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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永平朱朝阳本文送给杉杉小朋友

当朱永平已经习惯在每个周末偷偷摸摸去情趣酒店与朱朝阳见面后,他偶尔也会满身粘腻地躺在床上回想多年前的事。

阳阳刚出生的时候,他跟周春红的关系还如胶似漆,他在病床前小心翼翼接过周春红递给他的婴孩,掀开襁褓一看,红彤彤皱巴巴的一张小脸,一点都不可爱,活像个瘦猴子,但是他很高兴,因为他当父亲了,他决定改掉以前的那些坏习惯,尝试着去当一个好父亲,做一份体面的工作,每天准时回家,用自己的工资哺育这个家庭,用他粗糙的双手给孩子换尿布,这样的生活在王瑶出现后戛然而止。也不怪王瑶,是他控住不住自己,他贪图美色和名利,他在人生的道路上渴望走一条捷径,所以他离了婚,连儿子的抚养权都没有争取,还要假装是自己让给周春红的,心安理得占据道德制高点,当晶晶出生的时候他知道他骨子里已经坏透了,因为他再次获得了当初第一眼见到阳阳时的喜悦。他想,人生为什么不可以重来?不仅可以重来,还可以更加精彩,至于阳阳,等他长大成人之后,一定也会理解我的。

朱朝阳趴在他的胸口,问他,爸爸你在想什么?你走神很久了,我不喜欢你在做爱的时候走神。朱永平慌忙说,没有,我在想你,想你小时候的事。朱朝阳这才笑起来,手掌贴上他的腹部。爸爸,如果我是你生的就好了,不经历一遍十月怀胎和分娩的痛苦,你怎么会懂得珍惜呢?

朱永平无言以对,紧接着朱朝阳的动作又开始变得粗暴起来。

朝阳十一个月大的时候学会了喊爸爸。朱永平不能确定他是否真的能分辨得出自己和周春红的区别,但是他确实听到了这两个字的发音。那天下午他刚下班回到家,周春红把朝阳往他怀里一塞就去厨房做饭了,夕阳透过玻璃窗洒进客厅,把半个客厅镀上一层暖洋洋的金色,他坐在餐桌边给儿子喂蔬菜泥,朝阳的瞳孔变成了琥珀色,他望着朱永平咧开嘴笑了一下,随后突如其来地喊了一句,爸爸。朱永平屏住呼吸盯着他好一会,才问周春红你听到没?周春红说没听到,发生什么事了?朱永平说阳阳会说话了,比一般的孩子都要早开口,将来一定是个聪明的孩子。

朱朝阳尝试把各种东西塞进朱永平的身体里再取出来,塞进去的东西包括但不限于舌头、手指、阴茎、跳蛋、录音笔。他享受朱永平一脸耻辱地将异物从体内排出来的景象,宛如分娩的过程,有时候他还会故意让朱永平夹一会儿,让他好好体验一番孕育的感觉。

爸爸,你下面没有撕裂过,肚子上也没有妊娠纹,也没有感受过脱垂和漏尿吧。当朱朝阳说出这句话时,朱永平开始慌了,他已经习惯了做爱,但还不能接受性虐。他又开始求饶。

他跟王瑶是通过朋友介绍认识的,王瑶爸爸想和他谈一笔生意,饭桌上王瑶盛装出席,容光焕发,指挥朱永平给她剥虾。朱永平从没见过这么漂亮骄矜的女人,这笔生意他故意让利三分,来讨好她和她爸爸。之后他们成为了朋友,时常见面,聊天也越来越深入,她说我喜欢你,他知道她对自己是真心的,毕竟他哪里都配不上她。他跟王瑶说,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朱永平觉得自己是个有责任感的好男人,只不过让他付出的对象换了一个女人而已,他爱王瑶,这一点他确信无疑。

朱朝阳灌他喝了一肚子冷水,然后朱朝阳还把窗户打开,冷风穿堂而过,朱永平很快感觉到尿意,但是朱朝阳不准他上厕所。他明白,儿子要看他失禁漏尿的模样,他竭力忍耐着,直至决堤。

