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抬起头,平静的注视着面前的黑发少年:“您能为我解惑吗?”
“这是属于这个国家的亡者的标志,看来您已经被这里的规则同化了,这倒是方便了不少。”阳生抬手虚放在兰波胸前感受了一下对方的灵压,“嗯……不是很稳定呢,这样看来不需要多久就会堕落为虚无吧。”
“这是我完全不熟悉的领域,请您不要卖官司。”
“不知您在墓地徘徊于异能亚空间内时,是否注意到横滨市有一位穿着黑色和服腰佩太刀的男性,那是本地的驻扎死神,负责以魂葬的方式引渡亡灵前往尸魂界,以及与戴着白色面具的怪物‘虚’战斗。”
兰波摇头:“我没注意过。”
“那么您现在知道了。徘徊在这片土地的亡灵被成为‘整’,如果一直无法转世或者前往尸魂界,要么沦为虚或咒灵的食物,要么因果之锁断裂就此堕落为虚——长出遮挡面容的白色面具,胸口的渴望永远无法满足,因而变成不断吞噬灵魂填补自身的怪物。”
“你留我在这里,不是为了看我堕落吧?”
“我原本想着,等魏尔伦能从中原中也身上感受到亲情时,或许也能接受你的存在,届时可以借助咒术界的咒具让他看到你,与你交谈,然后你们自行解决原本的矛盾或误解……总之死者为大,而且你们也没了立场矛盾,应该会有另一种未来吧。”
兰波原本有几分警觉的锋锐感缓缓柔和了下来。
他仿佛已经从阳生的话中看到了那个未来。
哪怕阴阳相隔,似乎……只要能好好谈谈,也能心满意足的离去了。
他将魏尔伦带大,亦师亦友,最后又经历了一场决裂的背刺……感情之复杂,如今竟然只剩下对挚友的怀念。
眼下的魏尔伦愈发有人性温情,这一转变让兰波原本的担忧逐渐消散,进而生出了一种挥之不去的、对分别的不甘。
他想留在这里,留在保尔的身边。
大概是这种情绪影响了现实,让他的胸口长出被束缚的因果之锁,
\t\t\t\t\t\t\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