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拍拍胸脯:“没事,以后情感问题可以找我,我可是七班情感达人。”
林折夏看着她:“你谈过很多次恋爱吗?”
唐书萱:“没有。”
“……?”
“但是往往没有恋爱经验的人,”唐书萱自信地说,“才喜欢到处给人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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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应高中生活后,高一下学期的时间过去得很快。
不知不觉,他们这届新生正式步入了高二。
又是一年盛夏。
比起刚入学那会儿的稚嫩和新奇,高二的大家似乎变得更加像个真正的高中生了。
那种青涩和稚嫩,无形之间褪去几分。
步入十七岁,每个人都开始,自以为地悄悄往“大人”的方向成长。
林折夏发现她渐渐开始追求“独立”和“自主”。
她在和林荷的相处过程中,开始需要更多的话语权。
有时候林荷可能只是多念叨了几句“天还没完全升温,你这样里面隻穿一件衬衫,傍晚放学会冷的”。
平日听话的林折夏就难得升出一种不知名的倔强:“妈,我不冷。”
以及。
在林荷为某事千叮咛万嘱咐的时候。
她会冷不丁,控制不住地冒出来一句:“我知道的,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处理好。”
林荷有时候会觉得她不听话。
魏平便会出来打圆场:“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很正常,你别跟孩子生气。”
不过她跟迟曜之间,却还是老样子。
那点想成为“大人”的想法,在他面前似乎是失效的。
她只要和迟曜凑在一起,就分分钟又变回那个很幼稚的林折夏。
这天早上,几人照例一起去公交车车站等车。
熟悉的蝉鸣重回耳边,天气闷热地连风似乎都是静止的。
林折夏忽然开口说:“迟曜,你相信命运吗。”
迟曜不知道她又在搞什么。
林折夏:“我最近刚学了点算命术,你手伸出来,我给你算算。”
迟曜穿着件很单薄的衣服,校服衣领微微敞着,站在人群中特别显眼。
迟曜:“你今天出门,又没吃药?”
林折夏回击:“你才没吃药。”
两个人就吃没吃药这个话题吵了几个来回。
何阳往边上退了两步,这两人拉开距离。
他默默地说:我可不认识这俩人。不认识,不太熟,不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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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刚开学没多久,发生了一件意外的小事。
某天课间,陈琳一直问她:“有没有觉得我今天有什么变化?”
林折夏看她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只能说:“你今天格外美丽。”
陈琳:“具体一点,我美在哪里?”
林折夏:“你哪里都美,以至于我很难具体。”
陈琳放弃了,直接坦白:“你看我耳朵。”
林折夏这才注意陈琳耳朵上戴了一对很小巧的耳钉,耳洞估计是刚打的,还泛着红,她有刘海,耳朵两侧的刘海遮着,所以看起来并不明显。
林折夏有点惊讶:“你打耳洞了?”
“学校允许么,”她又说,“会不会被老徐抓啊。”
陈琳:“不会,咱们管得没那么严,书萱很早就打了,也一直没老师说她。而且就算有人说,把耳钉摘了,换根透明的耳棒就行,根本看不出。”
林折夏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陈琳怂恿:“你要不要也打一个?”
她接着说:“我这个就在学校附近打的,就是那条商品街拐进去,巷子里有家饰品店,很多人都去那打耳洞。”
林折夏听得有点跃跃欲试。
女孩子,在青春期对打耳洞这件事,总是有种神奇的向往。
或许是爱美之心在作祟。
或许是想背着家长做一些无伤大雅,但叛逆的事情。
也或许,是因为“大人”都戴耳环。
“我是有想过打耳洞来着,”林折夏说,“初中的时候就想打,但我妈不让。”
“她说我要是敢打。”
林折夏缓缓地说,“她就打断我的腿。”
陈琳:“偷偷打呗,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妈本来也不让,我打了还不是没说什么。”
上课铃响。
这个话题聊到这里就停下了。
但林折夏在上课的时候,还是短暂地走了会儿神。
她有点被陈琳说动了,竟然真的开始盘算背着林荷打耳洞的事情。
但比起这件事被林荷发现,她更害怕的是另一点。
——打耳洞会很疼吧。
“不疼。”放学时,唐书萱也加入话题。
她打包票说:“我打了两次了,都没什么感觉,你放心。”
林折夏:“但毕竟要从耳朵上穿过去……”
陈琳:“真不疼,你放心去吧。”
她是很想去的。
但她真的不敢。
放学,她和迟曜并肩往车站走,她走得磨磨蹭蹭地,中途视线一直往商品街那儿飘。
迟曜感觉到她的速度越来越慢,出声提醒:“你不如爬到车站。”
林折夏:“……”
下一秒,迟曜又说:“说吧,想买什么。”
林折夏还是有点想打退堂鼓:“没什么想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