朱永平躺在床单上一滩尿里哭泣。朱朝阳跪在床边,单手持相机把这幅景象录下来,相机还是朱永平送给他的那个。

晶晶死了,突如其来,就好像朱永平看过的一篇心灵鸡汤,上面说你永远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来。事情发生后朱永平的第一感觉是悲痛,他盼望着出生的女儿,他亲手抚养长大的女儿,每天放学回到家里会对他笑会亲他脸颊的女儿,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悲痛过后就是愤怒,朱永平和王瑶试图将这份愤怒迁移到少年宫的老师身上,迁移到警察身上,甚至迁移到那个或许并不存在的凶手身上。警察开始调查后,紧接着他们就要面对夏天尸体不能存放太久这件事,这个时候他们开始变得麻木,每天机械地起居生活,机械地将晶晶送去火化,机械地站在她的墓前献花。为了安抚王瑶,朱永平答应了她提出的套朱朝阳话的要求,朱永平问心有愧,他不敢说自己就能完全相信朝阳没有牵涉此事,但是当朱朝阳看着他的时候,他的手还是忍不住颤抖。这件事绝对是他这个当父亲的做错了,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朱朝阳不会被激怒,他现在也就不会躺在这里。

起来吧爸爸,我帮你清理干净。朱朝阳放下相机,扶着朱永平起身,走进卫生间里,打开花洒往他身上冲水。热水器好像出了故障,出的水是冷水,眼下两人也不方便去找酒店前台处理这件事,朱永平哆嗦着冲冷水澡,感觉自己明天一定会感冒。

朱朝阳看着朱永平身体的眼神带着一丝迷恋,他又习惯性地去抚摸朱永平的小腹,他想这具身体如果真是孕育自己的母体该有多好,那将会是世界上最紧密的关系,不知道他痛苦难受的时候,作为母体的朱永平会不会有所感应?

朱永平开始习惯冷水冲刷身体的感觉了,他感觉自己恢复了干净,宛如一个新生的人,他又开始走神,这次的回忆更加久远。

朱永平的父亲原本是个农民,改革开放以后他开始做点小生意,他没读过多少书,只会最简单的从外地进货再回本地加价卖出去,赚一点微薄的利润。那个时候他有一本账本,正数是做生意的账目,倒数是家里的生活开支账目,他不给朱永平看,朱永平偷偷看过几次,不过当时朱永平对金钱也没有什么概念,所以看不太懂。

后来朱永平读完中专就出来开始工作,也给自己准备了一本账本,学父亲的样子记录开支。养成这个习惯后朱永平觉得用处很大,再后来朱永平不想给人打工了,托了父亲的人脉关系,他开始自己开大车帮人运货。

他在账本上记下了攒下的每一笔钱,几年之后积累成一笔可观的数字,于是他决定试着做一点小生意。父亲年纪大了,身体开始变得不好,说希望朱永平先成家再立业,于是他通过相亲认识了周春红,和她结了婚,很快周春红就怀了孕。

这个时候,朱永平在婚前盘下的水产厂周边建起了一片工业园,大家共享资源,他的生意变得非常红火,厂里雇了专门的会计,家里的生活有周春红操持,账本开始被他拿来当备忘录,他会在上面记一些近期待办的事情,随身携带,它实际上已经变成了一本日记,但朱永平还是管它叫账本。

离婚又再婚后,朱永平开始往账本上写更多的内容。打牌输了他会抱怨几句,接了大订单他会得意地记录下来,再后来就用来记录晶晶的生活,记下她的生日、打针日子、上学时间、爱吃的菜…王瑶知道这本账本的存在,但她是个很有分寸的女人,她从来不看,给朱永平足够的信任和空间,或许她看了但没让他发现。

这一切在晶晶去世后戛然而止。

后来朱永平在账本上写了一件王瑶交代他去办的事——套朝阳的话。他很纠结,他甚至列了一个表格,左边写套话的好处,右边写套话的坏处,权衡过后他还是去做了这件事。

和朝阳聊完,分别的时候他听到朝阳说了句,爸,我现在开始写日记了。他不明白朝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回到家后他反复听了好几遍录音,最后扇了自己一巴掌,把录音清除。

