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以愿沮丧地拖着行李箱,往最近的酒店走,硬着头皮连比划带猜订了一间房,因为语言差异,还是最小的单人间,虽然已经布置得非常精致,但对于住惯了大居所的纪以愿来说,依旧算是不小的打击。
其实她跑来m国一来为了散心,二来是寻找陆新安。
他不是个好人,但他让自己觉得尚有一拼之力。
阿素发来短信问她详细住址,纪以愿不疑有他,乖乖发给了她,便从行李箱中取出洗漱用品,走到卫生间开始洗澡。
严绮素看着亮起的手机屏幕暗下去,喝下最后一口梅子酒,起身穿上外套,打了个电话询问本杰明在哪里,她要介绍一个有趣的新玩具给他,至于张宁宁,严绮素想除掉她很久了,神情木然的东方人偶而已,也配在本杰明身边站这么久?
本杰明最近迷上了戒指,雕龙画凤的对戒,自己拇指上戴了个,张宁宁不肯戴,只能用红绳穿成项链戴在脖子上,亘古不变的旗袍,将她专属于东方女子的清瘦勾勒出来,瘦而不柴,肥而不腻,严绮素眸光暗了暗。
她能够看出其中的门道。
这些旗袍无一例外不是紧身设计,领口与底端狭窄无比,胸与胯略宽,远看仿佛一圈圈铁锁将人整个箍紧,若不是张宁宁纤弱的膝盖骨□□在外,严绮素简直想撕开她的衣服瞧瞧,关节处是不是都安装着可拆卸的球形关节。
本杰明,也是个对权利和欲望渴望到顶峰的人,因此东方旧时的封建□□主义,对他具有极大的吸引力,这种病态的思维完完全全体现在他对张宁宁的抚养过程中,像豢养一只小动物,或者说是在保养一件所有物。
他们绝非传统意义上的父女关系,而更像上下级领导,执棋人与在他看来最为保险的一颗棋子。
严绮素将审视的目光收回来,又在本杰明那只丑到逆天的戒指上流连一番,这才懒懒开口:“ben,我给你找到一只新玩具。”
本杰明抬头漫不经心地撇她一眼,但眼神中却包含了些别样的东西,让严绮素觉得压力颇大:“刘思敏被捕了。”
“她被捕不是早晚的事情吗?”
“她是在检察院门口被捕的。”
严绮素阖眸想了想,没搞明白。
“蠢货,她去举报了纪佑!!!”本杰明抄起茶几上的烈酒,对着严绮素兜头泼去,后者躲闪不及,被浇了一头一脸,湿发一绺一绺搭在面颊上,看起来甚是狼狈。
张宁宁踩着细高跟,走上前,身体半蹲,将空掉的杯子倒满酒,仪态万方。
在这期间,腰未曾弯过一下。
严绮素胸脯剧烈起伏,她素来爱玩弄他人于股掌,这么多年何曾受到这样的欺辱,她勉强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狰狞,重重喘息两声,这才沙哑着嗓音回答道:“我可以在纪佑入狱前做掉他。”
本杰明闻言眉梢再次抽动了一下,继续怒骂道:“当年他儿子的心脏是你牵线搭桥,一旦他入狱,供出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