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峰挂了电话,心情有些激动,真是太巧了,刚刚擒获了杀害乐福堂的凶手,忽然就有了乐雅韵的消息,难道冥冥之中真是乐福堂在天之灵的安排吗?香格里拉也是藏区的边缘,从此处到西藏去也很方便,去跟兄弟们聚一聚,也跟乐家人把此事做个交待,顺便再饱览一下高原的瑰丽雄奇的无限风光,他在在那一瞬间上高原的心是那么强烈。
他在香格里拉等了两天,也没有等到有进藏的货物,就决定不再等下去了,就开着车沿江北上过了德钦就进入了梦中的天堂,虽然越走越高,但是高原反应对钟岳峰这个内功极高的人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一路上所见俱都是高远的蓝天,悠然的白云,莽莽的戈壁草地,巍巍耸入云端的雪山高原的风光虽然令他陶醉,但是他更渴望见到朋友和故人,所以,一路上马不停蹄,所行非一日,这一日终于进入了拉萨市区。
钟岳峰知道了乐雅韵的二哥出车祸受伤了,他买了一份西藏的地图查明医院所在的位置,开车直奔医院而去,他并没有给程序和和程石头打电话联系,意外地重逢才会产生意外的惊喜。
在医院很容易就查到了乐家二少乐曲扬的病房,虽然医院里没有人知道乐曲扬的真正身份,但是人人都能猜到这人的来历不简单,几个人在医院里照顾保护他,普通人能有这种待遇吗?
钟岳峰进了外科病区东张西望地找不到是哪一间病房,刚想找医护人员询问,忽然现走廊的长椅上坐着一位闭目假寐的男子,钟岳峰一眼就现那人正是程石头,他惊喜地叫了一声:“程大哥!”
陈小虎每天都陪那个乐氏的公主四处游逛,程石头每天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医院里守护着乐曲扬,心里真是郁闷透了,正坐得百无聊赖,忽然听到有人唤他,抬头一看钟岳峰正站在他的面前,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现果然是那小子,他跳起来兴奋地擂了钟岳峰一拳道:“好小子,真是你呀,怎么像是从地上钻出来一样。”
钟岳峰看着程石头心里也是一阵感动,朝夕相处的兄弟突然间分别这么长时间乍一见面能不激动吗?兄弟俩寒暄了一阵子,钟岳峰忽然满怀歉意地对程石头道:“以前说过参加你和雪儿嫂子的婚礼呢,可是前几天打电话时虎子说你春节时已经结婚了,真是抱歉,终究没有赶上。”
程石头哈哈笑道:“兄弟之间怎么还说这样外气的话?回头咱哥几个好好喝一场算是把哥哥的喜酒补上,你雪儿嫂子把喜糖还给你留着呢。”
钟岳峰笑道:“兄弟之间自然无须客气,不过雪儿嫂子还要讨好一点,幸好给你们准备了礼物,不然就不好意思吃喜糖了。”说着打开了提包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递给了他。
程石头也不客气,喜滋滋地收下了,本来想立即就打开呢,忽然又笑道:“等回去了让你嫂子亲手拆开。”哥俩又聊了一会儿,程石头把钟岳峰领进了乐曲扬的病房。
乐曲扬正躺在病床上看书,病房外边的动静他早已经听到了,不过也没有在意,忽然见程石头领着一个男青年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的眼睛顿时一亮,目光马上被跟在程石头后面的那个陌生年轻人所吸引。来人的相貌也说不上特别英俊,他如果混在人群里或许会很普通,但绝对会让人第一眼看到的是他。但是那双眼睛漆黑如墨,目光清澈湛然,他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整个人给人一种英气勃勃的感觉,像一棵茁壮挺拔的苍松,也像一座雄伟的无名高山。
乐曲扬几乎在一瞬间就猜到此人一定是这些天众人说得最多的钟岳峰。
“乐先生,你好!我是钟岳峰,以前跟程大哥他们同在南霸天干事。”钟岳峰笑着跟乐曲扬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哈哈,一见面我就猜到了你一定是钟岳峰,怎么说呢?套句江湖话,就是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不过我想纠正你一件事,别叫我什么先生,你干脆叫我乐曲扬,要不就像虎爷一样叫我老乐,其实我现在也算是身在江湖,都是江湖同道自然无需客气。”乐曲扬豪爽地道。
已经给陈小虎打完电话的程石头这时也插话道:“曲扬生性随和,不喜欢摆谱,在医院这么长时间人家根本不知道他的正真身份。”
钟岳峰迟疑了一下,忽然笑嘻嘻道:“那我就叫你乐二哥好了。”
乐曲扬愣了一下忽然哈哈笑起来:“钟岳峰就是钟岳峰,我还在想你会叫我什么呢,想不到你已经想到了一个最好的称呼,二哥,这显得多亲切,哈哈,我喜欢。”他这些年一直混迹在平民社会,早已经有了普通人的心态,更喜欢平等随和地与人交往。
钟岳峰马上就喜欢上了这个乐家二哥,看起来亲切随和没有半点儿盛气凌人的架子,跟邻家二哥没有什么两样,他和乐家大少乐悠扬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像乐雅韵一样都是富家子弟中的另类。他在乐福堂遗体告别仪式上远远地见过乐曲扬,当时就觉得他不像一个豪门少爷,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小峰,早听说你一身的好功夫,现在一见,果然不假,我虽然不懂武功,但是从你身上也能感受到一股不可战胜的强大力量,就像是高山令人仰止,大海般深不可测。”
程石头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乍一见面我就觉得你变了,本来以为是多日没见的缘故,曲扬这么一说我才觉得那是一种内在的变化,你的功夫一定更厉害了吧?”
钟岳峰笑道:“程哥的功夫只怕也长进不少,你这么说没准是包藏祸心,是不是想切磋一下?”
程石头见自己的别有用心被钟岳峰看破了,就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自从钟岳峰辞职离开之后,他就少了一个好对手,陈小虎生性疏懒不肯跟他过招,朱常乐等人又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已经寂寞很久了。
钟岳峰和乐曲扬之间忽然有了共同的话题,一个谈到香格里拉就像是遇到了一个千年知音,一个说到康定就像是碰到了一见倾心的情人。二人有过同样游历,又都是情场失意之人,仿佛有说不完的共同话题,把程石头反而晾到了一边。不过程石头本身就是少言寡语之人,此时听二人说的热烈,他在一旁也听得津津有味。
乐曲扬说到康定的时候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康定的情歌声,脑海中又浮现出一个藏族少女的美丽倩影,神色突然间黯淡了一下,仿佛是蓝天上突然飘过一朵乌云,忽然又被风吹开了。
钟岳峰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神情一瞬间的变化,不过跟他初识,自然不能去询问。乐曲扬已经恢复了常态,又开始说起康定优美的情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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