还是任务失败?
还真是个大难题。就和海贼王的世界一样,都是充满陷阱的任务呢。只不过这次要更加的难办。不过他也不是会躲避挑战的人,既然逼他如此,那还不如破而后立!
已经走到了这里了,没可能会甘心放弃!
☆、74鸣人的叛逃
离中忍考试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忍者那边的效率很高,但是大国之间的效率就低得很。作为有史以来便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五大国,就这次的大蛇丸联合砂隐村攻陷木叶,并致使大量参观赛事的民众死亡事件,进行了很长时间的会议。
会议最后商定为责任过错是大蛇丸全责,砂忍村因受蒙蔽主观并无过错。不过砂隐村就木叶必须对砂隐村的四代风影的死亡负一定责任的上诉被驳回。
大蛇丸如今是田之国音忍村的影,因此尽管对方是木叶的叛忍,需要付出代价的是大蛇丸本身,可是因为大蛇丸成功逃脱,而三代火影逝世,甚至没有派人去追杀大蛇丸,为此砂隐村更是心里窝着一把火。而水之国在会议上偏袒大蛇丸的言辞更是砂隐村方面更为难堪。关于对大蛇丸的制裁,也因为各种原因还没商量出准确的方案,最后只不痛不痒的下达了大蛇丸禁止出入火之国境内这种没什么可行性的戒令。而毕竟忍者界的事情终究还是要忍者方面去解决,所以五大国大名的不作为并没有让忍者界意外。
忍者自有自己一套的行为准则,尽管他们是作为工具的存在,可是在任务之外却不由得他人多加干涉,就算是大名也是如此。
但是除了三代死亡的事件外,还发生了另一场足以动摇木叶甚至是火之国的事情: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相继叛逃,宇智波佐助投靠罪人大蛇丸的事件本就是让人极为意外,但是想到其兄长也是叛忍,而宇智波一族都是为力量而生的怪物,因此并没有太过难以接受。
可是最大的问题在于,当时以着阻拦叛逃的宇智波佐助为任务的漩涡鸣人——九尾人柱力,竟然假借任务之名,瞒骗了暗部,从而也踏上了叛逃之路,可是相比于宇智波佐助,漩涡鸣人是完全失去了踪迹。
宇智波佐助的事情还可以放在一边,但是人柱力的叛逃则是不可以被耽搁的。追击大蛇丸的计划也是因为人柱力的叛逃而被搁置,可是木叶虽然封闭了消息,但是大量木叶原住平民的死亡和下忍的伤亡,也让木叶的战斗力和影响力都下降。
为此就算有心去寻回漩涡鸣人,也因为村内的大量伤亡而不得不分散主力回守重建木叶。不过,木叶虽然依旧是作为第一忍者村,可是幸存平民们相继搬离木叶忍者村、火影之位悬空的事情,依旧是木叶此刻还要绞尽脑汁去解决的事情之一。
漩涡鸣人没有想过自己的出逃计划那般顺利。或者该说,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一开始是打着要将佐助带回木叶的计划,却在真正追到佐助并被对方打败后,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佐助的境遇他是有所耳闻的,宇智波本来就是一个大族,一夜之间就覆灭,而佐助的唯一兄长是灭族的凶手,而佐助本来是天子骄子般的存在,在那一夜之后完全不一样了。鸣人还记得那一天,自己依旧是喝了一瓶过期牛奶后腹泻了,浑身难受的来到学校,照例的没有人搭理他,各个视他为瘟神,无论是那些厌恶的眼神还是嘲讽的话语都让他感到无比难受,而对比于自己的遭遇,和他有极端差别待遇的——名人宇智波佐助,他的座位周围也是空无一人。
他听到了同学们窃窃私语的声音,是关于宇智波被灭族的。或者一开始是出自于羡慕的,那个时候的鸣人还只有五岁,他还不懂得什么叫嫉妒,他羡慕着那买完了东西一起走过河堤,牵着手一起回家的那两兄弟。那兄弟两个非常相像,鸣人就坐在河堤上,看到他们走过,精神恍惚,幻想着如果自己有兄弟的话,也是和自己很像的吧。
他没有家。所谓的房子不过是一个布满蜘蛛网和灰尘的小套间,里面的家具老旧,椅子坐上去会发出吱咯的声音,勉强能用的冰箱里放着大量过期的牛奶和廉价的面包,这是他每个月能领到的少量补助金里,能够买来充一个月口粮的食物。他的胃口很大,能够吃很多,所以那点补助金如果不精打细算着花的话,他起码有半个月是饿着肚子,甚至在垃圾桶里找食物的事情也做过。
