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枭举办舞会的地方是市中心有名的五星级大酒店。
他说只需要花钱就可以什么事不用想,承包了整场宴会一条龙服务,乐得轻松自在。
我不置可否,左右我也不过是来陪他演一场戏罢了。
毒枭开办这场舞会的目的,诚然是将情人身份的我和他外甥祁楠公开给圈内的人认识,同时也是正式给我们两个身上打上属于他的标签。目的就是警告圈内那些心思各异的人,想动我和祁楠就是和他本人做对。让所有想打我和祁楠的主意拿捏毒枭的人,打算盘的时候心里掂量着点。
毕竟大家现在表面上看着和气,毒枭也因为老大哥们背后的背景给与足够的尊重,可一旦给了毒枭正儿八经的对抗理由,毒枭反而能借此大发雷霆什么都不顾的狠咬一通,就算不能剿灭一方势力,也能让人伤筋动骨。
这些老大哥们看似在对待官方力量的时候经常相互打掩护帮衬,那是因为拔起萝卜带着泥!一方被查其余几方也都会备受牵连。
这么多年下来,几方势力早就形成了既竞争又合作的关系,相互纠缠极深。可只要一方在圈内火拼时元气大伤,其余势力只会想着将其分食吞并。
市场就这么大,能少个对头大家能分到的更多。
他们这个圈子一直都奉行着这般残忍冷酷的规则,往后也不会改变。
我会知道的这么清楚,那是因为我是警察,是个编制内的公职人员,扫黑除恶的专项虽是不在我们缉毒警的职务范畴内,可所有公职人员都会接受扫黑除恶专项相关政策资料的学习。这是警醒公职人员们不要犯错,要坚持党性和原则。
那些扫黑除恶专项学习资料里案件大大小小的可不少,要总结这些犯罪涉黑势力之间的关系也就变得不是那么困难了。
我手里端了杯威士忌,被毒枭牵着与来宾寒暄。
祁楠在宴会开始前亮了个相就被毒枭的小弟们保护了起来,而且祁楠对宴会上各类人员投注的视线明显排斥,毒枭便让小弟们先带祁楠回去了,留下我被他抓着陪他应酬。
我身上穿了与毒枭同款的手工定制西装,都是藏青色,只是我没有戴领带,过长的头发在来之前请人简单打理了一番,没有剪而是被托尼乱喷了一头的发胶说是给我拢了个鲻鱼头出来。
对于发型我是不太了解,只是从酒杯的倒映中,看到自己露出了一些额头和耳朵,再搭配一身价格昂贵的西装,看起来确实比平时精神清爽不少,如果我神色不是这么蔫的话。
我这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丧丧表情,配上此刻的打扮,反而朝外高度辐射了我身上的郁气,再加上身上造价高昂的西装礼服的衬托,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是我现在真的很像个忧郁王子什么的……
我觉得真是矫情的没眼看,好想现在有把铲子在手给自己这头毛全特么剃了!
在听了不知道多少次类似“你们感情真好啊,沈先生真靓,你们看起来真般配!”之类的奉承话后,我终于散失了耐心,不想再当毒枭拉着随处交际炫耀的花瓶,跟他说我饿了想去吃点东西,便松开他的手往人少的地方走去,他正好被几位很有分量的老大哥给留住了,也没来得及追上来,只能眼睁睁看我走远。
我还是很严谨的去了点心区端了块黑巧蛋糕,出了人来人往的大厅,来到庭院一边透气放松一边等人。
在我坐在满是粉红月季的庭院里百无聊赖的吃下第三口蛋糕的时候,我面前总算坐了个人。
抬眼一看,那是个长相还算清俊的男人,只是眉眼间的阴鸷沉郁令人看到就不想接近。
“沈冬。”
他的声音也像冷冰的蛇在阴暗处盯着猎物准备伺机而动那般,令人感到阴凉危险总是不舒服的。
这个男人叫周裘,是前世在我身上一次次用刑最终把我抛尸荒野的仇敌!
我朝他烦厌的点了点头。
比起之前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内心翻覆不休叫嚣着立马把对方千刀万剐的恨怒,我现在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这股浓稠的恨意在心中尽情翻滚而不沾染上我的眼角眉梢。
“你对我有敌意。”
我用的陈述句,因为在刚来到宴会见到迎上来的周裘时,他看向我的眼神有着刺痛人皮肤的敌视,还是毒枭扫了他一眼,他才收敛起来。当时看他那样,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找机会跟我见一面,现在我给他创造机会,这不就来了?