朱永平今天在来情趣酒店之前又翻开那本账本来看。他倒过来翻到第一页,上面赫然写着:周春红怀孕了,孩子的名字我想好了,男孩就叫朝阳,女孩就叫晶晶。

朱永平朱朝阳本文来自炸鱼薯条拌饭的点梗,本文送给炸鱼薯条拌饭

朱永平一觉醒来发现屋里是黑的,他摸索着去开灯,灯也不亮,去开窗,窗外也是一片漆黑,他后知后觉意识到其实是自己看不见了。他找到放在床头的手机,按下快捷键1拨号给朱朝阳。朱朝阳的手机还是朱永平最近才给他买的,朱朝阳说这样联系起来方便,设快捷拨号也是朱朝阳的要求。

朱朝阳很快向老师请假,赶来朱永平家里,打了一辆车带他去医院。挂号,缴费,就诊,这些事他做起来比大厅里晕头转向的老年人利索许多。医生扒拉着朱永平的眼皮看过之后,开单子让他们去做一系列眼科检查和神经系统检查。

朱永平忐忑地坐在大厅的塑料椅子上等待检查结果。他能听到耳边远远近近许多人说话的嘈杂声音,失明后他的听力变得更加敏锐了,这些声音便显得更加吵闹。朱朝阳微凉的手覆上他的手背轻轻拍了拍,安慰他说,爸,不会有事的,有我在。

在度过极其煎熬的两个小时以及医生的午休时间后,朱朝阳取来报告,牵着朱永平慢慢走进会诊室。医生看完报告,初步判断并无任何病变,可能属于心因性失明。朱朝阳问,那我爸眼睛出了血要紧吗?朱永平刚放下的心随着朱朝阳这句话又高高提起。医生说出血量不多,还在正常范围内,不过,你最近是不是精神压力太大了?生活里发生什么重大事情了吗?

医生这句话问的是朱永平,朱朝阳便不作声了,手依然在办公桌下紧紧握着朱永平的手。朱永平自然清楚自己最近几个月来都在经历什么,但他只能说,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都很正常啊。

医生给他开了几种常规的药,朱朝阳把服药剂量和时间都记在自己的本子上,对医生说了句谢谢,牵着朱永平去缴纳药费,取药,走出医院,打车将他送回家。到朱永平家之后,朱朝阳手把手喂他服下药,随后便用朱永平家里的座机给周春红打电话,说明了朱永平的情况。他没有主动说自己要来照顾朱永平,因为周春红会主动让他这么做的。在乖巧地答应母亲一定把父亲照顾妥当之后,他挂断电话,问朱永平,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实在无需假装客气。朱永平诚实地回答,感觉糟透了,眼睛也不舒服,刚才吃的那个胶囊好像还卡在喉咙里了。朱朝阳端起水杯,耐心地喂他喝下半杯水,轻轻拍他的后背。爸,先把生意上的事处理一下,这几天遵医嘱好好休息吧。

朱永平让朱朝阳帮忙拨通手机通讯里的几个朋友,简单交代了下生意上的事。挂完电话,他想起今天是周六,本该是和朱朝阳在情趣酒店见面的日子。现在自己变成这样,是不是不用履行答应过朱朝阳的事了?他不敢问,他希望朱朝阳不要想起这件事。

朱朝阳把朱永平扶上床躺下,打开cd机放音乐给他听。爸,我去做饭。他没有问朱永平要不要点外卖,或者想吃什么,他理所应当地认为现在应该由自己来掌控局面。他走进厨房,熟悉了一下朱永平家里的厨具,从冰箱里取出自己会做的食材,有条不紊地洗菜、择菜、切菜。卧室里的音乐声隐约飘进厨房,是一首粤语老歌,朱朝阳跟着哼起歌来,他心情格外地好——朱永平现在完完全全要依赖自己了。

他做了一荤一素一汤三个菜,并贴心地把饭菜端进卧室,端着碗筷亲自一口一口喂朱永平吃。朱永平失明之后变得老实许多,比在情趣酒店的床上还要老实,大约是明白自己的处境反抗不得。朱朝阳问,爸,我小时候你也这样给我喂过饭吗?朱永平说喂过。朱朝阳又问,我小时候应该不挑食吧?朱永平说,不挑食,你小时候很乖,很好照顾。朱永平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眉间的川字纹展开,谁料朱朝阳话锋一转说,爸,你不会以为我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不过今天我就不折腾你了,在床上做就行。