可是村民们的眼神和话语都让他害怕上街。除了上课之外,他什么地方都不想去。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每天都在做白日梦。想着自己能够有父母兄弟:有钱的父母,会教自己忍术的兄弟……就好像宇智波佐助一样。俊美的相貌,受人欢迎和优秀的天赋……就好像宇智波佐助一样。
在对方被排挤的时候,甚至想着这样太好了,他们能够成为朋友…他其实很久以前就想和这个聪明又漂亮的同学交朋友了,人都是喜欢美丽的东西的,而那个笑容可爱又很聪明的佐助,是鸣人很喜欢的类型。
可是他们依旧没有成为朋友,孤僻又骄傲的佐助,和傻气愚笨的鸣人,如果不是有第七小姐,他们一辈子也不会有交集。佐助因为大蛇丸的咒印而变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眼神可怕的人,差点让他认不出来。佐助说他不理解他,说这个村子会妨碍他,说鸣人也是妨碍着他的,所以他要杀了这个妨碍自己的人……
但是最后他还是没有杀他。鸣人那时候没有昏迷,他在想,如果自己当时昏迷了,没有意识到佐助放过了自己,没有感觉到那一刻对方低下头来,护额掉在了自己的脸颊弹到了地面的钝音,没有听到对方粗重的喘息和那强忍的硬咽……和分不出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水滴……
滴在了眼睛上、鼻子上、嘴唇上……痒痒的,痒得让他想去抓,可是他没有去抓。然后佐助走了,他也睁开了眼睛。如果当初是真的昏迷的话,就不会变成眼下这样了吧。
他逃了…是和佐助不同的方向,却也不是村子的方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无法停下,他想要摆脱这一切。可是要摆脱什么呢?他不知道。他不想知道。他想起了白和再不斩的死亡、卡卡西老师问他们要不要参加中忍考试、笔试时候那个教官问他们的最后一个问题、死亡森林里和被大蛇吞噬的挣扎还有大蛇丸的袭击、好色仙人对他的教导、比赛时候打败了宁次也体会到了宁次的孤独、鹿丸的死亡和那些观众们冷漠的眼神……
那些人明明在平时的时候,对他们忍者大人忍者大人的叫着,那卑微的样子和明显的讨好,很容易给人满足感,尤其是作为一名从小被人歧视鄙夷长大的少年,在那些平民的讨好中,他感觉到自己生存的实感,从而有那么多的动力去努力、试图摆脱自己是吊车尾的事实。
但是他们的那种尊敬,不过是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有的,那种卑微,不过是达成目的的手段。他们只是当他们是异类,因为需要所以讨好,就算异类死了,他们也无关痛痒。就好像死了一只狗一样,无关痛痒……他们只是他们出资养的狗……
鸣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想得那么多,他的头脑本来就不灵光,一大堆的东西塞进了他的脑袋里,脑子里还不停的出现其他的东西,使得他的脑袋痛得要命,他放弃了思考,他只剩下本能。本能的,想要逃离那个让自己感到喘不过气的地方——木叶。
等到他被一条见不到岸的大河挡住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和佐助一样了吗?他看着自己的手,那里有一个护额。他摸着自己的额头,那里是伊鲁卡老师亲自交给他的护额……
手里好烫,额头好烫。等到他回过神来,额头上的护额被他解了下来,他看到了手里的护额也不见了,然后在河面上有两个漂浮着逐渐下沉的什么东西……那是印着木叶标志的护额……
他大喘气,他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不能眼见着护额都沉进了水里。他是木叶的忍者,他要成为火影,让别人正视他的存在……他走近了水里,沿着河底慢慢的向前走,两手伸出去,想要抓住那两个护额,可是太远了……好远……为什么抓不到呢?
