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商钺选择面朝拾星所在的方向躺下,等了很久很久,等到身边人的呼吸变得平缓,商钺才伸出手,将遮在拾星头上的薄被掀开了一些,望着那个毛绒绒的脑袋又看了很久,伸手勾起一缕发丝绕在手指上,也只有在这时候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动手动脚。
熟睡中的拾星毫无意识,他挠了挠脸,忽然转身面对商钺,拱了拱被子向更温暖的方向靠近。
商钺瞬间停止了动作,看着离自己不到半米的拾星,悬在半空的手不受控制地轻轻落在了他腰上。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才没有把人揽进怀里。
“好梦。”
商钺闭上眼,许愿他爱的人今夜能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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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星睁开眼就看见了自己违规的手——紧紧抓着商钺的睡衣衣襟,从褶皱程度来看,显然不止抓了一会儿。
这会儿回想起来,好像昨天的梦里都有清幽的檀香味。
再看看身后离床边的距离,拾星满头黑线。
是我先动的手,所以我到底是什么时候靠过来的?
那时候商钺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明明昨晚楚河汉界分得无比清楚,就差挂在床边了,为什么睡了一晚上他就“叛国投敌”了!
怎么从来没发现自己的睡相是这么差的呢!
就这还敢邀请人家一起睡?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现在的重点应该是在商钺醒来之前,掩盖自己投怀送抱的事实!
拾星默默往下挪动,试图在不惊动商钺的情况下,逃离他的包围圈。
“醒了?”商钺没有睁眼,带着笑意开口问道,“睡得好吗?”
“挺……挺好。”拾星根本不敢抬头,也就没有发现商钺脸上的心满意足,“你呢?做噩梦了吗?”
“没有,一整晚都没有做梦。”
因为最美的梦已经实现了,所以梦里的虚无已经影响不到他了。
“时间还早,你接着睡吧。”商钺十分自然地揉了揉拾星的脑袋,像是已经预想过无数次一样,“我去上班,今天公司还有事。”
正好拾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起床后的尴尬,听了这话又缩了回去裹紧了薄被:“那,路上小心。”
“好。”
其实公司并没有什么事,去不去都没什么关系。
可商钺知道急不得,他能在结婚当天以出差为借口,暂时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是知道对待拾星最好的办法是循序渐进。
不能逼得太紧,也不能完全放开手,得给他适应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