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盛鼎天说过的话,每一句好像都特别有道理,可是,自己要听他的话吗?
她越想越烦心,一伸手,从枕头下面把自己从盛骞臣那里顺来的日记拿了出来,打开床头灯,默默读了起来。
看着看着,眼睛湿润,更难过了。
盛骞臣那时候才有多大,写的东西根本谈不上什么文采,甚至还有点幼稚。
难得的是他的真情,青涩却真实。
秦怡宁每次读起来都如同品着一个青涩的苹果,一直酸到心里去,这酸不是酸倒牙的酸,却是心酸的酸。
此刻她就觉得心酸的要命,尤其是在跟盛鼎天进行了那样一场对话之后,她心酸的觉得自己受了好大委屈似的,干脆将日记抱在怀里,缩成一团,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为什么?
她已经失去盛骞臣了,这样一份真实又执着的感情放在她的面前,她都没有珍惜,因为她蠢,因为她被人利用,她都失去了!
她还不够可怜吗?
她失去的是盛骞臣啊,是把她当成宝贝,宠她宠上了天,爱了她整整十年的盛骞臣啊!
她就算是错了,失去他的惩罚还不够吗?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夺走她的孩子呢?
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她上辈子是不是造了什么孽?
那是他和她的孩子,她不能失去他,她真的做不到好吗?
秦怡宁蜷缩成一团,哭了个昏天黑地。
好容易止住眼泪,她拿出手机,听起产检时录的音频来,听着宝宝有力的胎心,她更忍不住哭了起来,要不是顾忌母亲,她非得哇哇大哭不可。
她左手拿着盛骞臣的日记,右手拿着手机听着宝宝胎心,忽然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盛骞臣……
秦怡宁一委屈起来,突然想起盛骞臣来,原来不想也就不想了,现在一想起来,根本就控制不住了。
想着自己这么的委屈,他都知不知道?
他的父亲要她把孩子打掉他知不知道?
他如果知道他会怎样?他会放任不管吗?
他好像是说过以后自己都跟他没关系了,他不会再管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