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博格喝着酒。
“好吧加尔也确实来了。”梵妮说,“他仅仅是来找我看看幼崽,它吃了窥世之眼有点难受。你打算让加尔一直睡在你床上吗?我是指你已经接受他了?老天,他才来了几天,我还对他一无所知。”
“他带着秘密。”博格说,“而我喜欢探究别人的秘密。”
“这个借口一点也不能说服我。”梵妮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我闻不到他的味道,他身上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并且他实在不像是在□□活的人类,他连牛奶和洋葱球都不知道。”
“你对他同样充满兴趣。”博格看向她,“但这一次我会要你不要在他身上花费时间。”
“嘿,”梵妮说,“我对他没有兴趣!但我得弄清楚他到底是谁!你这是占有欲吗?让我别靠近他。”
“你可以这么理解。”博格放松地靠在椅子上,“我会自己弄清楚。朋友,他很危险。”
“他只会蛮力。”梵妮说,“而且有勇无谋。”
“太过草率的判断会让你失去正常视野。”博格说,“不要让我重复梵妮,他很危险,离他远一点,他现在仅仅是我的猎物,明白吗?”
他语调平静,目光慵懒。梵妮却仿佛感受到空气中焚烧的温度,她合上书,飞快地说,“好的,我不会再研究他……也不会再靠近他。”
“很好。”博格说,“达伦在吗?”
“医生在他家里。”梵妮说,“他说今天要在院子里种萝旋花。”
博格又喝了一杯,才起身往达伦医生的住处去。
“你差点惹他生气。”格雷忽然从藤台里探出头,爬上了椅子,“我都听到燃烧声了!”
“他不会轻易动怒。”梵妮兴致缺缺,“但他的确在警告我。”
“你到底在怀疑什么?”格雷抓了肉饼,“加尔只是个小朋友。”
“如果他只是个普通的小朋友。”梵妮说,“矮人,我除了闻不到诸神的气味,没有种族能逃离我鼻子的捕捉。加尔很奇怪……他让我感觉很微妙。我闭上眼睛寻找他,他只有一片漆黑。”
“哈,”格雷撞了下她的肩,“你又不是狗!管他呢,反正有博格。”
梵妮无奈地拍开他,没再继续。
“神迹。”达伦戴着眼镜,起身看博格穿过栅栏走进自己的院子,毫无情绪波动地说,“看谁来了,一个只想砍死医生的家伙。”
“你该配上惊恐的表情。”博格抬手叼了一只烟在嘴里,剩下的扔给了达伦,“但是我忘了,面瘫无法调动面部神经,做表情对你而言太困难了。”
“绝非如此。”达伦给博格擦燃了跃动之火,却把自己的那根夹在了指间没点,“我只是不想在你眼前浪费表情。你来干什么?如果是火神印记在躁动,那么我很开心,你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隔了。”
“我站在深渊边沿。”博格呼出烟,“却谁也没敢带走我,死神也不敢。真遗憾,它没有躁动,它在我身体里依然顺从得像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