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用品、封印进卷轴,又蹭蹭蹭地爬墙爬了回来。
水门吃惊地看着我:“奇奈,你这么快”
我脸红地解释道:“熟练工种。我容易落东西,也经常掉钥匙。晚上又喜欢爬到房顶看月亮我敢说这栋楼上所有人都没有我这么会爬”
波风水门笑了起来。
我太喜欢他笑的样子了。
搬到木叶医院的过程十分简单,水门把封印卷轴收起来,跟我沿南贺川走了回去。
南贺川这条路我以前下班时经常走。路的沿途种着绣球花和小向日葵,但此时花草已经被揉作一团烂泥,沿街的房子塌的塌,倒的倒,我甚至难以接受地看到了砖石堆里伸出一只紫红肿胀的手。
我看的难受至极。
我难以接受战争,难以接受这些把美好的东西摧毁殆尽的怪兽。我的童年在战争中长大,寸寸浸透了战争的阴影,战争让我变成遗腹子,它吞掉了我的母亲,吞掉了忍者大叔。
然后我来到了木叶,我看着这个强大的忍村,一厢情愿地觉得它一定无人敢于侵犯。
可是这样的野兽面前没有例外。
我想起我以前对水门的印象是潮隐村鲜少有这样的花树,我们四面临海,长不出连肥皂水浇在地上都会枯萎的花朵。
可是真的是这样么
我现在所能看到的,木叶的每个人眼里的伤痛都有那么多。每个人面对这样的灾难都那么无助而弱小,甚至认命就好像经历过千万次一样。
我忍住自己不思考下去,穿过医院的正门。医院候诊厅比我上午离开时更加爆满,小护士抱着一大摞毯子一个个地分发给伤者,有人自己举着吊瓶给自己输液,有人裹着薄毯子蜷缩在冰冷的大理石上,担架抬进来又抬出去,地上一片片干涸的血迹。
我看的几乎恐惧得想要退缩,但波风水门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把我往前带去。
就像淅淅沥沥落雨的长夜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几乎绝望时在我面前出现的烛火。
他一直是这样的。
我忙了一整夜,到了凌晨两三点钟才分诊完当前大厅的所有病人。医院药库告急,水门在一边帮我送药送水,时不时地还过来帮我整理一下我后面扎的头发。
相熟的小护士偷偷过来问:“这是你男朋友吗漩涡医生”
我红着脸跑了。
小护士又跑过来跟我说:“如果不是的话可一定要抓紧了这小哥这么帅,还这么会体贴人,你要是放跑了就是傻子啊漩涡医生”
我羞涩而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怎么可能放跑呢我可是要把他圈牢的,最好能圈到生是我漩涡家男人,死是我漩涡家男鬼的程度。
我最后一个离开了候诊厅,临走时把最后剩的暗灯咔一声关上,顿时黑暗如水淹没了整个世界。
水门拉着我的手跟我一起上楼,去办公室一起挤小床。楼梯间里安安静静,只有窗外喧嚣的风声。
我想了想,终究忍不住纠结地问出了困扰了我半个晚上的那句话。
我小声问他:“那个,我们怎么睡”
作者有话要说:qvq今晚更新晚了一点抱歉呜呜呜
我是总觉得自己一脚踩在油门上面前是秋名山康庄大道的作者君醒醒
、第六十四章
64.
我纠结地小声问:“那个,我们怎么睡”
水门:“”
黑暗里水门紧张道:“有有沙发吗我睡沙发就好,你睡床。”
我悻悻地点了点头,想想也是,我过了年也就刚满十六如果被睡的话几乎可以说是不是人了,纲手如果知道我把生米煮成熟饭绝对会打断我的狗腿,再抄着输液架跟水门算账。
我的办公室在五楼拐角,十分安静而偏僻,水门在门口愣了一下:“你没有钥匙”
我帅气地说:“但我有饭卡。”
然后我掏出木叶医院食堂的饭卡塞进办公室门锁的锁眼儿,扣扣索索地一转,咔叽一声门开了。
水门:“”
水门复杂道:“我应该夸你技术高超还是感叹木叶医院真的很穷”
我打开灯,沾沾自喜地说:“多夸我两句,让我看到你的敬佩吧我可是一张饭卡开遍全医院办公室门的人哪个橱子里的零食对我而言都如同探囊取物话说伊藤的办公室里还有零食,糖啊薯片啊应有尽有他真的可会吃了等会你想吃的话我可以帮你去偷点儿。”
波风水门真挚道:“不用了。”
水门想了想,又纠结道:“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我把我打包来的衣服放在桌子上,从桌底拖出那张我拖来的病床,波风水门二话没说就表了态:“我睡沙发。”
我愣了愣:“沙发还是我睡吧我个子小,挤沙发没有问题但是水门你都要一米八了,睡沙发会很难受哦。”
“作为男人我睡沙发就可以。”水门坚持道,“我不会让你挤沙发的。”
我不争气的觉得脸又有点红,波风水门真的总能戳中我的少女心,于是我给他找了我平时用的一床小被子,放任他去睡沙发了。
灯咔叽一声关闭,星星放出了满室的黑暗。我躺在床上,心里特别想拉着水门再说一会儿话就好像只有说话才能证明今天白天发生的一切不是梦似的。然后我听到了水门均匀的呼吸声,他可能白天太累,居然挨到枕头就睡得透熟了。
我在枕头上蹭了蹭,几乎不敢相信我前一天还在这个枕头上抹眼泪。
我不知睡了多久,就被一阵钻心的腹痛疼醒了过来。
那种腹痛和我封印松动的腹痛完全是天壤之别,封印松动的痛缥缈得像是来自灵魂,这个则完全就是在我的小腹上开刀,几乎是把刀我肚子翻搅的那种疼法。
我疼得难以忍受,只能张开嘴小口呼吸,眼泪都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