周裘微眯起双眼嘴角挂了笑,这让他看起来阴险不少:“你是警察吧。”
他也用的陈述句,看来这变态对散播出来的言论倒是深信不疑,我撩了眼皮看他,手上叉了一小口蛋糕放到了嘴里含糊着说,“你说是就是吧。”
“你知道我是谁吗?”周裘见我这副敷衍的做派突然笑着问了我一句。
“不感兴趣。”
这是实话,我对他本人还没有这块美味的蛋糕兴趣大,我只想着怎么一刀一刀剐了他,可一点也不想了解他的生平他是个怎样的人。我其实是个很正经的人,真的,但是面对这个变态,我是蛮想把满清十大酷刑都往他身上来几遍的。
“我叫周裘,你应该不止一次听过我的名字,我是专门负责审讯的,拥有一间审讯室。”他丝毫没有顾及我的意愿自说自话起来,“我审讯室的墙一年到头都是黑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过。”我就像个被迫接梗的路人那般在他的盯视下不耐烦的回道,妈的被他那种阴凉黏腻的目光看着,我手里的蛋糕都不香了。
“它本来刷的白石灰,是太多太多人的血渗了进去,所以才变了颜色。”他手指敲了敲我们中间隔着的圆木桌,突然伸出手指指向我,“你最终也会成为我审讯室的一员,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我一定会把你这身迷了老大双眼的皮囊刮下来,让你身上的鲜血浸透到审讯室的每一处。”
笑死,我要还打出前世那样被虐杀的结局,我真就枉费重生一场,等着吧,到时候死的是谁可不一定。
我内心嗤笑面上平静的说:“你想刮我皮是不是?哎真是巧了,我看你也很不爽。尤其不爽你脑袋长在你的脖子上,看的我真难受,只想把你头削下来。它适合被当球踢,不适合长在你脖子上。”
“是吗?”周裘好整以暇的看着我,仿佛已经胜券在握那般摆出了胜利者的姿态,“牙尖嘴利并不会帮助你渡过难关,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应付眼下的情况吧。”
我抬眼看他:“你做了什么是吧?”
他颔首微笑道:“一点助兴的香氛,起效比较缓慢,效果却比较烈。跟我谈话的这点时间,你已经吸入足够分量,我会让人拖住老大,你会和别人在此处苟合。你说等老大找过来看到你和别人颠鸾倒凤,老大还会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吗?”
就如他所说,我隐约开始在庭院凉风习习下异常的感到了燥热,但是他拿自己做诱饵和药引就对他自己一点影响都没有吗?
“你自己不受影响吗?”我问了出来。
他摇了摇头神情有一瞬间阴鸷到了堪称扭曲的程度却很快恢复平静:“都知道我是个性无能,这在集团不是秘密,只是没人敢当面议论我罢了。”
“你这方面倒是很坦诚,那……”我拖长了音调,手中钢制蛋糕叉在我指尖漂亮的一个翻转,我在他反应过来前,倾身拽过他的右手,一叉子给他从手背钉穿死死扎进了下面的圆木桌里!
他刚要反射性大叫出声,被我抓了桌上没吃完的蛋糕一囫囵给塞进了他的嘴里,堵住他未喊出声的痛呼,我拽着他打理好原本油光水滑的头发,将他的头狠狠磕在了圆木桌上,把他额角都磕出了血痕,拽住他胡乱反抗的左手压制在了他的背上,抬起穿了褐色皮鞋的脚给他用力踩住了。
我忍着小腹腾起灼烧的浴火和四肢百脉中奔涌的燥热,冷冷的看着他被钉在桌上的手,在疼痛的抖颤中落下鲜红的血液把下方浅色的木桌表面染上艳丽的颜色。
“我这人比较直,你算计我,我就干你。”我平静的说,“你没听别人说过祁楠是我救的吧?而且我还是个疯子,昨晚当着瞿震的面开枪自杀过,不少人都看见了。你还敢一个人跑我这来惹我,该说你勇还是人缘差啊?”