为什么…难以呼吸。水盖过了他的下巴,也逐渐漫过他的嘴巴和鼻子,但是他依旧向前走着,彷佛已经停不下来。
我需要做点什么…他这样想着。不可以…不可以?我想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让大家都正视我的存在……可是,为什么佐助要离开呢?为什么小樱从来不肯正眼看我?为什么卡卡西老师要将他丢给其他老师,却愿意去教佐助?为什么大家都要离开我?
这是我想要的吗?鹿丸的死再次浮现在他的心头,是啊……鹿丸死了。那是我想要的吗?从来没有像那般清晰的感觉到,死亡是那般的可怕。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丁次的怒吼,井野的哭泣,大家都在伤心…但是大人们都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忍者本来就是朝不保夕的职业……
可是为什么忍者就必须这样呢?为什么他们是忍者呢?为什么他们一出生,就只能成为工具。村子里也有平民的小孩,他们都用渴望的目光看着他们这些即将成为忍者的人……没有人问他们愿不愿意当忍者,老师们只是说你们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不过当上忍者的路很艰难,你们要努力。
没有选择…就好像他那被唾弃的童年一样。为什么别人有父母,他没有。为什么他那么努力,还是很难控制查克拉?为什么他那么努力的吸引别人的注意,依旧是被抛弃。
宇智波夏是被天天派过来跟踪漩涡鸣人的,早在木叶那次事件发生后,他就伪装成一个已经死去的忍者,在木叶里待了有段时间,不过那个时候虽然木叶陷入了大危机里,可是每个人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戒备得很,所以机密资料没找到多少。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是被派来跟踪这个人柱力,尽管他刚开始并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个任务,要知道这种类型是他最讨厌的,整天笑嘻嘻,傻里傻气的,明明很弱还叫嚣着努力,还将自己的忍道挂在嘴边宣传。他最讨厌这种乐天派了。
不过到了现在,他乐了。怎么回事?那人柱力竟然人没追到,自己叛逃了不说,还准备跳河自杀?不过自己伪装成漩涡鸣人的分身应该也快消失了,被卡卡西那个棘手的家伙发现了异样,可就难办了。
他跳到了河里,站在了水面上,手刚好伸出捞起那个狼狈的家伙,但是还没碰到对方,竟然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杀气。猛地抽回手往后跳开几步,那个头埋在水里的人柱力,慢慢的抬起头来,他的身体弥漫着不详的红色查克拉,双眼也变成了兽瞳,脸颊的胡须也加粗了……
九尾……夏面色凝重起来。
遥远的成之国,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大片田野里有着辛勤劳作的老人小孩,但是青壮年们不分男女,却都是在空地里练刀,喊着口号气势汹汹。而将视线放在了这个小国的王宫里,属于大名的宅邸却是戒备森严。
天天放下的白子还没碰到棋盘,身体猛地一震,看向了突然被打开的窗户,一个在大白天里穿得一身黑的魁梧男人跳进来。
“是不是忍者都比较喜欢从窗户里进来?”他调侃的问道。
魁梧的男人有一双红色的眼睛,不是血继限界的写轮眼,而是先天的红色。他听到了天天的调侃,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门开着很麻烦。”
“那我下次换更大的窗户吧。那么…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宇智波冬。”
男人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天天麾下一共有三名宇智波,宇智波冬和宇智波夏是一对异卵双胞胎,因为冬出生时眼睛就是红色的,所以连同夏一起从小备受族人的冷暴力,后来被宇智波炎的父亲派给了炎当手下,炎叛逃的时候,这两个人也一起了。
