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哈利发出一声□□。
斯内普想起来看看哈利怎么样了,但是碍于他背后还压了个小姑娘,这个小姑娘好像摔懵了,半晌才手脚并用的站起来,用法语说:“对不起,你们没事吧。”
斯内普急忙把哈利拉起来,“怎么样?”
哈利用英语回答,“感觉屁股要被摔成两半了。”看着漂亮的小姑娘,哈利就想起他的小女儿莉莉学滑冰的时候,也总是摔,但是不同于斯内普比他还高的身形,那时候的小莉莉才到他的腰,每次要摔倒就被他抱住了,想到这里,哈利满心都是一片柔软,用法语对小姑娘温柔的说:“我们没事,你还好吗?”
斯内普不知道哈利为什么对一个陌生的孩子这么温柔,他只能盯着这个恼人的小姑娘,似乎在说,你敢说一句不好试试。
小姑娘果然被他犀利的眼神吓退,又道了两声欠跑掉了。
斯内普这才看向哈利,眼神已经温和下来,“恕我直言,你的屁股本来就是两瓣。”
“那就是其中一瓣快要摔成两半了。”哈利说着忍不住用手揉揉屁股,刚刚在小女孩面前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做这个动作。
莉莉和玛丽也从外面跑了过来,“嘿,你俩没事吧。”
“没事,没事。”哈利可不想当着她们俩的面再讨论自己屁股的问题。
午饭是一顿正经的法餐,这个季节不适合在花园野餐,他们选择了一家塞纳河岸的餐厅,从窗前望出去就是塞纳河,饭后的甜品栗子蒙布朗和热巧克力补充上了这一上午消耗的热量。
下午他们就去了卢浮宫,卢浮宫就在塞纳河北岸,这里收藏了很多古典绘画和雕刻,很多作品的来源或许并不光彩,但是人们面对这些艺术品的时候都不得不投以赞叹的目光。
即使是不懂艺术的斯内普,也能看出画面里的张力,周围没有多少人,他轻声对哈利说:“巴黎真的是很适合居住的城市,不像英国魔法界还要为黑魔王苦恼。”
哈利用拳头抵住唇轻笑起来,“魔法界的法国人如果听到你这么说,一定要问问你知不知道格林德沃是谁。”
斯内普挑眉,书上对格林德沃在法国做过什么仅仅是一笔带过了,并没有太多太详细的内容。
“尼可·勒梅就住在法国,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1927年的时候,格林德沃在法国搅动风云,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巫师也卷了进来,其实除了英国吧,直到现在欧洲各国魔法界都可以说是谈其色变的。”
斯内普咋舌,“所以英国人民难道是因为没有经历过一代魔王的时代,所以才对二代魔王惊慌失措?”
斯内普这个形容让哈利又笑起来,“这么听起来还有点道理,如果经历过格林德沃的时代,面对伏地魔应该是,什么?又一个魔王?哦,连英国魔法界都还没统治下来,那不足为惧,我们有邓布利多呢。”
“因为格林德沃也打不过邓布利多。”斯内普调侃道,尾音轻轻扬起。
“话虽如此,但是千万不要在邓布利多教授面前提这个。”哈利看着墙上的《蒙娜丽莎》,“他们曾经比兄弟还要亲密。”
哈利的话说的很婉转,他怕吓到斯内普,在他的印象里斯内普就是那种刻板的英国男人,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斯内普瞬间就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突然间竟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以至于都忘了问为什么后来他们又反目成仇。
四人从卢浮宫出来的时候时间还早,于是哈利提议他们去巴黎圣母院逛逛,对此斯内普到是不意外,哈利总是对这些古建筑有兴趣。
“听说巴黎圣母院是哥特式建筑?”莉莉问。
玛丽点头,“是天主教教堂,我父母也不怎么来。”
“反正还有时间,去看看吧。”哈利说,毕竟谁能想到,再过四十多年,这座闻名世界的教堂会毁于一场大火呢,这次错过就太可惜了。
斯内普没有说话,他看过《巴黎圣母院》的小说,是莉莉借给他的,他从前对埃斯梅达拉这样完美的人物嗤之以鼻,他不认为世界上有这样的人存在,可是他现在相信了,他看向哈利,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在饱尝人世艰辛后依然温柔善良,如同穿过人山人海悄然予他黑暗中的一缕光。
“我看过《巴黎圣母院》的小说,还挺期待去看看的。”莉莉笑着捋了捋被风吹到脸上的头发,转向斯内普,“西弗,你也看过的。”
斯内普把目光从哈利身上移开,然后点了点头,毕竟《巴黎圣母院》只是一部文学作品,和现实还是不同的,现实要比小说复杂得多。
圣母院的塔楼悬挂着一口大钟,也就是《巴黎圣母院》中卡西莫多敲打的那口大钟,从高处看圣母院呈横翼较短的十字形,长廊的玫瑰玻璃窗、石栏杆上雕刻的精灵飞鸟,全都向他们展示着法国人的浪漫杰作。
偶尔还会遇到虔诚的基督教信徒双手交叉抵住下巴,闭着眼睛祈祷,他们登上巴黎圣母院顶端眺望整个巴黎,飞鸟略过铁塔,塞纳河在夕阳的映照下如同缓缓流淌的美酒,带着奇异曼妙的光彩。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有人来到巴黎后就爱上了她。”莉莉特意用了‘她’这个称呼,然后把这一刻的美好定格在了相机里。
“我妈妈说巴黎永不老去。”玛丽笑着看向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