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巴登巴登,他们来到雷格尼茨河畔的小城班贝格,由于是水边的城市,它被当地人称为小威尼斯,这里要比法兰克福凉快一些,而且因为没有被战争破坏过,这里的历史感更厚重。
因为八月的时候这里要举行划船比赛,很多要参赛的小伙子都在划船,为比赛做准备,也有些船上在买东西,就像水上集市。
玩了几天,他们又沿着公路从班贝格来到纽伦堡,纽伦堡充满了中世纪的风情,古老的城墙,半木樽房子,市内全是行人信道,老城里弥漫着弥漫着胡椒蜂蜜饼和甜芥末小香肠的香味。
哈利喜欢纽伦堡的木质建筑,他总觉得这是一种不同于巴黎风情的浪漫,尤其是到了晚上整座城的灯光亮起来的时候,让他很是享受这种氛围,颇有流连不返之意。
纽伦堡的手工艺匠人很厉害,斯内普陪着哈利学起了捏黏土,说的俗一点就是玩泥巴,斯内普小时候都没玩过泥巴,现在却跟哈利玩得不亦乐乎。
大约是童心未泯,哈利对新鲜事物总有好奇心,除了缜密的思维布局或者怀念一些从前的事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活了一百多岁垂垂老矣的心态,他跟斯内普总能甩的对方满身泥巴,起初是控制不好,后来就是故意的。
他午饭的时候偷偷往斯内普的外套上抓了一个泥巴手印,斯内普无知无觉的穿着外套,跟他穿过那些巷道,在晚上脱衣服时才看见,把他按在床上呵痒,直笑的哈利喘不过气来。
斯内普没注意到哈利交叠的□□的不自然,哈利在斯内普去洗漱以后捂着脸苦笑,果然人生无法掩饰的三件事——咳嗽、贫穷和爱。
比起捏泥巴,斯内普还是更擅长做木头玩具,离开纽伦堡的时候,除了弗兰肯白葡萄酒,哈利的包里还多了很多玩具。
值得一提的是斯内普高价从手工艺人手里收来的一个‘双层旋转木马’,他亲自雕刻的一整套穿着霍格沃茨校服的胡桃夹子,还有他画图,请人上色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和霍格沃茨列车,列车里装了发条,真的可以在迷你的铁轨上哐哧哐哧的行驶。
这些都是给哈利的,比起这些斯内普本人还是对哈利做的小杯子更为爱不释手,他在捏泥巴这方面实在没有哈利的天赋,哈利捏了很多瓶瓶罐罐还有盘子和碗,最后还做了一对儿杯子,都烧好上色,斯内普决定回去就让艾普丽尔把这套餐具什么的都换上。
他们继续前行,沿途经过斯图加特、佐勒纳尔布,还参观了霍亨索伦城堡,而后来到阿尔卑斯山脚下的福森小镇,他们在福森小镇短租了一处房子,准备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最后回英国之前再启程前往慕尼黑。
纽蒙迦德在奥地利境内,但是哈利并不打算进入奥地利,他的足迹出现在奥地利,难免会让邓布利多多想,他对纽蒙迦德的位置很清楚,纽蒙迦德和霍格沃茨一样都禁止幻影移形,那里没有守卫,只有一些屏蔽麻瓜的魔法。
原本是格林德沃掌权时为了关押反对者建造了这一监狱,最后住在这里的却是格林德沃本人,如果他想逃,任何防卫都是没有意义的,把他本人关在他建造的监狱里这种行为,就相当于把邓布利多抓起来关在霍格沃茨,这种囚禁更像是格林德沃自己画地为牢。
当年决战结束后,哈利曾来这里寻找格林德沃的遗骸,在国王十字车站,邓布利多对他的话没有回答,哈利也不知道是否应该把他们埋葬在一起,但是他想,至少不该让守护邓布利多坟墓直至死亡的人就那样暴尸于此。
斯内普当然要跟哈利一起去,为了这次行动,他们把地图也带来了,这个地图并不局限于霍格沃茨使用,用地图确认过附近没有任何拥有魔法签名的人以后,哈利才带着他幻影移形,在到纽蒙迦德附近后哈利就立刻松开了手。
斯内普皱了一下眉,但还是把地图递给了哈利,地图上已经显示出了哈利要去见的那个人的名字——盖勒特·格林德沃。
这里空旷而远离人烟,他们走了一会就看到了纽蒙迦德,纽蒙迦德的塔楼很高,哈利远远地望过去,走近的时候却看到了那个在塔楼里眺望远方的身影,他看不到格林德沃的表情,却突然想起中国人的一句古诗——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
那个东方诗人感怀的是他的家国,而塔楼里面的老人感怀的是千山万水后的一个人,前者的悲愤,后者的想念,隔着巍巍高山,依然绵绵不绝。
为了防备邓布利多有什么监视手段,哈利特意在自己和斯内普身上都施加了反监视和遮盖魔法签名的咒语。
他们走到纽蒙迦德的入口,斯内普读出了刻在门前的字,“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走到塔楼下,哈利说:“我自己上去。”
斯内普点了点头,自从上次过后,为了应对突发状况,他和哈利的袖扣做成了一对门钥匙,面对大魔王虽然危险,但是如果他在下面,哈利随时可以用门钥匙逃走,如果他也上去,他并不认为他们两个能打得过格林德沃。
哈利一来不是来跟格林德沃决斗的,二来他不想斯内普听到他接下来要对格林德沃说的话,因此他并没有对斯内普解释。
塔楼很高,哈利慢慢往上走,现在的他没有失去邓布利多教授也没有失去西弗,可是走在这里依然让他想起他1998年来到这里的时候,于格林德沃而言,与邓布利多同样死于夺命咒算是共死吗?他不知道,但是格林德沃当时一心求死是无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