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将来您去往了教廷,”西比尔看上去是像是真的很紧张:“还请也将我带过去,哪怕是只成为您座下的一位修女,我也是心甘情愿,并会为此深感荣幸!”
叶远笑了起来:“未来之事,可是谁也说不定的,况且,这场战争的胜负还犹未可知。”
“大人你……”西比尔又惊又喜,她从第一次见到那个又虚伪又冷酷的教廷中的主教,就对他感到了深深的不喜,而后来看到他对于叶远的苛责,知晓了他曾经的利用,就恨不得能够立刻幻影移形过去,直接一道阿瓦达就解决了他,哪怕为此和他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当然,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发生的,鉴于她家族独特而悠久的传承,她大概是这巫师界里,最清楚教廷曾经历史的人了,虽然在时间的流逝下,曾经的一切都成为了传说,但总的来说,教廷中的未知的底蕴,还是足够她在根本就没摸到边的时候,就已经被擒住。
“欧恩他太心急了。”叶远道:“我能够感觉到,他大概是离得教皇之位太近了,近到失去了一贯的冷静,毕竟,现在的教宗阁下已经足够老朽了。”
“如果是从前的他,可能根本就不会提到德莫特的名字。”虽然每次只是很短的接触,但这已经能够让叶远看得清,欧恩·查普曼这个人的极度的傲慢,斐瑞和德莫特都是他握在手中的不同的筹码,这种在二人看来已经是心知肚明的事实,可若是一再强调,那只能透露出那个人的焦虑来。
“而他也太低估巫师界了,”叶远目光悠远:“从前他便已经犯过了这样的错误,那大概是某个人给他的错误的印象,而现在,他就更是在那基础上变本加厉。”
除开了他和萨拉查,还会有罗伊纳和赫尔加,还有诸多能够在千年后留下家族之名之人,乱世出英雄,也只有战争,能够逼迫出一个人真正的潜能来。
但还没等西比尔高兴起来,叶远便又说道:“但是巫师界还是处在劣势之上。”
“这最根本的原因,”叶远沉默了片刻后,才缓缓说道:“只是因为人数。”
和谁都能被训练成为的骑士不同,巫师产生的原因,甚至是连他们自己都不怎么清楚,有人认为他们的魔力是来自灵魂,那为何巫师界中会有家族?也有人认为他们的魔力是来自血脉,但这对麻瓜家庭出生巫师和哑炮们便说不通。没有人能够拿出百分百确切的证据,而这也是萨拉查为了研究巫师起源而行走麻瓜界的原因……这一点,直到后来的《哈利波特》的剧情的开始,都没能够有一个可以被所有人接受的解释。
因为这无法改善的一点,此后千年里,才会使得,巫师们不得不因为麻瓜们被掀起的对巫师的敌视,而掩去所有的行迹……毕竟,像是伏地魔这般疯狂的巫师,也只是很少数。
就像曾经那场酒馆中的交谈中所说,若是巫师界里有如同“流星火雨”这般的小说中才会有的大规模的群攻魔法的话,巫师们又怎么可能被逼迫到现在的地步?
而很快,所有惶惶然的巫师们就发现,情况没有最遭,只有更糟。欧恩急切焦虑的原因很快便被暴露而出,上一任的苍老的教宗,在一次访问皇室的旅程中,突发重病,卧倒在床,已经奄奄一息。
最后,这位虔诚而又过于宽厚的老人,终于在一个细雨霏霏的清晨里,溘然长逝。
众人哀悼。
而随后,欧恩·查普曼以他早先奠定的巨大的人望,在全体无异议的情况下,带上了金银丝编就的三重冠,当选了新一任的教皇。而他在即位的第一时刻,就以教宗的身份,来履行他在红衣主教期间所颁布的律令,他发布通谕,承认巫术和巫师的存在,并斥责巫术的邪恶与恐怖,号召上帝的子民们和他一起抵抗这魔鬼的信徒。
后世之中流传下来的这段时期的记载少得可怜,千年之后的人们,再怎么幻想,也不能够想象得到,他们曾为之自傲的先祖,在这段时期的狼狈与惨淡,还有那几乎是一整个世界全部都站在巫师们的对立面的孤独与无援,没有一处住所是可以供他们安全居住,也没有一个村落会提供给他们食物。
他们像是被驱逐出人类这样一个整体一般,被人们视作怪物、魔鬼一般地憎恨和惧怕,没有人会愿意和他们交谈,迎接他们的,永远只会是农具、咒骂和唾液,还有闻风而来的教廷骑士。
欧恩正在用巫师们来奠基他空前无后的名望,他野心勃勃,并且从不认为自己会失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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