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永远都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她这是遇上鬼了吗她?
她的耳边仿佛又响起安心的话,“你们这种人!”
她是不知道谁跟她是一种人,谁有她这么蠢。
但是她知道谁是“另一种人”——盛骞臣、安心……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又开始揪成一团了,她死死的抓着盛骞臣的衣服,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仿佛是能找到一点安慰似的。
盛骞臣仿佛又知道她想什么一样,默默的躺下,任她那么团成一个球一样,拱到自己的怀里。
“乖,不丢人,不丢人。”他一边拍着她一边说着。
秦怡宁窝在他的怀里,此刻却伸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真是的,就不能不说话吗?
她还不丢人?
她快要丢死人了!
她快要蠢死了!
盛骞臣被她弄得没办法,只好任她那样捂住自己的嘴,手还是在她身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安抚着,轻轻的拍着她。
慢慢的,秦怡宁一身的戒备都放松了,她收回手,发现盛骞臣真的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就那么一下下的拍着她。
她干脆伸出那只手,紧紧的搂住盛骞臣,仿佛他是个抱枕一样,紧紧的抱着他。
秦怡宁就那么死死的抱着盛骞臣,整个人蜷缩在他的怀里,仿佛要从他身上汲取温暖、汲取力量一样。
就在刚才,她还气的要发疯,她还恨自己恨的要死。
然而现在,在盛骞臣的一下下温柔轻抚下,她居然奇异般的变得平静些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秦怡宁有些不安的在盛骞臣怀里动了动。
盛骞臣立刻感觉到了,低头问她,“怎么了?”
结果,秦怡宁根本就不要他的关心,反而不知好歹的在他身上拍打了他一下,“你不许说话!”
盛骞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躺回到枕头上。
臭丫头,惯的你都没样了,自己丢那么大一个脸,不但没骂你,还哄你,你可倒好,挺会顺杆爬,不说认真反省,还跟我厉害上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腹诽,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怨!
这不是给他来了不逊了吗?
秦怡宁是不想让盛骞臣说话,关键是不想让他骂自己,或是揭穿自己。
更关键的是,她还在一团乱麻一样的想着,自己到底是怎么从那种羞愤欲死的情形中走出来的?
难道说就是因为盛骞臣这么哄了两下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