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猛地僵硬,口中大喊:“快跑!”
朱厌为难的看了看白苏的脚丫子,没动。
武修在门口站定:“下来。”
白苏还待拒绝,朱厌已经光速将白苏送到了武修正对面,白苏往后退了几步,才看清武修的脸:“呵呵呵呵,面修,你怎么突然来天痕殿了?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你快回去修炼吧。”
武修直勾勾的盯着白苏,白苏抹了把脸,挫败道:“好吧,我跟你回去。”
武修总算动了,拉着白苏往外走,白苏泪眼汪汪回头瞧朱厌,只瞧见了朱厌的大屁股。白苏默默转过头来,果然求人不如求己,靠人不如靠己。
被武修押回白癫峰的白苏,望着堆满了桌子的宣纸绝望了,颤抖着拿起笔,咬牙开始写、大、字!
武修道:“写完。”
白苏要泪奔了,武修口中的写完就是真的写完,在写完之前不准睡觉不准吃饭不准上、厕、所!前两个就算了,可是连上、厕、所、都、不、让!
白苏拿出那本每个隐修派弟子都有的基础功法:“面修,我还是练基础功法吧好不好,你看我都吃完洗髓丹了,再不练多浪费我的资质啊!”
白苏发誓刚刚从武修的眼中看到了鄙视,武修道:“念一遍。”
于是白苏打开基础功法开始念,念完了一页后,白苏忧伤的抬起了脑袋望着窗外,嘴中念念有词:“我就是个傻瓜,真的,当初我为什么就没有对□□古代的大篆小篆甲骨文啥的感点兴趣呢,我真是个傻瓜。”
——字到用时方恨少,古人诚不欺我。
武修盯着把一页里约莫有五十个字结果念错的字和不会念的字加起来高达二十个以上的白苏,突然觉得手很痒,幸好最后还是忍住了。
白苏默默将基础功法收好,特不甘心的抬头:“面修,真的没有那种可以让人快速认字或者干脆就能让一个不识字的人认字的法术吗?”
武修摇头。
白苏再次挫败,认命的开始写大字。真的,他真的是个傻瓜,妄图从法术中找捷径的他真的是太傻了——果然是没有一步登天的好事儿!
见白苏终于安静下来,武修开始坐在蒲团上打坐修炼,他迫切的想要变强,炼气期二层,绝对不够。
说不给吃饭就是不给吃饭,说不让睡觉就是不让睡觉,说不准上厕所就是不准上厕所,天黑看不清?简单,烛龙眼睛一睁,好了,天亮了——因为这个,烛龙被武修恩准从灵兽空间出来了。于是在一天一夜后,白苏头昏眼花的爬出了书房——上厕所。
这还要感激他之前吃过洗髓丹,污秽之物能够净化一些,要不然在认字的过程中就……呵呵。
修炼了一天一夜后的武修睁开了眼睛,挥挥手,不知道打哪儿出现的王六王七一溜烟跑去准备食物了,武修看着一团乱的书桌若有所思,或许这种方法还可以多来几回?
被拿来当照明器用的烛龙用爪子抹了把眼睛,特心酸,尾巴上卷着白泽偷偷摸摸的走了,玄武在一百零八次路过书房后终于被恩准进入,欢天喜地的爬到书房角落的柜子处,从下面掏出来一个丹药瓶子——那是他珍藏的碧髓丹。
白苏一脸舒服的回来时,武修还站在书房中央,白苏警惕的往后退了一大步:“我写完了。”
武修:“两天。”
白苏立刻好了伤疤忘了疼,眉开眼笑:“太好了,你竟然让我休息两天?我太高兴了。”眼睛余光瞥到玄武在用牙啃丹药瓶子上面的塞子,白苏马上走过去,从玄武嘴里抢下丹药瓶子,“呀,这里还有五颗碧髓丹啊,好极了,我记得我这里只剩下一颗了,正好加上你的还能再多挺几天。”
玄武对白苏怒目而视,白苏当做没看见,顺手将丹药瓶子塞进自己的腰带里,扭头问武修:“面修,你那里还有碧髓丹吗?”
武修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丹药瓶交给白苏,白苏打开一看,很好,只有三颗,于是开始发愁。
隐修派,名字的由来很好解释——隐藏起来修炼的门派,崇尚与世无争,道法自然,这样的一个门派实力强大——都猫在门派里修炼能不强大吗?号召力也挺大——不听我的话?那就打一架呗,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门派里总是缺这缺那的。不过在白苏眼里,其实都是懒的,而且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便是勤快人时间长了也会变懒。
白苏再次忧伤的抬头望向门外的阳光,想当年自己是只多么勤劳的小蜜蜂,每天都要拎着四个暖壶去打水,每天扫地拖地各一次,每周去超市为寝室大购物一次,甚至在深夜为了不让亲爱的室友挨饿而毅然决然的去买泡面结果胎穿了,难道这些还不能证明自己的勤劳吗?可惜啊,白苏无奈的摇摇头,不过是在隐修派生活的几年,自己却懒散成性,比如出门必让或人或兽背自己和驮自己,比如再也没亲手做过一次饭,比如连衣服都没自己洗过!实在是惭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