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听到她叽叽喳喳地在说着些什么,而和爱丽丝对话的人
是中也。
我面无表情的、保持着一贯的速度和力度轻叩了两下桌面。
再次从首领的听筒那边传过来的,就是他捏着嗓门哄爱丽丝听话的声音了。
没过多久,通话就被掐断。
滴滴两声过后、界面自动跳转到了通话记录上。
我垂眸看了眼手机。
此时在屏幕中所显示的通话记录中,最下端的那个是被标记做中原干部的人。
通话时长只有短短的一分半,和其他人最少长达半小时的记录比起来不起眼到了极致。
而且是半个月前的记录。
没有被刷到下面的缘故是我删除了一些其他的通话记录。
于是它就这样被状似无意、不起眼地一直停在了我的第一页记录上。
只要打开就可以看到。
那么就这样,过会儿见。
话筒那边的声音传来。
我熟练地删掉通话记录,将中原干部的备注保留在第一页上。
这是即将回到横滨的前一天。
由河谷昌二牵头举办的告别宴已经结束,我拒绝了接送服务,独自一人踏出酒店大门。
空气湿润,应该是刚才下过一场小雨的缘故。
因为东京分部转型却还没有在市场上占据足够份额的缘故,这边的员工普遍年轻,资历不足但精力旺盛。
甚至连河谷昌二自己也才只是30多岁的年龄罢了。
理所当然地,告别宴被选在了年轻人最喜欢聚集的地方:涩谷。
经历过春雨润泽的涩谷披上一层淡淡水雾,黑色打底的背景下是大片彩色霓虹。
街边或悬或立着花样百出的灯牌,门店亮如白昼,路灯浅黄。
有还未褪去的水清晰倒映出街边的行人。
嬉笑喧嚷的结伴声中,水洼被一脚踩上。
少女被水溅到的惊讶声唤醒它,街景与行人被打碎,惊起一圈波光潋滟。
我独自一人行走在街边的路上,有人侧目看来。
我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是普通人。
-
走着走着,周围的环境就偏僻起来,我看到了一个废弃的楼房,和记忆中的一个地方很像。
是当初遇到那个羽毛球头的地方。
不应该说就是这个地方吧,地点、样式、甚至连破损处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