朱永平突然感觉嘴里的饭菜难以下咽。家里只有两个卧室,主卧是他和王瑶的房间,次卧是朱晶晶的房间,不管哪一张床,他都不能也不应该和朱朝阳在上面做爱。他开始习惯性地思考如何向儿子求饶,还没等他开口,他听到了朱朝阳把碗筷放在桌子上的声音,紧接着一双手覆上了他的胸口,开始脱他的上衣。

爸,你和王瑶阿姨的感情真的很好,别人家结婚买的红床单红被套只在婚礼当天用一次就会收起来,你到现在还在用,你平时会想念王瑶阿姨吗?朱朝阳脱下他的上衣,按着他的胸膛将他推倒在床上,继续去脱他的裤子。

我……我没有注意什么床单被套,有什么就用什么了,我现在很少想起她了……朱永平已经习惯了在儿子面前撒谎,只有这样撒谎儿子才会放过他,照实说一定会吃苦头,他都不知道朱朝阳在床上折腾他的那些手段是从哪学来的,他跟王瑶都没有这样玩过。

很快,他就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了,落在朱朝阳眼里,双目失神的朱永平看起来一副任人鱼肉的模样,他的皮肤是雪白的,肉是绵软的,几乎没有运动的痕迹,他身下的床单又是血红色的,颜色对比十分强烈。朱朝阳瞥了一眼床单上刺绣的龙凤图案,俯身压在朱永平身上,凑到他耳边说,王瑶阿姨要是看到了,一定会生气的。

求你……别说了。朱永平开始求饶,他的眼角有淡粉色的眼泪流出来,还没落到床单上就被朱朝阳舔舐干净。

我不说了,那爸你来说吧,描述一下你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朱朝阳掰开朱永平的双腿,连润滑扩张都没有做就直接插了进去。爸,要说实话,不要骗我。他补充道。

痛……朱永平如实说道。目不能视使他彻底丧失安全感,他看不见朱朝阳的下一步会做什么,也看不见朱朝阳的表情,平时假装的讨好和求饶手段在此时都失效,他开始有些惊慌失措了,体内的硬物存在感是如此强烈,让他想刻意忽略都做不到,他只能一遍遍反复说,阳阳,求你,轻一点……

爸,我觉得你就这样一直失明下去也挺好的,反正我会照顾你。朱朝阳说出了心里话,他的动作逐渐由慢到快,由浅入深,一双修长的手在朱永平全身逡巡,惹得朱永平漏出一两声憋不住的喘息,被他敏锐捕捉到。爸,其实你是不是也挺舒服的?

我没有。朱永平果断否认,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情欲的余韵。

朱朝阳不再说话,他专心致志地将自己从视频里学会的知识应用在朱永平身上,迫使朱永平愈加难以自抑。朱永平不再哭泣,他彻底沉浸在性爱的快感中,在自己亲生儿子的全盘掌控下攀上欲望巅峰。在高潮来临的前一刻,朱朝阳的拇指指腹堵住他的马眼,问他,爸,你舒服吗?

朱永平坦诚回答道,舒服……

朱朝阳松开手,和朱永平一起射了出来,朱永平的精液射在他小腹上,他的精液灌进了朱永平体内,有一些溢出的体液打湿了床单,留下星星点点深色的水痕,王瑶精心挑选的床单,王瑶的遗物,被他们父子弄脏了。

爸,既然舒服就多做几次吧,可以缓解精神压力的,对你眼睛的恢复有好处。

听到这句话,朱永平知道这将是一个漫长的周末。

爸,我们一起生活吧。朱朝阳躺在酒店的床上向朱永平提议。

如他所料,朱永平找了很多借口拒绝,说什么周春红不会同意的,自己工作忙没空照顾他,家里到处都是王瑶晶晶的遗物不方便……

可是爸,我们经常来这种地方难免会被熟人发现的,宁州只是个小地方。朱朝阳慢慢起身,穿上衣服。再说,您不是说过会补偿我的吗?