现在,夏被派去了跟踪九尾人柱力,而冬却没有听从诏令就跑来天天的寝殿。冬说道:“主公殿下,夏回来了。”
“哦?”天天挑眉。
“……”似乎难以启齿,但冬还是说了,“带着九尾人柱力一起。”
天天手中的白子没有落在了棋盘上,而是被天天手心一个颤抖,掉进了放着黑子的瓮里。被黑色所包容的白色,在室内不足够的光线下,看上去就好像被染成了灰色一样,不明晰。
☆、75我爱罗继任
又是一个干旱的季节,不过在继前些时候因为俘虏了邻国大名而换取来的大量赎金后,即使今年地里的棉花无所收成,也是不碍事的。在火之国大名一开始分封了一个四万石的城池给天天后,在前些日子又分封了隔邻的一个十二万石的城池,这种天大的恩宠在其他人看来,是格外让人眼红嫉妒的。
因此邻国的米之国大名就起了贪婪之心,认为一个才15岁的大名,又是羸弱小国出生的必定是兵衰人弱,可是却没有想过自己有踢到铁板子的时候。火之国大名已经将天天视为自己的准女婿,自己的妻女也对天天很满意,也已经做好让天天入赘的准备。而米之国大名并不知道天天会和焰姬联姻的事情,所以在一开始就已经走错了路,他的兵马刚刚越过成之国的边线,就已经被团团包围住,军队们没有想到边界附近那些农民竟然各个家里都有武器,而且各个经过训练,所以在己方未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就被打散了军队。后面又来了大批的援兵,本来以为很轻松的小战争,甚至御驾亲征的米之国大名,亲眼看着自己带来的两万兵马被杀个片甲不留,成之国那边的民兵的武器都是极为先进,且各个彪悍杀人不眨眼,凡是没有第一时间投降的都被斩杀,最后反而是这个身形臃肿的大名被俘虏。
当时负责对抗米之国的当地的民兵领导下令很简单:杀精兵,留糟糠。结果就是,所有能战斗的英勇士兵都死了,而看上去没什么威胁性的就活下来,包括那位大名。米之国很有钱,虽然国家不大,但是土地肥厚,所以天天直接让他本国的家老带着足以掏空他们五个国库的金钱来赎回他们的大名。
用赎金换取战俘并不是先例,但是用赎金赎回大名就是闻所未闻了,还是用那样足以弄垮一个国家的钱银。这个条件一出来,让米之国的大臣们纷纷咬碎一口银牙,气得说不出话来,经过多次谈判后,钱财允许分期还款,不过需要加利息。
但是这样一下来,米之国会内乱也是迟早的事情。火之国大名对于天天的果断作为和成之国的兵强马壮非常的满意,有着一股自豪感,为此婚期下达得比预定的要早上一年。有了火之国大名的撑腰,其他本来蠢蠢欲动的小国们也就停了声息。
但是本国的逐渐强大并没有让天天轻松下来,他因为其他地方的动荡格局有了新的忧虑。晓组织是由各国的s级叛忍联合起来的危险组织,它的战力和威胁性因为那些叛忍们的名声而让人忧心,而前几天过来的情报让人对未来的局势发展更加的琢磨不定。
晓组织和水之国大名竟然半公开的签订了合作合同,不是雇佣,而是合作。其中的差别可见一斑。而近期内尾兽人柱力相继被攻击的事情尽管被多方隐瞒下来,还是走漏了风声。如果不是知道了晓组织收集尾兽的外挂情报,天天也不会将尾兽的失踪和晓连接起来。
要说的话,是晓虽然被传言很具威胁性,但最起码如今的表面功夫极好,而如何和水之国展开合作,他们秘密收集尾兽的事情就算是被揭穿了,有个一个大国作为后盾……水之国是要和其他四国开战么?
水之国这些年发展趋势很好,虽然外贸的规模减小了,但是水之国本就是排外的国家,所以这点上并没有让人注意。可是水之国以国家名义征募忍者的条令却直到现在还生效,甚至有情报显示水之国境内隐隐有了忍者是高等民族,而普通人却沦落为二三等人民的趋势。
这种事情就算是被揭露出去,也只会让其他国家们笑话,但是不能够否认的是,会让更多的忍者甚至为此而叛逃加入水之国。而雾隐忍者村早在半年前突然软了气势,虽然还不至于到解散的地步,可是和水之国大名达成了共识,隐隐有成为国家私兵的趋势。
“进来。”见门外突然闪现一个黑影,天天放下手中的报告,说道。
“是!主公殿下!”进来的人是旗木秀,是被天天派往风之国的情报负责人。天天看到她竟然亲自跑一趟有些惊讶,尽管知道这只是个分身而已。
“怎么了?有值得让你亲自来的重要情报么?”
