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项的单选题。
我到底要不要告诉朔茂老师我觉得那个小女孩在这个筐子里
但是下一秒钟我的纠结就被宣判了多余,木叶白牙是什么人我都发现的事情他难道会看不到么
朔茂老师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一把拽出了那个小小的竹筐。
那时天地露出鱼肚白,一线惨白的光照进这个小小的,躺着这个女孩母亲血淋淋尸体的小屋子。那个黑头发的羊角辫小女孩头发披散着,眼神恐惧而崩溃地瞪着我和木叶白牙两个刽子手一样的恶鬼。
我在阳光下和孩子的目光里感觉自己无所遁形,甚至感觉自己已经不再是人不仅不是人,在这个女孩的眼里,我甚至觉得自己像鬼。
我轻声问:“朔茂老师”
朔茂老师手里白牙刀还冒着森然的冷气,他却对着那个小女孩愣住了。
我没理解他的目光,但我打量了这个女孩的五官后,实实在在地吃了一惊。
这个女孩的头骨五官,说和稻穗没有血缘关系,我是打死都不信的。
天蒙蒙地亮起来,公鸡打鸣,空气里一股腥膻的血气。
晨光熹微中朔茂老师单手抱着那个小女孩,自来也对着朔茂老师半晌说不出一句话,他打量了一番那个小女孩的五官,然后挫败地叹了口气。
自来也挫败道:“朔茂,你得知道这小女孩不是稻穗,可能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们把她带回木叶的话绝对只会是没完没了的麻烦。”
朔茂老师艰难道:“我知道。”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朔茂老师沙哑地说,“但是我没法下手。我也不能把这个小女孩留在这里。”
自来也:“”
自来也认栽道:“朔茂,你自己的麻烦自己一个人收拾,到三代目面前自己解释清楚。”
朔茂老师说:“我会的。”
那个女孩哆嗦着,似乎很恐惧的样子。我尽量温和地过去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颤抖着躲开我的眼神,小声回答:“花音江口花音”
旗木朔茂叹了口气嘱咐道:“奇奈,以后少问这种问题。到了木叶之后封印记忆还要麻烦你来为了防止她想起来这段故事,她是要改名的。”
我愣了愣,点了点头。
对,这个小女孩的仇人和即将收养她的群体,就是木叶和我们。被灭族的这段记忆留着只会是对我们的威胁,没有半分好处。
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有点纠结地问:“朔茂老师,稻穗会不会也是这样来木叶的”
朔茂老师沉默半天,沙哑道:“我不知道。”
宇智波富岳背起青山昌火,惨白而明晃晃的阳光晒在他身上。我揉了揉眼睛,无意识地摸上自己手腕上的红色小石头串。
我望向水门他跟在自来也的身后,大概没有发觉我正在看向他。
我一直在看他。
小女孩当天晚上就开始发烧,不仅发烧,还烧的十分凶险,大概是受了惊情绪波动又受了凉的缘故。我们白天必须极其小心谨慎地赶路,晚上我又要照顾两个病号小女孩的症状实在没什么特异性,重点还是放在修复青山昌火筋络的事情上。
青山昌火没有恢复意识,时不时地就吐出口血。这样的创伤修复是具有时效性的,我只能抓紧休息的每分每秒去修复,这么忙了几天晚上之后黑眼圈居然有往鼻子发展的趋势。
雷之国的夜空雷声阵阵,雨声连绵。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把汗湿的头发往脑后捋了捋,篝火在夜雨里劈啪作响。我站起身抻了抻老腰,继而听到了自己脊椎发出来的噶蹦声。
我这种人如果真的忙到老的话,大概以后就要坐着轮椅到处跑了我不免心塞地想,然后突然发现青山昌火醒了过来。
我不知道青山昌火是有多难受,但理论上他昏迷过去肯定要好受很多,我掐点给他注射了巴比妥,但艰苦的野外条件所限,药效无法达到有效浓度于是他只能痛苦地悠悠转醒。
青山昌火痛苦地皱着眉头睁开双眼,我麻利的配了一剂药,捏着注射器准备给他打针时,青山艰难地抬起手,阻止了我的动作。
我吃惊地问:“怎么了”
我以为他把我那句等你落到我手里你大可以等着当真了,赶紧对他解释道:“我不会害你的,也不会真的喂你,青山你这样估计有点儿疼,还是睡着舒服一些”
青山昌火醒来之后痛的浑身开始哆嗦,筋脉破坏严重之处甚至抽搐着,他疼到五官扭曲。我看得突然十分心酸我除了拿着注射器,居然什么都做不了。
青山昌火艰难道:“漩涡奇奈你不要总是让我睡着,好吗我有问题想想问你。”
我放下了注射器。
青山昌火轻声道:“我还能能做忍者吗”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现在的条件我甚至没法给他做一个系统的检测,更不用提告诉他预后如何了。纲手以前和我说过应该怎么告诉病人他们真实的病情,我不知道青山昌火的接受度如何。
“不用怕。”他冰凉的手握住我的手掌,虚弱地说:“我是心甘情愿的,我也不想就算结局真的这么差,你也不用担心告诉我实话就好。”
我突然觉得这似乎不是我一直熟知的那个青山昌火,他握着我的手虽然冰凉,但和他以前不同的是我突然觉得他顶天立地地长大了。
他和那个幼稚地在我身边叫着暴力女、血红辣椒的青山昌火不太一样了。他不再是那个巨婴。
这种改变让我觉得神经突然紧绷,就好像突然遇到了一条成长的幼狼,让我无所适从,甚至感到危险。
我不自然道:“不会不会的。我现在手头没有合适的设备来给你检验,但日向日足说对筋脉的破坏不算明显啊而且我们这次还带了医忍嘛你要相信我,我可是纲手的徒弟”
青山昌火孱弱地笑了笑,却把我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我一直是相信你的,奇奈。”
我没法接这句话,只能带着鼓励性质地,用力回握了他。
“我会治好你。”我轻声说,“对不起。”
青山昌火握着我的手突然一阵剧烈的抽搐,他疼得脸色都苍白了起来,沙哑道:“现在给我扎扎针吧漩涡奇奈,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