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问:“妹妹,你在等谁啊?”
“等一个……男人。”被旁人问起,陈家蜜才发现自己有多寂寥心酸。
当然是等男人啦,难不成等女人?如今的大妈也是很时髦的,知道除了男的和女的,还有男的和男的以及女的和女的组合。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妈追问:“妹妹跟我说说,那个人长得什么模样,这里每天来来往往人那么多,说不定我见过呢!”
虽然不抱希望,陈家蜜还是告诉热心人,克鲁克山个子很高,大概会穿着一身西装,长得虽然像中国人,却有一双蓝眼睛,最最重要的是他会说中文。
比起下面乌泱泱的人群,算是非常显眼了。
即便如此,陈家蜜还是觉得大妈见过他的机会不大。
大妈突然指指陈家蜜身后:“是不是站在你后面那个人?”
陈家蜜蓦然回头,看进了一双蓝眸。
看来是没错了,大妈突然问克鲁克山:“还是要二十个鲜花饼吗?”
克鲁克山眼睛盯着陈家蜜,嘴上拒绝道:“不,今天不要。”
大妈当然记得他,不是因为他的外貌,而是因为虽然这两天滞留机场的客流导致鲜花饼销量暴增,但是一顿饭就能吃掉二十个鲜花饼的,大妈只见过这一个。
看来没自己什么事了,大妈也识情知趣,只说自己去楼下帮忙,把二楼留给了这一对奇怪的男女。
陈家蜜也没料到自己开口就像兴师问罪:“你怎么会在这里?”
克鲁克山如陈家蜜料想中那样一身西装革履,但是滞留了两天已经让他有点狼狈,衣服皱巴巴的,下巴处还冒了一点胡渣,但不知为何比起他往日板正的形象,陈家蜜觉得颇有点与众不同。
好像他穿着背心牛仔裤蹲在花圃时那样,有杂志封面一样的性感。
方才因为种种等待而产生的焦躁,都被这种奇异的性感抹平了一样。
“我在这里,是因为我要坐飞机回阿斯米尔。”克鲁克山给了一个理所当然的答案。
陈家蜜觉得克鲁克山一定是在逗她。
他就是这样,永远都不肯说为什么,可他越是这样,就像有一根羽毛在挠陈家蜜的痒痒,迫使她一定要去了解原因,越是了解就越无法自拔。
克鲁克山,就是有一种吸引陈家蜜靠近的魔力。
而陈家蜜拼命地想要抗拒这种魔力。
她突然抽出一只红拂砸在克鲁克山身上:“我是问你为什么在云市?!你可以在世界上任何其他地方坐飞机,为什么会在云市?!”
陈家蜜生气了,脸颊通红,眼睛晶亮,像是一把燃烧的小火苗。
克鲁克山的确看见了那把红拂,但红拂不重要,重要的是捧着红拂的人是陈家蜜。他若是执意不现身,陈家蜜可能也毫无办法,但最终克鲁克山没法抑制心里那把扑不灭的小火苗。
他慢条斯理地回答:“因为云市有亚洲最大的鲜花市场。”
“就因为这个?”陈家蜜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