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语气不明,“至少,稍微再把自己看的重要一点吧?”
他轻轻叹了口气,盯着鹿见春名的眼睛。
“……不要让关心你的人太担心了。”
鹿见春名词穷了。
委实说,他确实没觉得自己干了件有多危险的事情,当然也体会不到其他人看到他在那根横梁上的心情。
——人走在那上面,无异于是在离地面百米高的高空上走钢丝。
那根横梁确实不细,也足够一个成年人在上面走,但钢铁的表面本就光滑,更何况还没有任何安全装置。只需要一点点小小的意外……只要一时没站稳,生命就会顷刻间消逝。
但那只是对一般人而言,这世界上从不会有亚人畏惧死亡。
身为警察,哪怕只是素不相识的人,他们都愿意拼上性命去保护,当然更不愿意熟悉的、重视的人以身涉险,这是人之常情。
只能在下面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时候,他们的情绪要远比站在横梁上的鹿见春名紧张一百倍。
“我……”鹿见春名只吐出了一个词,接着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如果下次发生这种事情,你应该不会再往那种危险的地方去了吧?”降谷零微笑,语气加重重复了一遍,“对吧?”
“……对,对,”鹿见春名怂了,他嗯嗯地点头,“下次一定。”
诸伏景光打量着鹿见春名的神情:“鹿见君好像不是很乐意的样子?”
“哪有?”鹿见春名立刻否认了,“我已经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种情况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你的保证毫无信用度。”松田阵平冷酷地说。
伊达航伸手按在鹿见春名的肩上,缓缓对他露出一个可以同时用凶恶和爽朗形容的笑来:“鹿见君,我记得你的学生证上写的是18岁、大学一年级在读,身为未成年,你能否对我们这些成年人警官多一点信任?萩原之前不穿防爆服到现在都被松田骂的狗血淋头——”
萩原插嘴:“喂,辱骂小诗的时候不要拿我做反面例子!”
伊达航没理他,继续往下说,“鹿见君你,不穿任何防护措施,就敢爬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还在没有警方指导的情况下擅自拆弹……你知道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吗?下次再这么做的话,我可能要考虑把你铐进警视厅住个两天了。”
他用手指勾着银色的手铐,在鹿见春名的跟前晃了晃。
“我、我有干什么违反乱纪的事吗?我跟你说这里可是警视厅,你身为一个警察怎么可以在这里滥用私权威胁我?”鹿见春名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