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野秀一停下了脚步,神色在黑暗中显得晦涩不清:“所以?”
“所以……即使你努力地、想尽一切办法阻止,那个时刻依旧会来临,为何不让我痛快地走到那一步呢?”她笑着,像是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麻仓瑞希没有停下,依旧慢慢往前走着。走出大概十步远的地方停下,转过身来,在夜色中,更加衬得那双幽暗的黑眸深不见底。看着不远处望着自己的红发少年,她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你在我心里是很重要,或许很多时候是排在第一位的重要,可是我不会因为你改变我的想法和要做的事情。”
南野秀一扯了扯嘴角,正想开口之时,被对方接下来的话愣在那里。
麻仓瑞希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到他跟前,伸出小拇指,眨眨眼睛,仿佛和两年前要求他借作业参考还不让他说的神态一样,外头一笑,眼神明亮:“所以——我们约定吧,如果两年后你还觉得我嫁不出去只有你能照看着了,就跟志保利阿姨提议的一样,我就改姓南野瑞希。”
“在这两年内,别管我,行不行?”
南野秀一笑了,笑得很温柔,声音也是轻缓的。
“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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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本来是一日的最深沉的,最幽邃的一部分,就是一日的神秘的时间,又可说是人的退省时间。
红梅神社里,哪吒看着在夜幕中独自一人坐在神社屋顶上的少女,朝她喊了一声:“母亲……”
在发呆的麻仓瑞希被这么一声给雷醒了,一脸诧异地回头看他:“嗯?你以前不都喊我父亲来着么……虽然哪个称呼我都不喜欢。”
哪吒走过去在她下首坐下:“因为您刚刚很像母亲……所以既是父亲,又是母亲。”
麻仓瑞希嘴角抽了:“……你当我能自攻自受还能自产自销么?”
哪吒并没有听懂,一脸懵懂地看着她。麻仓瑞希别过了头,叹了口气,一脸的生无可恋:“算了,无所谓了。你开心就好。”
“那么……您能叫我霞月么?”哪吒颇为依恋地趴在她的腿上,清澈无垢的紫眸带着期待。
“霞月?”麻仓瑞希想起来……哪吒是用车祸去世的小女孩的身体改造的,她不由得笑了起来,眉目之间透露出一丝暖意,“可以啊,以后我就叫你霞月了。”
反正哪吒这个名字本来就很奇怪,和那个闹海的熊孩子重名了哎。明明哪吒那么乖巧!
哪吒趴了一会儿,低低地开口:“父亲,您还能实现我的愿望么?”
“可以啊。”麻仓瑞希饶有兴趣地低头看着他,揉揉他的脑袋,“你的愿望有变化么?”
“没有变化。我希望能保护最重要的人,并死在最喜欢的人手上……”哪吒闭上眼睛,头靠在她的腿上,姿态之间满是依赖,“所以我希望保护您,并且死在您的手上。”
“……再见吧,傻孩子。”麻仓瑞希干脆利落地推开他,跳下屋顶。
“瑞希?你回来了?阿天呢?他之前还去找你了……”
“啊……他应该因为生我的气而离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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