“回主公,是的。”旗木秀说道,“砂隐村已经决定推举一尾人柱力我爱罗成为下一任的风影。”风影的位置已经悬空了四年之久,不过砂隐村本就是个很团结的国家,在以着考验风影人选的理由确实调动了很多上忍们的积极性,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竟然是这个结果。
因为天天没有限制手下言论自由,所以旗木秀在看天天表情并无变化后,大胆的说:“没想到身为人柱力的我爱罗竟然会愿意成为影。”虽然说人柱力作为强大战力,成为影的事例还是存在的,比如三代的水影就是人柱力。“毕竟砂隐村对他的态…即使那样还是接受那个村子,他的胸怀还真是宽广呢。”旗木秀自认为她做不出来,在看到自己的族人旗木白牙的结局后,更是对所谓的忍者准则厌烦。
天天双手插进宽大的袖子里,沉默半响,说道:“…是胸怀宽广,还是认命呢?”
“咦?”旗木秀疑惑的看着天天。在意会了对方的意思后,沉默了。
旗木秀离开后,天天在房间里盯着桌案有小半会,才提起毛笔,打开一个空白的卷轴,很快的书写了一封信。并让人叫来了鸣九。鸣九很快就到了,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和服,纤细的身形看上去羸弱,大开的衣襟里面被围上一圈圈的白色绷带,加上腰间的两把刀,如同一名普通的浪人。
天天将封好的卷轴丢过去,鸣九接过后,跪坐着等待指示。天天说道:“将它带去给砂隐村的我爱罗。”
“是!主公。”鸣九抬起头来,右边大半张脸被金色的长刘海给遮挡,唯露出来的红色眼睛周围有被灼烧过的狰狞疤痕,和清秀的容貌相比,那只红色的单眼深幽而深沉,让人看着极为违和。他慢动作的站起身来,打开被加大过的窗户,咻的失去了踪影。
远在木叶,纲手继任五代火影的位置已经是四年,四年时候足够她站稳了跟脚,和根部的团藏因为治村理念的差异,有分庭抗礼的架势。木叶因为几年前那几件事,在火之国大名跟前丢进了颜面,但是火的意志依旧是木叶能够持续燃烧的根本,在丧失了大量的下忍和下忍预备役后,纲手开始缩减村子的规模,平民们已经大量迁徙出村,而木叶忍者村也成为了一块比以前更为难闯的铁板。纲手非常注重木叶下一代的成长,即使在人手严重不足的时候,也要确保那些学生们能够学到更为有用的知识。
只是,在这几个月,有件事情一直烦扰着纲手。此刻已经是深夜3点多钟,火影办公室依旧是灯火通明,纲手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床上的那几份摊开来的资料深思。“晓……么?”她嘴里小声的呢喃。
自来也离村多年,最近一次回来还是带着纲手来继任火影之位的。他认为纲手比他有资格继承,无论是出于驽下能力,还是出身。身为仅存的千手一族的族人,纲手的继任即使是团藏再多反对也没用。
不过自来也并不是如别人想的一直不着调着力于写不良,他一直在调查着有关晓的事情。这是宇智波鼬当年判离后加入的组织,他认为这个组织在筹备着什么会影响到忍者界的大计划。不过每个月两次的通讯里,这份最新的资料已经是上个月的了。也就是说,自来也有两次没有正常的联络纲手。
两次。在忍者的世界里,这一个月已经是足以改变很多的事情。不过她信任自来也的实力,倒是对他的安全没多大担心,不过除此之外还有最新传上来的资料。就是我爱罗继任的事情。虽然当年砂忍村成功的脱罪,可是有目击者说沙忍有参与袭击平民的事件,因此两村的外交如今也是不好不坏。
不过新上任的我爱罗,他的姐姐手鞠倒是一直致力于两村的友好事业。在深思过后,纲手还是决定除了在恭贺我爱罗任事的例行文书上,多增加了一份软和意味的外交书函。在考虑了人选之后,她叫来了卡卡西。
卡卡西本来是暗部的成员,后来转业退出,在自己两个弟子叛逃后,他又进入了暗部。现在纲手让他选几个人和他一起完成传交信件的任务。卡卡西没有什么不愿意的,不过在人选上,虽然说纲手让他自己选择,可是他还拿不定主意。
“该选谁呢?”他踌躇着。
纲手看他不是拿不准,而是根本无所谓谁跟谁,说道:“小樱不错。”春野樱是纲手的入室弟子,曾经是卡卡西的弟子。不过让她意外的是,卡卡西本有些松散的眼睛,倒是突然犀利起来。
“不,我决定让日向雏田、犬獠牙和牧野林和我一起去。”
纲手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道:“你还在怪她吗?”
