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贴身护卫的声音!欧恩蓦然抬起头来,他这才发现,在这一个瞬间,他的周身,居然会出现一个小小的无人的空白圈!
一道璀璨的光线犹如白日闪电般射出,在他感受到目光被刺痛的下一刹那,它便已经射中了他的心脏。
那是一根金色的箭矢,它通体明亮澄澈,没有魔纹、也没有魔力,只有着纯粹到有着令人目眩的力量。
精确到令人惊怖!
他忠心耿耿的护卫这才扑了过来,如果可以,他其实是愿意用身体挡下所有或明或暗的、对着教皇而来的一切伤害,如果没有这样的思想,他又怎么能够占据这样的位置?
但,迟了一步,就是迟了永远。
阿尔杰面无表情地闪过了一道向他激射而来的红色的魔咒,自从德莫特神父被监|禁之后,他骑士长的身份也连带着被卸下,只是作为这场战争的最底下的炮灰,在最前线挣扎。而此次,他也仅仅只是出了其中的一份力,将教皇身边的护卫拖住一瞬。
就那么一瞬!
便是生死之定!
他抬头向着对面望去,在巫师们的后方,站着一位手持着长长弓箭的人,他披着一身白色的袍服,和一些现在和他们交战的巫师并没有两样,充其量,他只是为自己戴上了兜帽。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所震慑到了,他们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射出这定鼎一箭之人,阿尔杰注意到了,哪怕是巫师们自己,也像是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这一幕一般。
他缓缓地摘下了兜帽。
露出了一张所有人都无比熟悉的面容来。
一直坚持着什么的欧恩终于惨淡地笑了起来,他喃喃自语道,声音更像是低吟般的叹息:“果然是你……”
他闭上了眼睛。除了他自己,估计也只有他所信仰的主知道,他在最后一刻想的是什么。
战场最前方的“戈德里克”瞧见有一部分人看向自己,他拍了拍头,解除了自己的伪装,露出一副颇为相似,但却决然不会错认的脸。
正是“斐瑞·格兰芬多”。
叶远手持着长弓,缓缓地、从容地踏步前行,他白的衣袍上,有金色的丝线,在阳光之下熠熠地闪着光,像是他这个人一般,受到了太阳的恩宠!
所有的巫师都憧憬地瞧着他,哪怕是溃散而逃的教廷的士兵们,没有叶远的命令,也没有人擅自去追击,之前,从来都没有人知道,他有着这样精熟的箭艺,但他也只此一箭,便带走了一位教皇的性命!
“他只出过这一箭么?”千年后的霍格沃兹,听得入了迷的小巫师问分院帽:“还是说,就像被篡改和遗失的史书一般,被后人忘却了呢?”
“只这一次。”分院帽十分肯定道:“从那以后,他便成为了巫师界中的神,又会有谁,会不对他尊崇敬仰,又有谁,值得他亲自动手呢?”
“那他的那副弓箭呢?”小巫师目光闪动道。
“谁知道呢?”分院帽叹息道:“他给霍格沃兹留下了宝剑,但那副长弓,却从来都没有人知道它的下落,也许是他离开的时候,将它一起带走了吧……真是可恶,他居然宁愿带走那毫无魔力的弓,也不愿意带走我这可以陪他聊天解闷的帽子……”
千年前。
“这便告一段落了么?”萨拉查·斯莱特林道,所有人的震惊中,也只有他和罗伊纳还有赫尔加不为所动,斐瑞想要假扮叶远,则必然要连同他们一起告知,否则的话,恐怕他只会迎来第一时间的三道魔咒的洗礼!
“应该是,”罗伊纳道,但很快,她又不怎么肯定道:“只要他们下一任的教皇,不继续敌视我们巫师,否则的话,和他们结下了这等深仇大恨的我们,将会是他上任之后的第一个要铲除的对象。”
“若不这样做,他的位置,恐怕也会受到质疑,”萨拉查道:“甚至是教廷的整体的形象也会受损。”
“后一个倒是无所谓,”罗伊纳摆摆手道:“流传到后世的历史,又有多少的没有偏移,又有多少没有被篡改?”
她的眼中闪着智慧的光:“我通读了教廷的所有历史,发现过不少的痕迹,有些修改很粗糙,但有些,就连我,也不得不为之惊叹。”
在场的这四位,又有谁不是下了很大的一番功夫,去了解他们这一次的生死之敌呢?
“说不定就连我们,”赫尔加也终于稍稍扫除了一些忧愁,微微笑道:“在很久很久以后,也会被描述成我们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
“那么,”萨拉查转过头来,问向叶远:“对于它的继任者这一点,你是怎么看的呢?”
“不会了,”叶远目光深邃道:“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了。”
他没有解释为何会如此笃定,也没有再说得更多。
他转过身,向后望去。
如果欧恩真的率领着教廷的军团,攻破了这条河流的防线之后,他就会知道,他所猜测的巫师的最后抵抗,其实并没有猜错。或者说,他其实只差一步,便能够瓦解巫师界的所有的信念。
因为……
所有人都随着叶远的目光,向后看去。
霍格沃兹便在这对岸的不远处,在褪去了魔法后,它显现出了高大的身形来,巍峨的姿态,尖尖林立的塔楼,青天白云,还有阳光下闪着光的一扇扇窗户,每一处、每一处,都无比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有什么没讲到的,就应该是留在番外里写了,比如说这之后的事……
都灵裹尸布、圣杯、圣□□、真十字架、朗基奴斯枪、圣钉、圣荆棘冠、圣帕、圣袍、圣骨、基督圣像、基督圣甲虫,算了,还是选择圣荆棘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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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11-26 02:0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