朱永平沉默了,仿佛陷入了沉思。

你有钱的吧,爸,再买一套新房吧,我周末去你那里住,对了,我喜欢loft,现在流行这种风格,至于家里的布置我们可以一起来。穿衣服的时间里朱朝阳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朱永平还在徒劳地挣扎,他说我会好好考虑的。

恶人自有恶人磨。朱朝阳如是想。在朱永平面前,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但在学校里,他还是那个不起眼的、被孤立被排斥的“好学生”。

从前别人在他背后只是议论他父母离异,现在王瑶和朱晶晶死了,他们说的话变得更加过分和残忍。在教室的墙角,在厕所的隔间,在楼道的拐角,朱朝阳听不清楚他们窃窃私语的具体内容,但他可以猜到。

他尽量装作无动于衷地从他们面前走过。

这天下午放学后,轮到他和叶驰敏搭档值日。叶驰敏主动去擦黑板,这是最轻松的活儿,并且她还在故意磨蹭。朱朝阳没吭声,独自扫完地拖完地,倒掉垃圾桶里的垃圾,临走前笑着对叶驰敏说了句,你知道吗?我爸妈要复婚了,我们会一起生活。

哈?叶驰敏呆呆地望着他。

朱朝阳背着书包走出教室,他没空在这和叶驰敏浪费时间,今天他要和朱永平一起去看房。朱永平花了一个星期时间跑遍全城,看中了三套loft,让朱朝阳做最后的选择。

中介带着他们去看第一套,朱朝阳进屋后第一眼就喜欢。房子在七楼,有电梯,从这个楼层望出去风景开阔,全屋精装修,屋内家具电器一应俱全,据说是房主买来投资的,从没住过人,离周春红家和学校也很近。

朱朝阳不动声色地说,我们继续去看第二套吧。

他们看完三套房后,朱朝阳还是选了第一套。剩下的事不用他操心,朱永平和卖家及中介三方一起去办过户手续,朱永平直接付了全款。前后跑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新房钥匙就交到了朱朝阳手里。

朱朝阳这才对周春红说,爸说他觉得一直很对不起我们,为了修复我们一家人的关系,他给我买了一套房,他希望我每个周末去那里和他住两天。妈,你要一起来吗?

周春红自然是拒绝。她的表情有一丝释然和快意,她说,你们父子俩好好相处,大人之间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啊。

周五放学后,朱朝阳以屋主的身份再次踏入新家。他决定不换大件的家具了,只把窗帘地毯桌布这些软装换一换。他在日记本上记下要买的东西,周六上午带着朱永平直奔商场。

朱朝阳其实不太懂什么装修风格和颜色搭配,保险起见他统一挑了白色的,白色看起来干净纯洁,他希望他和朱永平两个人的新家看起来是干净纯洁的。

导购帮他们把买的东西打包好,朱永平将这些东西搬上车,车后座和后备箱被塞得满满当当。回到家里,两个人一起动手,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才布置完毕。

微风吹起白纱窗帘,朱朝阳倒了一杯茶递给朱永平。爸,休息休息。

朱永平接过茶,看了一眼崭新的布艺沙发,挪了两步在木质楼梯上坐下了。朱朝阳在他身边坐下,侧过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这个动作他做得已经很熟练了。爸,辛苦你了,我很喜欢我们的新家。

朱永平说,你开心就好,只要你开心,爸爸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朱永平跪趴在楼梯上,一只手握着栏杆,另一只手撑着楼梯,浑身雪白的肉都颤抖着,口中喘出热气。宁州已经入冬,可是他感觉很热,身体里面很热,皮肤表面很热,贴在他背上的那具身体也很热。

一双修长有力的手在他全身上下游走,抚摸过他每一寸皮肤,探入每一个可以进入的地方。他被把玩得无心也无力说话,只能凭本能给予反应,好在身后的人并不苛求。

他感觉膝盖跪得有些疼了,楼梯很硬,他的视线移向客厅地面上的地毯,开始习惯性地求饶。阳阳,换个地方去地毯上面好不好?