卡卡西沉默了下,说:“没有什么怪不怪的。”不过春野樱是导致佐助和鸣人出走的最大关系者,这个不容否认。虽然说导致佐助叛逃这一点上,她是被利用了,可是她让鸣人去救佐助的时候,明言说‘如果佐助没有回来,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让卡卡西觉得无法看透这个女弟子。
“小樱当时是被幻术影响了,她并不是有意说出那样的话的。”对于这件事也有耳闻,但是纲手还是选择为自己的弟子开脱。不能够将九尾人柱力叛逃的事情的责任推在小樱身上,会毁了这个女忍者的。
“我知道。”卡卡西自然知道。但是人心本来就是偏的,他对鸣人存在着愧疚和其他复杂的情感,对佐助带着欣赏和偏爱,相比之下没什么存在感的小樱就被忽略了。小樱遇上了纲手是她的造化,卡卡西确实无法教导好她,但是不妨碍卡卡西不喜欢她。
如果不是因为小樱那般直白的偏袒,也不会成为鸣人的心结吧。鸣人的性格他还是了解的,他继承了父亲的胸怀和母亲的开朗直率,就算是童年那糟糕的境遇也没打垮他,但是他也是个渴望着关爱的人,小樱的话无疑是让已经被死亡的阴影和初次认知忍者社会价值的鸣人,更加的陷入不归之路。
他很后悔自己那个时候迟到了,虽然那是不可抗力,可是如果不迟到的话,就能够第一时间察觉鸣人的异样,那么之后就不会有他叛逃的事情发生了吧。无法保护好自己的老师和师母唯一留下来的宝物,这让卡卡西无法接受。但是他身为木叶忍者的立场,又使得他深处矛盾痛苦之中。
那么,逃避掉那个女弟子,压制住心头的恶魔,他还是有那个权力的吧。
不过最后卡卡西带上的三个人里,有一个人被换了。换下来的是最近几年表现很好的中忍牧野林,而换上的是佐井,这个根的成员。为此卡卡西没有多说什么,他一开始认为,这只是个很普通的任务而已。
却没有料到,这次任务,会改变他的一生。
☆、76他是人柱力
从风影办公室的窗户往下望,可以很轻易的将整个村子的景色尽收入眼。门被敲响,进来的是手鞠。手鞠穿着很正式的上忍服装,说道:“继任典礼会在半个小时后在大广场进行,风影大人。”
“…我知道了……”我爱罗头也不回的说道。
手鞠有些欲言又止,才道:“木叶的卡卡西带了火影的贺函过来。还有希望和砂隐村恢复在四年前就中止的良性外交。请问风影大人对此有什么看法?”
回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就在以为不会得到答案的时候,我爱罗说:“让他们进来吧。”
手鞠低眉顺眼的应下了。卡卡西不是第一次来砂隐村,这个建在沙漠区戈壁的忍者村,炎热气候和常年的风沙,造就了执拗坚强的沙忍。但这次过来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或许是因为这些常年蒙着布巾的忍者们,洋溢出来的欣喜吧。
还真是受人爱戴呢,那个人柱力。卡卡西心里想着。被引接到了风影的办公室,意外的是里面就只站着我爱罗一人,就连半个暗卫都感觉不到。这个少年比起以前由了很大的改变,最突出的是在气质上的,如果说以前是一口随时可爆发的火山,如今就像是一座覆盖着森林面积的死火山。
“火影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扫过了书函的内容后,他说道。
“那么,能否冒昧问,是否能够在近期做出明确的抉择呢?”卡卡西问道。
“不用近期,现在就可以回答。”背靠窗户的少年淡漠的说道,“对于当年的事情,砂隐村的立场至现在仍然不变。不过,作为引领其他小忍者村的五大村之一,风隐村和木叶之间的和平局面,未到必要不会被打破。”
卡卡西心里对这个回答已经感到足够庆幸了,刚要说话,却没想到身后的佐井率先道:“想不到风影竟然是个软蛋呢。我以为男人就应该是干脆点的。”佐井笑得就好像戴着面具一样,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就连说的话都是满满的挑衅意味。
“这个是?”我爱罗倒是没有生气,反而是问道。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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