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终于亮了起来,玉玦那会儿胡思乱想的时候竟然迷迷瞪瞪睡过去了,忽然间惊醒的时候就看见窗外亮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确定孔泽瞿在不在。
怎么空气里那人的气息淡了些呢,玉玦着急,想扭头来着,可实在是不能动弹,单个手还能稍稍动弹一下,不撑起身子扭头简直跟登天一样难,于是期期吭吭半天,病房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那人不在了,孔泽瞿不在了。
“孔泽瞿,孔泽瞿……”
病房外面,孔泽瞿站在走廊里掐灭手里的烟,走近了两步听见里面那小孩子一声声叫他的名字,脸都僵了。
他听见玉玦叫孔南生是怎么叫的,他比孔南生都大个几岁,怎么就连名带姓的叫他了。
孔泽瞿拍了拍身上让烟味儿散了点,然后往病房里走。
玉玦听见病房被推开,紧接着孔泽瞿的声音传来”怎么叫人的?”
玉玦先是安心,然后有些惊慌,她怎么把平时在心里叫他名字的事儿叫出来了。
☆、甜继续
孔泽瞿进来了,玉玦头在靠窗的那面,于是就看不见孔泽瞿僵掉的脸,只听见这人呵斥的声音,于是慌慌张张支支吾吾说不出自己为什么叫了人家全名儿。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个传统的不得了的男人,连让人教给她的也大多是很遵循那些个旧的东西,不知道规矩叫长辈的全名儿那可是了不得了。
玉玦心道,就没拿你当长辈,还不能叫全名儿?可是想是这么想,真哪敢说出来。
于是就这个那个唔嗯了一通,末了总算是说了一句,“就是一着急不知不觉……”这话说的很有些爱娇的味道,于是孔泽瞿也就再说不上其他,只是又叹了口气说道“以后不许了。”
玉玦闻言,脆脆的“嗯”了一声儿,这事儿就了了。
从昨晚到现在,病房里的孩子展现了孔泽瞿这七八年都没见过的样子,一方觉得自己不该纵着孩子,一方觉着这孩子这样很是有些新奇,穆梁丘那时候老跟他说让玉玦像个孩子一样的过点日子吧,那个时候他很不以为然,怎么就过得不是孩子生活了,他又没让她去整顿个大公司,这个时候却是突然想起了穆梁丘的话,又见躺床上的孩子娇娇嫩嫩,心道自己怎么把这样的孩子交给南边儿的同时那副爱掉眼泪的样子又让他心下有些发软,孔泽瞿再次觉得当初该找个男孩儿的,自己现在上了年岁心也变了。
找个男孩儿和自己上了年岁是近些日子孔泽瞿时常能想起来的两样儿事。
两个人就那么坐了一会儿,不多时医生进来要给玉玦换药,这下病房里的两个人都紧张起来。昨天玉玦昏睡着不知道她后背是个什么情况,孔泽瞿是知道的。玉玦后背肩胛骨下面那个抓痕过于深,必须要针线缝合的,只是玉玦因为哮喘的原因一来就给打了镇静剂,那会儿缝合的时候麻药就不能同时上,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