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水,药片入口的味道略苦。
她皱着眉,使劲吞了下去,手上不停,把瓶盖拧好,依然将避孕药藏在了床的缝隙当中,这才拄着永远摆在床头的那对夸张的双拐,一瘸一拐,出去找水。
没走几步,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封龙霆手里抱着一些文件,站在了门前。
四目相接,锦念心脏一紧,下意识的避开了眼神;她又觉的自己的神情一定是看起来非常的心虚,便赶紧又抬眸盯着他,“回到家还要处理工作?最近很忙吗?”
“嗯。”他答的随意。
“那你忙吧,工作要紧。”她挪蹭着向浴室走去。
走到一半,口干舌燥,想到了要喝水,又转了个方向,默默的朝着摆放着水壶的小桌子而去。
才到小桌子附近,身后已有一只手臂探了过来,揽在了她的腰身之上。
锦念被动承受着那股力道,被动着向后倒了过取,落在了他的怀抱当中。
“要喝水?”他问的同时,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在帮她倒水了。
锦念有些痴迷的想着,一个男人,怎么会连倒水的姿势都那么好看呢?而更加奇妙的是,这个男人正预备着明天与她去民政局结婚登记,虽然只是为了收养锦渡而做的权宜打算,可这件事无论怎么想,都有些不可思议了。
“口渴。”她小声的答。
下一秒,他帮她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水杯里的水,递到了她的唇边,就耐心的等着她小口小口的喝完。
锦念的这杯水,喝下去时,五脏六腑都是难受着的。
好不容易,喝到了一半,莫名其妙的就呛了起来。
她捂住口,咳咳咳,咳咳咳……脸颊通红。
他帮她顺气,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直到她平息。
“好了好了,没事了,我喝的有点急。”她推开了他,靠自己的力量站定,“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去浴室冲个凉,从外边回来不洗一洗,总觉的哪里不舒服。”
“你一个人行吗?要不要我来帮你?”他满脸的不放心。
锦念的脸颊转红,“不用,我能搞的定。”
这几天,都是她在自己冲洗,虽说有点不方便,可也好过这种比较隐秘的事,还需要靠别人来帮忙。
“我送你过去。”他没有强迫,只是扶着她到了浴室,将她好好的安置在座椅上,又将水温调好,才退了出去。
浴室内,还飘散着维也纳玫瑰的香氛气息。那种特别的味道缠缠绵绵的让人想起了爱情。
锦念没急着放水,头抵着玻璃门,思绪无限。
这香味,又勾起了她莫名熟悉的感觉。
还有那个秋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很重要的事吗?不然的话,为什么封龙霆会表现的那么特别。
该死,想来想去,仍是没有结果。
她困惑于其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头,都隐隐有些作痛了呢。
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一些曾在生命之中存在过的,但又无声无息的湮灭于无踪的过往。
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