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息的探出,缓慢的发出了冻结的声音,再看过去,依然是成为了一个又一个类人粗细的冰锥。
映衬着他的脸色,更加的寒冷。
“……这又是你的计谋对么?”他四下张望着,一丁点也不愿意相信刚才还那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会变成那样,他想要找到用来窥看的监控,却看不到任何的监视设备,依旧不愿意相信,他面对着黑暗立下了誓言:“我会找到你的。”
这是你的计谋,这是你的金蝉脱壳。
一定是这样的。
【气势不错,只可惜没人能听到。】系统不咸不淡的评价道,转头就去问楚恒【你这个任务是不是搞砸了?】
【并没有啊。】楚恒有微微的愣神,毕竟不是随便每一个人在经历过被炸成血雾之后,还能很轻轻松松的回答着系统的吐槽的。
他用手操纵的面前的大投影屏幕,将视线转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他还活着,这剧情就没完。】
系统顺着他望去的方向一看:
那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房间,里面白的都不太像话,唯一的暗色只有那一小片因为灯光实在无法将影子固定在物体的底下,出现的暗影。
因为主人洁癖的原因,房间里面那些能够产生影子的东西已经降到了最低,并且都争取用灯光照射着,将它们的影子缩小到原本的物体中去。
摆放的物体中影子最大的一处,就是一个一救生舱,很明显的是没有经过什么仔细的摆放,被灯光照射下的影子斜斜的拉长了一大条,堪堪到了一个人的脚尖处。
从他的脚往上看去,视线还没怎么上移,触目又是一片白,长长的白大褂几乎掩盖住了脚踝,让人探究不到他的裤子里面究竟穿着什么。
不过唯一在场的人急于想要知道的,也绝对不会是他得裤子是什么颜色这样愚蠢的问题。
“找……到了么?”发出声音的,是白大褂面前的那个略显突兀的救生舱里发出的。
“很遗憾。”白大褂的声音很是风凉,倒是给这封闭的室内带来了一丝清凉,不过救生舱里面的人并不想要。
“你……什么……意思……”救生舱里面传来他断断续续的声音。
那个白大褂好整以暇的走到了救生舱附近。
在修复液里面飘飘沉沉的是半具身体,骨肉模糊的界面结出一个又一个坑坑洼洼的黑色硬痂子,修复液徘徊在外面,好不容易融掉了一块,那个结痂又飞快的长了回去。
修复液就这样永远无法融入他的骨髓之中,却让躺在修复液里面的施耐德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到结痂时候的痛痒,以及修复液侵入身体的疼痛。
反反复复,毫无休止。
比起回答施耐费了老些力气提出的疑问,他倒是对施耐德身上长起来的这些结痂抱有很大的兴趣,人体受到伤害结痂,本来就是很寻常的事情,但是长在施耐德身上的结痂却是好玩,修复液本应该将结痂融掉,然后融入他的血脉之中,促进生长,从而又长出身体来。
因为沾染了被曼纽尔故意带去的水牢之中的液体,那些结痂很完美的将修复液阻挡在外面,就是少部分能够融入血肉之中的修复液,也只起到了让施耐德感受到被入侵的疼痛和潜意识里面新肉生长难忍的痒,以及已经不存在的幻肢映照在他脑海之中里面那时候被断掉的痛苦。
这么说来,施耐德到现在竟然还有意识去想这些问题,到还是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