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忘了才敢站在我面前啊。
泷泽生意识到这玩意儿跟自己有关,但他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人格,于是说,就算记起来了,我也会站在你面前。
那我们来打个赌吧。琴酒眯了眯眼,等我哪天发现你记起来了,就把这枪还给你。
这算什么赌,我总有一天会记起来。就算是现在,泷泽生都在一点一滴的回忆起过去,我不可能为了躲你这一枪就操控自己的记忆吧。
谁知青年定定道,你不能吗?
他那总是带着嘲讽的语调在这一刻拉满,格罗格,你不能控制自己想知道什么吗?
他意有所指的太明显,泷泽生想到了那枚记载着所有的徽章。
不赌。他撇嘴道,这个赌根本没有必要,因为从开始就意味着我会输。
以及将这一枪还给他的说法。
所以,这个伤果然是我弄的吗?
某一瞬间,泷泽生的眸色极为黯然,琴酒几乎能看到那其中溢出来的,实质的懊悔和痛色。
他瞳孔一缩,顿觉浑身的血液都好像被冰冻住,紧接着沸腾一般散发出了热意,沿着血管流到了四肢百骸。
怎么会?
身体就如同得到了某种渴望了许久的回应般松懈了下来,就连精神都仿佛被安抚了。
即使理智上抗拒承认这点。
只是因为一个饱含歉意的眼神?
琴酒喉咙发紧,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没有记忆的家伙,会因为一个对他而言莫须有的伤害行为感到悔恨吗?
琴酒扯了扯嘴角,露出这种表情,连伏特加都骗不过去。
泷泽生眨了眨眼睛,我需要告诉你一件事。
如果这个伤是我弄的碧眸青年斩钉截铁的说,那么我一定是被威胁了!被操控了!我可能还眼睛瞎了,我本人或许是别人伪装的!总之,凭我的本意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
他紧靠着那件事未发生前的记忆以及对自己的了解如此笃定的说,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就算是我,也一定是判断失误,把你当成了敌人,或者枪法烂到家误伤自己人我那时候还对枪声患有严重的pts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