可是爸爸,我就喜欢在这里操你。朱朝阳懂得沟通的艺术,他从来不会直接生硬地拒绝,他挺腰用力向前一顶,问道,爸爸,难道你没有爽到吗?

朱永平不再说话。他听说loft隔音不是很好,他努力克制着呻吟的音量,努力克制着不射在楼梯上,但这两件事他都失败了。

朱朝阳扶他到沙发上坐下,用热毛巾帮他擦净身体,再拿拖把去拖楼梯。

沙发确实挺软的,朱永平默默想道。

朱永平第三次成为一个父亲。他开始在新家里给朱朝阳做饭、洗澡,和朱朝阳一起打扫卫生,晚上一起搂抱着睡觉。

自从搬进新家之后,朱朝阳再没有故意用那些手段折腾他,这让他感到一丝安心,床上也愈发配合。

他不知道什么叫温水煮青蛙,他觉得朱朝阳始终还是爱他的,或许有过恨,但爱一定是多过恨的,就像朱朝阳不知疲倦地在床上反复说的那样。

在朱朝阳的陪伴下,他逐渐走出了丧妻丧女的阴影。

朱朝阳对他说,不论冬天多么漫长,春天始终会来的。

等春天来了,一切就都好了。

朱朝阳还说,爸,等春天来了,我们就去郊外踏青,去看花,去爬山,去跑步,去河边打水漂……我还有好多事想和你一起做,就像我小时候那样好吗?你喜欢和我做这些事吗?

朱永平说,好,爸爸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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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朝阳断奶早,断奶后每天一杯牛奶坚持喝到现在,个子确实长得很高,但是偶尔也有点嘴馋,就像此刻朱永平的双乳在他面前晃晃悠悠,他就忍不住凑近咬住乳尖嘬一口。

他们已经习惯了在沙发上做爱,朱永平被他压在身下,柔软的沙发凹陷下去,朱永平满脸潮红,每被他顶一下就软绵绵地呻吟一声,双腿折叠在胸口,又被他用手用力掰向两侧。

朱朝阳不准他捂脸、蒙眼或是遮挡身体任何部位,他要朱永平毫无保留地展示在自己面前,任由自己摆弄。他已经在朱永平身上练习了很久,能坚持到朱永平快要崩溃才射,在自己射精之前他甚至也不允许朱永平先射。

他耐心地用正面的姿势反复插入,朱永平起初总是让他慢一点、浅一点,他也总是听话照做,直到朱永平自己被情欲折磨得受不了改口让他再快一点、深一点,他才微笑着加快速度,阴茎变换着角度往朱永平内壁上撞,次次都撞在朱永平体内的敏感点上。

他还喜欢摸朱永平,他用修长的五指握住朱永平的阴茎上下套弄,看似在帮他纾解欲望,实则暗暗用拇指指腹堵住了马眼,绝不让他漏出一星半点精液,时间一久他的手也有点酸,就会用朱永平闲置的领带系住柱身,打个漂亮的蝴蝶结,并警告他不许射。

这样一来,他就能腾出双手专心致志地把玩朱永平的两个奶子。朱永平的奶子软软的,像贫乳的女人一样微微凸起,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山丘,他的十指拢住乳肉用力揉捏,雪白的皮肉上逐渐浮现殷红的指印,他再用指尖掐揉乳尖,把小小两粒乳尖折磨得肿胀挺立起来,颜色也变得更深,最后他凑近,微微张嘴将唇舌覆上,连乳头带乳晕一同含入口中,齿关闭合轻轻碾磨乳尖,力度控制在让朱永平能感觉到微微的疼痛但又不会抗拒的程度,他的腮帮子因为用力吮吸而瘪下去,很可惜,不论他如何努力,他什么都没吸出来。

努力喝奶的时候,朱朝阳也没停下身下抽插的动作,这是一种本能,一心两用也完全可以驾驭。朱永平从胸口到肚皮都渗出一层薄汗,在灯光下反射出微光,这让朱朝阳觉得他很性感,性感是一种全方位的体验,还包含朱永平的汗味、呻吟声、皮肤的触感、后穴的紧缩反馈在内,朱朝阳快要忍不住了。

