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对啊,总比某些人争了这么多年一次c位都没站上好吧。”
“……”
“啧啧,你这强盗逻辑哟,扭曲的嫉妒心哟,太可怕了,本宝宝受到了严重的惊吓——”
“夏翊你说谁嫉妒——”
“你啊。”
“你一个没家庭没背景的孤儿——”
“可是我有陆爵燃啊。”
“你连《浮香如泪》的女主角都没能——”
“还不是你出卖身体换来的。”
“你配不——”
“我家阿爵有洁癖,不采别人采过的花,尤其是陆新安碰过的,他更加不能碰,过敏。”夏翊一本正经地胡诌。
“……”
纪以愿,完败。
夏翊的嘴皮子居然这么利索,之前完全没有看出来。
“纪小姐,容我提醒你一句,小三在现如今这个社会可是人人喊打的存在,而我家阿爵人美心善,为了你的大好前途和名声着想,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在你一败涂地之前,趁早放弃。”
夏翊慢悠悠起身往厅外走去,因为头顶就是风口的缘故,一张小脸被闷得红彤彤的,然而眼中冰冷更甚,片刻忽挺,回头看向面色青白的纪以愿,缓缓开口:“不管你信不信,在你想要弄死我之前,我已经想弄死你很久了。”
“比你久的多。”
“圈圈——”
“不要和我说话。”夏翊跑到后座,戴上大耳机,将音量开得很大,若不是看到陆爵燃开开合合的嘴,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她是生气的,当然生气了,明明是纪以愿惹她如此生气,明明知道陆爵燃是抢不走的,可她就是难受,难受地要死要活的。
她不委屈,就是单纯的难受,因此脸上没什么表情,耳机里放的什么歌也不清楚,只知道闹哄哄的一团,眼睛盯着窗外迅速远去的路灯,在较慢的车速下连成断断续续的弧线,眸中一丝水光也没有,泛着凉意,透过厚重的夜色不知望向何方,安静,但如同一只死物。
陆爵燃感到心慌,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夏翊,像是头孤傲的,被扼住脖颈的嗜血小兽。
他想起上回带夏翊离开治疗诊所的时候,柳存志对他说的话。
“治疗很成功,但是阿爵,有一点你要知道,所谓心理疾病的治疗不是绝对消除病态想法,而是通过疏导,将病人内心积极的一面调动出来,让他重回正常的生活状态,但是不存在治愈这一说,你要关注她的心理变化,及时引导她的情绪,既然你选择了她,就要对她负责。”
“好。”他很是郑重地回答。
等红灯的时候,他透过后视镜看她,她静静凝视窗外,光影在她脸上流转跳跃,侧脸恬静而美好,仔细看却能看出一丝丝倔强和冷漠,他这才发现,原来圈圈也是个无比偏执的人,于她来说,所珍视的东西必须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若沾染污秽,便会成为她心中合不拢的裂缝,一点点扩大,直到被封印的负面情绪钻出来占据主导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