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错了吗?
电话打过去是安心接的,安心告诉她江清说跟她之间什么都没有,他们在一起只是为了她的眼角膜;
安心爱江清,她愿意捐出自己的眼角膜只是为了让江清开心;
如果她想跟江清在一起可以,等安心死了以后……
秦怡宁不愿意再往下想了,她觉得自己没有错,无论怎么想都没错。
怎么安心一番话以后,她就成了一个不要脸的贱人,坏人了呢?
贱人,因为她想抢走江清,坏人,因为她心心念念都是想要得到安心的眼角膜!
站在安心的角度,自己还没死呢,就有一个女人,惦记自己的老公、惦记自己死了以后可以捐献眼角膜!
安心恨她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吧?
然而安心没有骂她,没有抱怨她,安心甚至是安慰她,安心只是让她等到她死了以后……
秦怡宁的心,都揪成一团了,一个电话,打的她丢盔卸甲,只能认了贱人加恶人的名。
她好憋屈。
憋屈的无处发泄的憋屈,除非她敢跳出来说安心的眼角膜她不要了,可是,她能吗?
她不能,那她只能这么憋屈。
她越想越烦,只能捶胸顿足,惩罚自己,她一会儿捶捶沙发,一会儿敲打敲打自己的胸口,想自己干嘛要打电话,真是自取其辱!
盛骞臣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番景象。
秦怡宁跟个疯婆子似的,一会儿敲打敲打这儿,一会儿敲打敲打那儿,好像已经濒临癫狂的状态了。
盛骞臣一看她那个怂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不用想,又是吃瘪了,也不知道她每次面对自己那些能耐都是怎么冒出来的,跟人家随便一点小事就能弄她个半死。
他一屁股坐到秦怡宁对面,有些生气的看着她,想着她这次又会是吃了什么瘪。
秦怡宁正拿个抱枕,在那儿打着出气呢,突然看到盛骞臣坐在对面,吓了一跳,再看他的表情,就有一种大事不好的感觉。
她看看茶几上电话已经不见了,门口的保镖也已经不见了,不由得心里哀嚎一声,完了,又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