在射精的一瞬间,朱朝阳不自觉将朱永平咬痛了。朱永平叫出声来,滚烫的精液将他灌满,一滴都流不出来。朱永平的阴茎也涨得发疼,他永远都不会向自己的亲生儿子承认,他能被操到高潮,他只是哀求,阳阳,帮爸爸解开好不好,爸爸好难受……

朱朝阳微微抬起上半身帮他松绑。蝴蝶结解开之后,一股精液喷射在他小腹上,另一股液体溅射在他脸颊上。他惊讶地挑眉,用力一捏朱永平奶子,果然流出了更多汁水。

原来是这样,爸爸只有被操到高潮的时候才有奶水。朱朝阳擅自下了结论,不容朱永平反驳,他含住朱永平左侧的奶子用力吮吸,口中充满淡淡的奶味,和喝牛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感到格外的满足。

事已至此,朱永平也懒得再反抗了,朱朝阳的阴茎还插在他穴里,他下身被塞得满满的,双乳也涨涨的,他索性伸出一只手搂住朱朝阳,另一只手拍拍朱朝阳的脊背,主动挺胸将自己被冷落的另一侧奶子送到朱朝阳嘴里喂他喝奶。

朱永平被朱朝阳吮得晕头转向时,仿佛隐约听见了朱朝阳喊自己,妈妈。

时间如湖水波澜不惊流逝,朱朝阳上高中了。他以住学校宿舍的名义从周春红家搬出来,彻底和朱永平生活在一起。

朱永平时常会在工作、打牌、吃饭和洗澡的间隙出神,试图抽丝剥茧搞清楚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往往在他想明白之前,朱朝阳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一双长而有力的胳膊揽住他的肩膀,温柔地喊他。

爸,该回家了。

爸,该睡觉了。

爸,亲你这里你喜欢吗?

灼热手掌贴着朱永平的皮肤游动,两具身躯交叠,腿也交缠,少年未剃的腿毛刮得他身上和心里都发痒,他踟蹰的话语最终湮灭在少年的热吻中。夜晚的卧室只亮着一盏小夜灯,是他们从前一起去商场挑回来的,暖黄色的光洒在他身上,他的半张脸隐入黑暗里。

我应该早就习惯了。朱永平在心里对自己说。

正面传教士的姿势早已无法满足朱朝阳,他沉默着将朱永平翻过身,动作娴熟地分开双腿顶回去,一滴汗从他额头滑落滴在朱永平后腰,随朱永平身躯晃动而继续滑入臀缝中。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朱永平暗自咬住了枕套。

朱永平以性事中的愉悦感为耻,他用各种消极抵抗的方式来当他们父子之间最后一层遮羞布,他甚至已经很久没有自慰过,至于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操到射精这件事,他划归为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朱朝阳有时会在床上逼问他弄哭他,有时也会心软放过他。

只有一件事他们从未在床上做过,床下也没有,那就是讨论爱这件事。不论朱朝阳如何意乱情迷,他都没有开口说过“我爱你”,朱永平更不会说。

在朱永平对“这样的生活终有一日会结束”的隐秘期待中,他发现了朱朝阳书包里的情书。

情书很明显出自年纪不大的女孩之手,信封是粉红色的,闻上去有淡淡的花香,正面写着“朱朝阳收”,背面用一枚卡通图案的贴纸封口,收信人显然没有拆开的兴趣,更像是把它遗忘在了书包里。

朱永平轻手轻脚将情书放回原处,正好朱朝阳洗完澡从卫生间走出来,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短裤就紧挨着朱永平坐下,动作自然地将手中毛巾递给他,再低头凑近。

他已经长得比朱永平高出许多了,朱永平对他这种近似于撒娇的行为也早已习以为常,接过毛巾就开始帮他擦头发。

朱永平起了个话头说,你们这个年纪的学生有没有谈恋爱的?

朱朝阳敏锐地反问,爸,你在担心我早恋吗?我不会谈恋爱的。

朱永平说,高中也不算早恋了,只要不耽误学习就行。

我说了我不会。朱朝阳一反常态地态度强硬起来,抬头从他手中挣脱。爸你是听到什么了,还是看到什么了?

