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情况就比较不一样了。
第一次的重锤是他亲自给我的,后面的补刀还是他亲自给我的。
这难道就是“杀人诛心”的终极解释吗?
我呆愣地关上了房门,做到了自己的床上。
让我来捋一捋。
我的爷爷早年间是个港黑的头铁弟弟,后来他逃了。
而我的爸爸妈妈,他们手牵着手在意大利为彭格列做事。
徒留我一人在日本,傻傻地以为他俩在北极挖石油。
可恶!
我居然是纯正的黑三代!
可恶!!
我脑子里居然只有这一个念头!
椎名纱希你清醒一点啊椎名纱希。
我难道是因为太过于震惊,所以已经对于无良父母的身份没有什么可以吐槽的了吗。
还是说经历过爷爷自爆之后我的世界观已经完成了究极进化?
无良父母的灿烂笑容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印象里上一次见面还是他们两个手挽着手出现在我的面前,笑容明媚如同昨日的朝阳一般。
【纱希,我们要去北极挖石油了,你在日本要好好学习哦!】
这是他们离开家门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可恶。
骗子骗子!
这么扯淡的理由我居然也真的信了。
为什么我的无良父母能够一点儿都不脸红地说出这么鬼扯的理由,而我竟然真的那么配合地相信了他们。
我是个假的椎名家的孩子吧。
还是说姓椎名的人都是这样的。
小的时候被大人鬼扯般的谎言骗到,长大了之后自己又化身为那些睁着眼睛瞎说八道的大人。
妥妥的恶性循环啊。
我叹了口气,揣进包包中的手突然摸到了一个类似于卡纸片的东西。
我掏出来看。
啊。
是上次在甜品店跟中也先生照的照片。
由于当时照片还没来得及显现出图像来,再加上那时候我实在是羞耻得不得了,这张照片我至今都没看过。
犹豫了一下,我把它拿了出来。
照片不过我半个手掌大,上面的图像已经能够清晰地显现出来了。
我跟中也先生都没有看镜头,那一张小小的方桌搁在我们两个人之间,中间摆放了一杯精巧的甜品。
我探出身子去喂他,他正好上半身前倾含住了勺子。
金灿灿的阳光从落地的玻璃窗外照射进来,映在我们两个人的发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