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松开指甲,她的力度恰到好处,不会弄伤自己,又会让指甲仅仅抹了护甲油的手指呈现出用力过度的泛白。慢条斯理地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头发,同时唇边漾开一抹甜甜的微笑,眼角有些许细纹,但被内敛的银色粉质恰到好处地掩盖掉了。
“呀,居然被你发现了呢,这可怎么办呢?”刚过四十的女人最懂得风情,红唇潋滟,将鳄鱼皮的小坤包往沙发上一扔,后退两步,坐了上去。
“严绮素,这么些年,算我小瞧了你。”听到她亲口承认并且性格大变后的陆新安没有感到分毫拆穿他人的痛快,心头涌起深深的无力感,这是被美女蛇的毒素浸淫多年后的发作症状,只是这潜伏期,也太长了点。前几日本杰明在盛怒之下费尽心思挖苦他时偶尔吐露的真相,却让他凌晨时分坐在窗前,灌下一杯又一杯的烈酒。
“新安,阿勉这孩子,好用吗?”
“你——”
“我给阿勉取了个姚姓,可好听?是不是比陆勉好听多了?陆勉听起来和卤面似的,蠢得要死啊哈哈哈哈——”
“!!!”陆新安一惊之下非同小可,整个人差点原地弹跳起来。
“啧啧啧,定力真差,和你侄子没法比,怪不得愿愿就算把身子给了你,心里头还是心心念念着陆爵燃。”
“严!绮!素!你把话说清楚,什么陆勉!为什么是陆勉!”陆新安觉得脑袋发晕,眼前阵阵泛黑,扶着餐桌顺着椅子勉强坐下。
“哎呀呀,年纪大了就要服老,别整日打扮的和妖艳贱货似的——”看着陆新安又要发作,阿素伸手凭空挥了挥手示意他冷静,自己则继续说道:“陆勉呢,就是你当年在我身上下了颗种子,生根发芽,长大开成一朵小鲜肉,被我丢给你当作引狼的诱饵,结果你一下子就咬住了,还不怕死地把这块肉喂给了刘思敏一起吃,你口水里的毒液注入了肉里,肉就烂了,刘思敏吃了肉,也快烂了——”
“你给老子闭嘴!!!”
“陆新安!”阿素倏然起身,双目灼灼盯住面色绀紫的男人,“不相信的话就好好回忆一下,你一个疑心病比谁都重的人,为什么阿勉一出现,就收他当了手下?”
为什么?!
还不是看着亲切,心头一软,就给了他口饭吃?
“陆新安,”阿素踩着小高跟,即便是在地毯上没有那清脆的敲击声,她依旧走出了孤傲的风范,这回是她在俯视他,与二十多年前相差无几的小脸上满是嘲讽与讥诮:“游戏才刚刚开始,到底谁玩得过谁,一切还未可知。”
世光每年的年会都是由方岳东作为ceo出席的,因为陆爵燃是boss的身份,尤其是在地皮拍卖事件未停息的时候,更加不能公之于众,连带着怀了孕的夏翊也被禁止参加世光年会。
“为什么?!我是世光的艺人不参加世光的年会却要去参加一染的年会?这是什么逻辑什么鬼?!”夏翊用力晃着陆爵燃的肩膀,化身十万个为什么,从早问到晚。
陆爵燃被缠得没招了,只好放出必杀技:“你可以连一染的年会都不去,反正你是弘业的老板娘,想怎么任性怎么任性。”
捧着还没显怀的肚子多愁善感着的夏翊一听大怒:“怎么着?我不去你就等着纪以愿勾搭你呗?”
“……”
我选择死亡。
因为夏翊闹着非要去年会,去一染的话又是以陆爵燃妻子的身份出席,自然不需要和一帮明星比谁漂亮,谁穿得更性感。
事实上,陆爵燃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