他脸胀红的在我压制他的掌下瞠着眼睛死死的瞪着我,眼睛睁的那么大,像是要把眼球都给爆出来。
“你得庆幸我还不想因为你这样的变态坐牢,不然我这叉子不是钉穿你得手,而是直接扎穿你得喉咙了。”
说完,我把手上沾的奶油全擦在他那身看起来也不便宜的西装上,伸手拔了钉在他手掌上的叉子,一脚把他踹得仰面倒在了地上。
我抻了抻身上的西装,抚平动作间出现的褶皱,一抬眼却发现这变态胯间鼓出了大包,他颤抖着满头冷汗血流了半脸,扶着那只伤手正打算爬起来,又被我一脚掀翻了。
他躺在地上恨怒得望着我骂道,“你要杀就杀别把我当猫狗逗弄!”
“哟?这时候硬气了?”
现在好整以暇的变成了我,我一脚踩在他鼓鼓囊囊的胯间用了力,他痛的脸上血色全失浑身抖得像羊癫疯似的。
我脚下狠狠碾了下他的命根子,他立马像个虾米弓起腰背蜷成了一团,倒是死死的咬住了嘴唇没想要大声喊叫了。
也不知道是怕脱口而出的是痛爽的呻吟还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嘛,我懒得揣测这变态的心思,我只是通过现在凌虐折辱他的方式能得到一点快意来抚慰心口浓稠叫嚣的恨意。
“你真是又变态又贱啊。”我伸脚踩住了他的脸,俯视着他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冷漠和轻蔑,“你勃起了,是因为疼痛被他人虐待而勃起的,被我踩着命根子你还射了吧?别瞪我,你脸上高潮兴奋的红晕出卖了你,怎么会有你这样恶心又下贱的人啊,真令我想吐。”
“滚吧。”
我这次彻底放开了他,因为药效猛烈的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我的理智苦苦抵抗着体内翻腾的情欲本能。随便谁都不能是这个变态,一想到我要是神志不清上了这个变态,我能当场自杀!
变态见我真的不再动作,哆嗦着身子爬了起来,夹着腿曲着身子扶着滴血的伤手狼狈的离开了,彻底消失在我视野前,还特意回过头来恶毒的剜了我一眼。
妈的失策了,我应该一叉子插爆他眼球!让他还能这么剜人呢!
我顾不得现下又是血又是蛋糕渣滓的案发现场,收起我故意放在一旁花架上拍录着现场的手机,粗略看了看,该拍的都拍下来了,满意的直接把视频发给了瞿震的社交账号,我开始往庭院外围走。
最后完全顾不得这条小路有没有人走,我会不会社死,直接坐在了小路旁供人休憩的木椅上,急躁的解开皮带和裤头,将自己硬得发炸的大鸡巴放了出来,在微凉的秋风,无人的庭院中咬着牙粗喘着给自己撸了起来。
这个药确实效果猛烈,我给自己撸越撸越火燥,甚至理智都在一点点被烧却殆尽,在快要彻底烧成灰烬的时候,我感觉一只温凉的手握上了我的鸡巴!我浑身一震,抬头看到一张俊秀的脸,他身上穿着得体的浅灰色商务西装,给人一种彬彬有礼谦和温恭的感觉。
可真正有礼的人,不会这么无礼的触碰他人的性器,我抓住他的手腕喘着粗气问他,“你是谁?想干什么?”
他直视我,一双微弯着月牙儿一般的眼睛却清澈而坦诚。
他温和的说:“我叫杜笙,是杜家三子,也是笙悦国际连锁酒店的执行总裁。你看着很难受,我只是想帮你,你不用对我这么警惕。”
我的理智岌岌可危,掐住他手腕的力道却很大,让他动弹不得,我本来想让他去帮我找瞿震过来,可明显已经被情欲冲刷迟缓下来的大脑,在我话到了嘴边的时候却变成了,“你帮我?你让我操吗?”
他顿了顿,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但他很快给了回复,声音是无比的坚定,“我帮你,我让你操。”
我的理智所剩无几,听他这么说,我只顺嘴接问了句“为什么?”,我已经迷糊的都听不清自己嘴里在叽里咕噜说什么了,却隐约听到男人温柔的笑说,“因为我们是同类,同类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