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陈爸要伤脑筋,克鲁克山这个一知半解的外国人就更伤脑筋了。
所以克鲁克山想到了这个一劳永逸的主意,而基金会的主席已经同意了。
“我们得准备接待外宾,”克鲁克山询问陈家蜜的意见,“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好主意是有,不过陈家蜜得去问问村长,她一年多前准备回陈官村创业的时候,村长的任期就快过半了,如今陈官村本就在面临改选,而未来村子是改造成花卉旅游小镇还是花卉影视基地,就会在改选上投票选择,并且留给下一任村长来操作。
现在就是多一个人来参观监督改选而已。
村长肯定不会有意见,但以往陈官村改选都是说说笑笑气氛祥和,改选完了还会办个流水席大家吃一顿,这一次就必须按照流程严格办事,不能看上去像赶集一样随便。
和克鲁克山结束通话,陈家蜜就往村长家去了一次。
村长在任上做得好,一届任期三年,可以连选连任,陈家蜜本来问他要不要继续选下去,村长表示要给年轻人一点机会,何况他外孙女要和陈家蜜的堂弟相亲,万一这事儿成了彼此做了儿女亲家,他退下来也是不想给村里人说更多的闲话。
经历过上次的报道和朋友圈事件,眼红陈氏玫瑰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村长觉得这门亲事应该慎之又慎,便毅然决然地打算放弃连任选举。
陈家蜜风风火火地跑到村长家,发现那老爷子正偷偷喝着小酒,她事先没打电话说要来,结果那老爷子和村长的悠闲午后被抓了个正着。
“我要告诉您儿子。”陈家蜜作势在发信息。
那老爷子赶紧把杯子里剩下的那点酒水全部倒在嘴里,然后装模作样地把酒杯一推,给推到墙边儿去了:“这哪里是喝酒啊,就那么一丁点儿,顶多算是闻一闻、品一品。”
村长连连点头:“没错,咱们就是品一品今年新酿的粮食酒。”
陈家蜜觉得这俩老头简直没救了。
“您什么时候回来的?”陈家蜜关心起了那老爷子,“怎么都不通知一声,我好去接你。”
那老爷子拍拍大腿,意思自己腿脚还很灵便:“你老公人不在,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好特地麻烦个小丫头,反正机场出来有大巴直达,也很方便嘛。”
陈家蜜抱怨道:“他不是我老公,大家只是处对象。”
“行行行,你处对象,”那老爷子两手一摊,“你有本事永远不嫁他。”
陈家蜜没本事,陈妈第一个就能拿鸡毛掸子揍她。
略过这些调侃,陈家蜜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说给那老爷子听,那老爷子这次回去是参加干部疗养的,因为一个老战友的孙女要结婚,而且和亲朋好友提前告知是要举行完全复古的汉代婚礼,这场规模盛大的婚礼在粉丝圈内也是大新闻,那老爷子这便趁着疗养的机会毛遂自荐,要让新娘出门的时候簪自己的“白头到老”。
他这个“花痴”之名全帝都皆知,老战友便笑话他:“你一个八旗勋贵,凑合什么汉代婚礼?”
那老爷子脖子一梗,很不服气:“五十六个民族一家亲听说过没有?”
软磨硬泡的,把老战友给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