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王带着对自己魂器男孩的欣赏之情,走近了哈利。他轻轻撩开他的头发,而后恶意地触摸上他的伤疤——哈利在灵魂电流中微微皱起了眉——然后取消了那层灵魂封印。
“啊——”哈利猛然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受伤未复的灵魂、挣扎离去的魂片、突然猛增的痛楚,把这灵魂上的痛苦放大、再放大,哈利痛得脸都皱起来了,头好像要被劈开,碧绿色眼眸中一下子蕴满了生理性的泪水。
黑魔王欣赏着男孩的痛楚,顺便等待封印效果的消散。他在惨叫的背景音中悠然地说,“男孩,哪怕你再怎么提问,也掩盖不了你违背了你的承诺,要受到惩罚的事实。”
顿了一顿,黑魔王又说:“哦,还有更痛的,做好准备。”
然后在哈利的“不——求求你——不——放过我——”的背景音中,他挥动魔杖,让刚刚熬制好的魔药如链带一般飞起,在男孩身上开始绘制魔纹。
那魔药接触皮肤时发出火烧般的声音,哈利的惨叫音调又上了一个台阶,他的眼泪、鼻涕一起流下,狼狈不堪,求饶声都破破碎碎,觉得好像在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赫敏向他科普过这个中国的传说——火烧、冰冻、刀割。但当年抱着好奇的想法了解时,哈利绝对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要被这样折磨。
复杂细致的纹理在皮肤上缓缓勾勒,渗出血一般的颜色。哈利几乎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在尖叫、在求饶,但他嘴里发出的声音破碎、尖锐,几乎连不成词语,只有近似的单个音节。思想、记忆好像都在被打破,他的脑海里一片迷茫混乱,眼镜因为剧烈的动作从鼻梁中落下,摔在地上,而碎裂的声音也湮没在了哈利的尖叫中了。
勾勒完成,被捆绑着的男孩像是在献祭,带着神圣的悲情。魔纹如火焰般跳动闪烁,发出幽紫的光芒,映衬着男孩白皙的皮肤,鬼魅、冰冷、神秘。
魔纹完成搭建,魔力开始流通,哈利觉得自己的头痛好多了,勉强可以想一些东西了,但身体感知上的火烧电击般的痛苦,却在不断盘旋、上升、加剧,一次次突破自己的痛楚上限——已经那么痛了,为什么还有更痛的!
理智和情感在一起对他说:快晕,快晕!晕过去就好了!
然而意志还是那么清晰,他甚至能感知到魔力的流动,以及这流动带来更痛苦的感知。那些徘徊不去的力量,调皮捣蛋的力量,还有那些在体内流动的力量。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体验到魔力,与之相比,那些魔咒课、变形课上的简陋体验,简直堪称儿戏了。
然而越是清晰的感知魔力,越能清晰的感知痛苦。在最初大脑一片空白、混混沌沌的时候,身体的反馈只有“痛!痛!痛!”;而在清晰感知的现在,那些烧灼与凝固,那些盘旋与停滞,在身体中拉锯,十倍百倍,越是清晰明了,越是苦痛不堪。
黑魔王难得有些歉意,然而短短几天时间,他能研究出针对性的魔纹和魔药,已经很艰难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必须快速先解决哈利的魂片问题,没有时间来做痛楚的减轻。
事实上,这种痛楚对灵魂的融合、魔力的发展甚至还是有好处的,黑魔王抱着为哈利好的想法,也特地没有做什么痛楚的优化。他冷酷地想:当年自己撕裂灵魂、自己摸索着做各种魔法实验的时候,也遇到过更多的痛苦,还不是熬下来的。
然而他又想到当时的自己,也期望能减轻这痛苦,能在他奄奄一息完成实验的时候,有人安慰他。这是他的一瓣灵魂,有着相似的童年和成长……
时间像度秒如年一般地过去,魔力完成链接,魔纹渐渐隐没,哈利带着满脸涕泪哽咽着,瑟缩着。
“男孩”,黑魔王说,“乖男孩,老老实实待在这片区域,不许乱走,明白吗?”
哈利忙不迭地点头,声音沙哑,带着哭腔:“明白……”
黑魔王挥了挥魔杖,绳索断开。哈利一个趔趄向前扑倒,被黑魔王拉进怀里,免去直接倒地的风险——哈利的腿完全软了,几乎无法站立,更别说行走。
黑魔王顿了顿,抱起哈利,把他送到了四楼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