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手。
听到纪安瑶的喊叫,白斯聿忽然想起来,等处理完这件事,婚宴还会继续……他还得亲手给纪安瑶戴上婚戒,自然不能弄脏了自己的双手。
这么想着,白斯聿便就收回了手,转而将手枪往地上一丢,淡然道。
“东子,这个女人……就交给你处理了,你……看着办吧。”
话是这么说。
但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尹东冥微抿薄唇,犀冷的眼眸中一闪而过阴鸷的光泽。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甚至不等白斯聿转身走远,就听身后响起“砰”的一声枪响,紧跟着才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啊!”
“天呐!”
“好残忍……”
“嘘,少说两句。”
……
眼睁睁地看着尹东冥手起枪落,毫不留情地将子弹打进了古筱蔓的肚子里,直接做掉了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众人便是在边上看着,都觉得毛骨悚然,心头顿时涌起一阵阵惊惧和后怕!
他们不傻,又怎么会不知道……白斯聿这是在杀鸡儆猴,故意做给他们看的!
要不然,他不会在自己的婚礼上见血。
哪怕要教训这个女人,也犯不着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白斯聿这样的做法很明显,就是为了杜绝以后再有其他的女人,用同样的手段上门找他和纪安瑶的麻烦。
到了这个时候,在场的来宾方才真正地意识到——
白家少奶奶的这个位置,从纪安瑶坐上的那一天开始,就永远都只属于她一个人,而不会有第二个女人可以威胁到她的地位。
除非……白斯聿不再是白家的第一继承人。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啊啊……”
在剧痛的侵袭下,古筱蔓疼得几乎整张脸都扭曲了,然而身体上再大的痛楚,也抵不过心思成灰的悲哀。
双手捂着不断在往外淌血的窟窿,古筱蔓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魂魄的行尸走肉,嘴里发出嘶哑的呐喊,像是深夜里游荡在荒野的鬼魂在哀嚎。
在彻底昏迷之前,古筱蔓最后听到的……仍是那个男人冰冷无温的声音。
“带下去,别让她死了。”
如果这也算是温情的话,大概就是白斯聿对她最后的一点的怜悯了。
但显然……这不是。
这一次,她把纪安瑶得罪透了,白斯聿显然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只怕她以后的日子……会生不如死!
看着古筱蔓浑身是血地被架走,众人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几分心有余悸的神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僵持的气氛中,不免有些无所适从。
大概这是他们参加过的所有婚礼当中,最荒诞、最血腥的一场了!
也正因为如此,在场的女眷哗啦啦的全数熄灭了心中那抹跃跃欲试的火苗,不敢再对白家少奶奶的位置,有任何的奢想。
那不是她们可以觊觎的东西。
看到白斯聿这样的处理方式,虽然比设想之中来得残忍了许多,然而这个男人的态度却是可圈可点的,阎卿羽作为一名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对此表示很满意。
末了还不忘拿手肘捅了捅阎烈,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