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于是安安静静龟缩着,只等着大皇子的计策完成。
西市小院,陆言之皱着眉晃进来,抓住时析满脸崩溃:“我说……你们到底想干嘛!我表哥的事和你们真的没关系?”
时析拢了下衣袖,一顿:“你表哥在拿自己的命赌。”
宫里的事他们自然是知道的,对于段天谕这一举动,不止闻人语,连时析都上了火。
“啥?”陆言之懵了:“他自己干的?”
时析一眼横过去,冷声道:“遥七出手向来有分寸,要不是他自己撞上去,怎么可能会成了现在这样!”
陆言之抖了抖嘴唇:“那……我表哥中的是哪个暗器……”
“没涂药的那个。”
“呼……那就好……那就好……”
大皇子在中岩关的信没有送出,却让莫筱冉照着字迹描了另一封,随同进京传捷报的人带了回来,送到了大皇子侧妃手中。
随后的刺客自然也是那位侧妃安排的,只是里头混入了闻人语派去的遥七。有了遥七拖后腿,禁卫想要抓人不算难事。只不过……抓的会全是大皇子的人。
再则,此次入京传报的人中,全是随同大皇子从京城过去的人,根本没有韩家的影子,韩家被彻底摘了出来。
最后,两枚暗器一枚为了让段天谕受些伤好避过皇帝的怀疑,另一枚,则是沾了毒的。
可任谁也没想到,段天谕居然兵行险着,用这么大的代价来摆脱怀疑!
幸好,人没事,皇帝也没有怀疑到他们头上。
可这就完事了吗?那必然不可能!
自家师弟重伤躺着,虽然是自己作的,但闻人语还是不爽!他不爽,能让皇帝舒坦吗?
也是必然不可能的。
于是大理寺的人眼睁睁看着闻人语没用刑没动手,单靠着一张嘴和一身气势,以及两碗凉茶问出了前因后果。
审讯的时候大理寺的人被闻人语赶到了外头,起初还想着朝里看,结果打从第一声哀嚎响起后,就没了这个想法。
地牢不比天牢,这里头关押的都是身份不重又罪无可恕的人。狱官的刑讯手段一个比一个残忍,一个比一个利落。可从来没有哪个,能创造出这种效果来。
那一嗓子喊得,破了音还能百转千回。
里头每有人喊上一回,外头坐着的人就要出一身冷汗。等喊声停了,闻人语紧跟着就走了出来,手上握着一沓画了押的供词。
“让人看好了,皇上还未下旨处刑。”闻人语淡淡留了一句,转身就走了出去。
大理寺的官员和狱官都懵了,这人得成什么样,还能挨住皇帝下旨那天么?
结果进门一看,一群人瘫在地上,身上却一点伤口都没有。唯有桌上摆着的水桶水面下去了一截,和两个打碎了的空碗仍在一边。
当即,所有人都给闻人语跪了。
皇上下旨说的是让闻人语主审,起初大家都没在意,只等着闻人语找他们帮忙。没想到人家连刑都没动,就把该问的都问出来了。
不过这回的事情太大,这些人也着实不敢多管,闻人语问出来了,也算是帮他们了大忙。
供词悉数呈上御案,皇帝一目十行看下来,已经是气的呼吸凌乱,满面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