爸爸随口一说,不要放在心上啊。朱永平败下阵来,他在自己这个亲儿子面前向来没什么威严,从前就没有,现在更没有。

好。朱朝阳又轻轻放过了他。明天有个家长会,讨论文理科分班的事,爸你记得参加。

从床上到床下,他已经习惯了用这种半命令式的口吻和朱永平说话。朱永平把毛巾叠成方块,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家长会在下午举行,第二天中午朱永平就去了学校。他进校门的时间正好赶上学生放学,一大群人往食堂涌动,他在人群中找不到朱朝阳的影子。他沿着操场走了一圈,在穿过林荫小路准备去教学楼时撞见了表白现场。

凭心而论,向朱朝阳表白的女孩子长得很漂亮,也很勇敢。她在朱朝阳面前站定,声音轻柔但坚定地说,我喜欢你,朱朝阳同学,我给你的信你看了吗?

朱朝阳虽然在高中依旧和初中一般沉默寡言,但面对此情此景并没有手足无措,他只是简单地回答道,没看,我只想好好学习。

朱永平以为事情到此结束,正要悄悄离开,却听见他又补充了一句。

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

女孩面色通红地继续追问道,是谁?

朱朝阳没再说话,他回身往朱永平躲藏的地方看了一眼,朱永平连忙缩回脑袋,等他再探头去看时,朱朝阳已经不见了。

朱永平走进教学楼的时候还在思考朱朝阳口中所说的人是谁。吃过饭的学生们已经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回到教室,开始伏在案上午睡。朱朝阳也将课本摞起来,趴在上面侧头睡觉。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脸上,泛着一片明媚温暖的黄色,好似卧室里小夜灯的光芒。朱永平在教室另一侧的窗边站了许久,直到朱朝阳小睡醒来,一眼看到自己的父亲就在面前,他的神色顿时生动起来,唇角不自觉上扬,又被他刻意压下去,他站起身从教室后门走出,对朱永平说,爸,你来得这么早?你坐我的座位。

班主任开会时特意拿朱朝阳来举例子,她说像朱朝阳同学这样理科成绩优异的学生千万不要想不开去文科班,去实现自己的什么文学梦,老话说得好,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老师和家长都不会害你们。

朱永平心里也骄傲起来,他凑到儿子耳边轻声说了句,爸爸也觉得你适合读理科班。

朱朝阳点点头,说爸你放心,我早就计划好了。

开完家长会,班主任宣布提前放学。全班学生都欢呼起来,朱朝阳淡定地收拾好书包,带朱永平往外走。

朱永平在回去的路上问,听说现在的高中有什么社团,你有没有参加?

朱朝阳说有,都是一些体育运动类的社团,我不喜欢那些,就没有参加。

朱永平说那可不行,你要融入同龄人,多交一些朋友,再说锻炼一下身体也有好处。

朱朝阳突然停下脚步,静静注视了朱永平好一会说道,我为什么融入不了同龄人,爸你难道不知道吗?

朱永平没说话。

仿佛刺他一下还不够似的,朱朝阳继续说道,我最喜欢和什么年龄的人打交道,爸你也不知道吗?

朱永平无地自容。

朱朝阳本可以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爱他的爸爸妈妈,有交好的同学朋友,平安顺遂地度过学生时代,找一个互相喜欢的女孩恋爱结婚生子,逢年过节携妻儿回家看望父母,但是这些从一开始就一个都没有实现,问题的源头都出在朱永平身上。

朱朝阳被自己渴求的父爱束缚住,然后反过来将父亲束缚。他们从不对对方说“我爱你”,是因为他们两人心里有鬼。

朱永平不仅心中有鬼,还心中有愧。

正当朱朝阳以为自己的父亲又要像往常一般装作若无其事时,突然听到对方开口说话。

朱永平就这样堂堂正正站在阳光下将儿子抱进怀里,对他说,阳阳,爸爸对不起你,爸爸爱你。

他的话听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真心。朱朝阳感觉自己心脏酸酸涨涨的,好像马上就要爆炸了,他抱住父亲的动作比对方更用力。

他说,爸,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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