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泽生闭了闭眼睛,无力般叹息道,更何况,若要把与人的感情一定分个高低的话,那实在是件残忍的事。
你和中也是在雷鉢街就相依为命的幼驯染吧。
泷泽生抬眸看了眼森林太郎,森,你是要带我回忆过去吗?
因为我感觉那样你会好受一些。精明的医生像是找到了泷泽生的情绪锚点,回忆美好的过往和挚爱的人会感到幸福吧,你和中也的性格那么合得来,真要说的话,其实你们才是最有默契的。
森,这么揣度评价我们之间的关系会显得很无趣。泷泽生怏怏道。
呵呵黑发青年笑了几声,或许你可以跟我说说那时候的事毕竟你从来没和我说过。
泷泽生撇开了脸。
这些你在当首领的时候就能探查到你真的没探查吗?
那些情报当然比不得本人的亲身讲述。
沉默了几息,泷泽生对他吐了吐舌,略。
森林太郎忽然笑了起来,比前面的轻笑都要真实。
他说,中也过得很好哦,我想你也能猜到他过得不错。他的目光有些深沉,如果你还能把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的话。
泷泽生:说话阴阳怪气这一点会招人嫌的。
森林太郎耸了耸肩,可是我说得没错吧你感到寒冷,是因为动摇了本心。
而动摇本心又是什么呢?是忘记了自己原本要做什么。
他曾经的准干部,来自法国的异能力者兰堂,因为军事基地爆炸事件失去了稳固人格的全部记忆,精神状态岌岌可危,常年都处在寒冷之中。
泷泽生无视掉森充满文艺气息的话,他将有些凉了的暖水袋拿出来,递向了森林太郎,意味不言而喻。
森:
生:快点儿,走出毛毯的每一步我都觉得冰冷刺骨。
森林太郎认命的接过了暖水袋,他道,或许你和中也聊一聊就能摆脱这种状态了呢?他没准有对付严寒的特质。
中原中也,泷泽生来到这个任务世界时第一个结交的人。
那时候泷泽生年纪还不大,衣衫褴褛的出现在雷鉢街,和众多因爆炸而形成的难民没什么两样,他一个人在贫民窟艰难求生,住着漏雨的集装箱事实上这个条件已经相当不错了,他竟然还有集装箱住。
然后没几天,泷泽生就被一伙孩子盯上了。
那是自卫团羊的雏形,他们当时只能住在下水道口,生活条件比泷泽生恶劣得多,仗着人数有优势过来打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