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了个热水澡,又灌了一大壶姜汁可乐,翻出感冒冲剂喝了两包,躺在床上把边边角角的被子都掖好。
直到万无一失才放心地闭上眼休息。
安心安心,我是独具四年生活经验丰富的成年人,非常擅长照顾自己。
不过是在冷水里泡了半夜,和人互殴出了一身汗,伤口进冷水,穿湿衣服被呼啸的夜风吹来吹去罢了,不可能打倒我。
我沉沉入睡。
卧室的门没有关,黑鸟自由地在屋里飞来飞去。
土匪吃完了碗里的花生,跳到茶几上用爪子扒拉遥控器打开电视,调到漫才频道,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它一边看一边发出嘎嘎的笑声,笑得东倒西歪,不小心踩到了遥控器的音量加号键。
电视机猛然升高的声音吓了黑鸟一跳,它受惊地在客厅飞了两圈才落回茶几上,啪嗒按下关机键。
人类的世界真的好危险嘎,话说栗子好像在睡觉,突然被超大声的漫才吵醒肯定会生气地跳下床打鸟鸟屁股。
土匪贼兮兮地藏在沙发底下,准备等主人出来再犯个贱吓她一跳。
小鸟等啊等,卧室毫无动静。
“嘎?”土匪歪歪脑袋。
黑鸟钻出沙发,滑翔飞向主卧,踩在隆起的被子包上。
“嗯……”裹在被子里的人发出一声难受的梦呓,红到不正常的脸色映入黑鸟的豆豆眼中。
“嘎!”
第86章 玄学vs推理的第八十六天
我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是蒸笼里一只包子。
煮沸的水汽顺着蒸锅向上涌,我挪动笨笨的包子身躯努力蹦跶,想用脑袋顶开锅盖,却屡屡被压回锅里,热到打滚。
“热……”
紧闭的蒸笼被掀开一条缝,柔软的毛巾轻轻拭去后背的薄汗。
冰冰凉凉的毛巾贴在额头上,我迷迷瞪瞪睁开眼,胳膊凑到嘴边,咬了手臂一口。
“咦?”我不解道,“包子呢?”
“什么包子?”坐在床沿边的人伸手试了试我的体温,“彻底烧成笨蛋了吗?”
“你才笨蛋。”我自动捕捉关键词回击,手指揉揉太阳穴,“我脑袋里在煮一锅粥,配包子肯定好吃。”
“不可能。”江户川乱步说,拿起床头柜上温热的蜂蜜水递到我唇边,“栗子脑袋里都是浆糊,熬不了粥。”
我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喝蜂蜜水,甜甜的糖水润泽干哑的嗓子,我咕噜噜喝完了一整杯。
“胃口还挺好。”江户川乱步把空杯子放到旁边,拿出体温计,“应该烧得不是太严重,再量一次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