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书案,淡淡道:“你说便是。”
“卑职奉旨查萧贵妃的父亲萧将军,却查到二皇子的生母似乎的确有秽乱宫闱之举。当年与行宫一侍卫有首尾,卑职便又查了那侍卫的模样,与二皇子……”锦衣卫指挥使自个儿都咽了咽口水,觉得脖子发凉。这种宫闱秘事胡乱说出口,他也有点忐忑,“有几分相似。”
朱景越居然不是朱彦文亲生的孩子?
叶少泽有点惊讶,他正打算培养这孩子做太子。若不是朱彦文亲生的没有皇室血统,却算不得正统了。他叹了口气,让锦衣卫指挥使先退下去了。
他看着指挥使呈给他的画像,上面那个男子的确和朱景越有几分相似。
宫人又进来禀报,说宁王派人给他送了一封信,必要皇上亲启才可。
叶少泽拿了那信一看,气得说不出话来。
宁王那信上就写了一句话:四十万精兵易得,怕要皇上亲自来换才可。
而宁王在他京城中的府邸上,也看到了他安插在宫中密探的回信:圣上赋诗一首,文采斐然,笔法洒脱,满座惊哗。
宁王细度这诗,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却一阵震动。
他幼时便是见惯了边关铁骑践踏百姓,才有了从军的念头。如今看来还总是想到苍凉大漠,马革裹尸的情景,总觉得呼吸之间都是让人窒息的热浪,说不尽的苍凉。
他慢慢握紧这软薄的纸,似乎又听到了震天的兵马喧嚣。
赵肃放下这页,再读另一页时。探子写道:锦衣卫指挥使半夜入圣上寝宫,与圣上密探许久。圣上未束发,灯火亮了许久。
赵肃看到这里心里很不舒服。这指挥使半夜去找他做什么!还是在寝宫里!
赵肃扔下信纸,冷笑道:“明日给我叫锦衣卫指挥使过来,说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第二天晚上,叶少泽看到指挥使,他已经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样子。叶少泽问他怎么变成这样了,指挥使苦笑道:“宁王约卑职去比试武艺,卑职不敢不从,便成了这个样子……”
赵肃对他的指挥使下什么手?他吃饱撑的不成!
叶少泽深吸了一口气,让指挥使退下好好养伤,随后便要歇息了。宫人却低声道:“皇上,二皇子都在外面等您好些时辰了。您若是不见他,奴婢就让他回去吧……”
宫中众人皆知二皇子窘迫,因此都同情他些。今夜露寒夜冷,二皇子还在风中立了两个时辰就为了能见到皇上,实在是个忠厚的好人,宫人也忍不住想帮一帮他。
朱景越竟然还在等他。
叶少泽想到他对自己的恭从,叹了一口气,若他早知道朱景越不是朱彦文所亲生,恐怕也不会去帮他。如今刚给了他一点希望,却要把这孩子打入泥淖,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罢了,你让他进来吧。”
朱景越等了两个时辰,终于等到他父皇肯见他的时候了。
他走进父皇的寝宫中,却看到他未束发,青丝披在身后,那俊美的脸因着烛光的缘故,看着总有几分艳色,斜窄的衣襟内,肌肤白皙透出淡淡的光。那衣襟明明遮得很严实,他却总有想要把他的衣襟拉开看更多的冲动……与他同处一室,更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