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鱼头就爆了开来,露出了内里被吞掉的白发少年。
他窜身跳出爆炸圈,紧接着便剧烈的咳嗽起来,泷泽生下意识扶了他一把,很明显的察觉他一抖。
周围的人对这边没有反应是下了帐吗?
看来是不能轻易的杀掉你。砍刀男人这么说道,有另一个人出现在了车厢的另一边,看样子是他的同伴。
同伴说,我的式神被毁了,和说好的不一样,这个咒言师小子的水平比预估的高一些。还有这个人又是怎么回事?我刚刚看到的是错觉吗?
砍刀男人阴沉的看着泷泽生,不清楚一块解决掉吧。
一下子就被判了死刑的泷泽生皱起个眉,不是我跟你们认识吗?我们无冤无仇吧。边说着他还把咳嗽的狗卷棘往身后一挡,这小子还是未成年呢,就算有冤情也得先进少管所,有证据讲给警察听,没事找茬别乱来昂!
呵!
他们一声嗤笑,二话不说就发起了攻击。
锋利的刀尖无情的贴近脖颈,泷泽生敛起眸,低着嗓子说了一句,真麻烦。
砰!
刺啦
duang duang!
整个车厢被他们糟蹋得残破不堪,巨响和震动却没有引起普通人的一丝注意,因为他们察觉不到,意识不到,那发生在身边的乱动和厮杀与他们好像无关,直到列车因为故障对车长发出了警告被迫急停时,他们才在广播通知中一片怨言的下车了。
没有了普通人,车厢里的战斗变得更加激烈。
十分钟后,毫发无伤的泷泽生半抱着狗卷棘下了车。
周围看上去没有人,只有他们两个。
青年吵吵闹闹的说着,啊你好重,真的不能自己走一步了吗,这个地方好偏的我也要背着你狂冲好几里地了哇你在吐血啊!撑住撑住!
咒言师虚弱的跪在地上,泷泽生连忙扶住他,一边拨着电话一边检查他的身体,外伤不严重,你的嗓子还好吗,别呕了你看上去要把内脏呕出来了!
狗卷棘躺在他的怀里,咳嗽让他的胸膛止不住的颤抖,他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抚过颈边,搂住了他的脖子,这个怀抱很是拥挤,却安全感十足,他哑着声音说,海带
泷泽生捂住他的嘴,你不用说话,也不要咳,憋着!
他向救护车报了地址,低骂了声周围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交通管理员都去喝酒了吗?就听见身后传来了轻浅的脚步声。
嗒。
这个声音让泷泽生心头一跳,几乎没有用心去辨别,身体的熟悉感就让他得出了来人的身份。他的动作一时间滞住,紧跟着四肢百骸的血液都涌入了心脏。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风声好像慢了下来,身后的人没有发出声音,像是在等待,又像是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