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姐哆哆嗦嗦起身,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去。华十二摆了摆手,让其快点走,她走到院门口,终于相信留住了性命,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心里无比欢喜的同时,也生出无边仇恨,心里想着只要回到汴京,就要让父亲蔡京替她报仇出气,眼前几个人都要不得好死。
她转身就跑,可忽然胸口一凉,低头一看,一尺长的刀尖从胸口穿透出来。
带着满眼的不甘与不解,直挺挺的朝前倒下去。
在她倒下之前,华十二伸手一招,擒龙功发动,灵宝刀已经回到他的手中,同时他说了一句话,让蔡小姐在断气之前,解开了心中疑惑。
“我不杀女人,可前提你得是个人才行啊,杀畜牲还分什么男女!”
卢俊义、石秀、燕青都觉痛快,周侗嘴唇动了动,想要针对这件事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而是问出另外一件事:
“冲儿,按照梁中书所言,那田虎贼寇即将兵犯大名府,此事你如何看?”
华十二想说,我跑着看。
他苦笑道:“老师,我来大名本来就是偷着来的,我手下京营还在汴京,又能怎么办,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咱们走梁中书的路线,去聊城抢了他的船,带着他的财宝和女人,回汴京去!”
周侗怒道:“那你我岂不是与梁中书这小人一样了么!”
华十二无语道:“怎能一样,梁中书是大名父母官,他职责所在,我是京营节度使,职责是护卫京师!”
周侗气极:“放屁,你那点心思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对当今官家哪里有半点忠心,怕这天下最大的乱贼就是你林冲了!”
华十二苦笑,这老爷子还真是看的准,不过看破不说破嘛。
他问道:“那依您老之见,我等又该当如何!”
周侗狠狠一握拳:“我兵家一脉,怎可未战先退,自当奋勇守城,保土安民,与贼寇决一死战!”
华十二想了想:“老师您说的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有个条件!”
周侗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自己徒弟:“说!”
华十二趁机提出自己的条件:
“既然您老也看出徒弟的心思,那我要守住这大名府,以后我发动时,您可得两不相帮,弟子可不想老师掺和进来与弟子兵戎相见,到时候让弟子左右为难!”
卢俊义此时也听明白两人的意思,眼中精光一闪,便低头垂目,如同老僧入定,装作听不见。
按说他这个大师兄,此刻应该站出来呵斥师弟不该如此与老师说话,可他如今却是站在华十二这一边。
卢俊义早对宋家王朝有些失望,如今师弟身居高位,手握重兵,若是他倾力支持林师弟成事,一旦成功,那他可就是从龙之功,为卢家最少博得百年兴旺。
而且最关键的是,之前蹲大牢的时候与老师闲聊,老师还曾说过,师弟可以治好他的不孕不育,他这病症找了无数南北神医都没办法,若师弟真能治好他,为卢家延续香火,这.,还有的选么。
周侗看了看自己二弟子,又看了看装鹌鹑的大徒弟,叹了口气,对华十二道:
“只要你守住这一城百姓,以后也承诺善待百姓,为师答应你便是!”
不是周侗非要拉着徒弟下水,可守城之事,需师出有名,他就是一个退休的御拳馆教头,哪个士卒能听他的?
换作二弟子这个京营节度使就不同了。
只要摆出身份,指挥守军,收拢前线退下来的散兵游勇,都是易如反掌。
华十二见他答应,不由得笑了起来:“那我与老师一言为定!”
周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华十二却装作看不见,转向卢俊义道:“师兄可愿帮我!”
卢俊义此时也不装鸵鸟了,瞬间来了精神,抱拳道:“师弟尽管吩咐,为兄义不容辞,我卢家乃是大名望族,扯起四五千人的乡勇队伍,还是能做到的!”
周侗瞪了大徒弟一眼,刚才怎么不放这屁,卢俊义缩了缩脖子,全当没看见老师那刀子般的目光。
“好!”
华十二点了点头,露出笑意,又问道:“负责大名防务的是谁?”
卢俊义回道:“是王太守,不过此人性情善懦怯懦,没有什么本事!”
华十二笑道:“那正好不过!”
他从怀中取出自己京营节度使的金牌,交给卢俊义:“还请持我金牌,先把这府衙的官兵收服,再找王太守前来议事!”
卢俊义连忙双手接过金牌,和燕青一起出门去了,不大功夫就把府衙的散兵游勇全都收服,然后找了一匹马,往王太守府上去了。
天色放亮,才把王太守找来,这老官看上去唯唯诺诺,给华十二行礼之后就不敢吱声。
卢俊义气道:“好在我去的及时,这王太守也在收拾细软,准备跑路呢!”
华十二朝王太守问道:“贼兵来犯,王大人怎么看?”
王太守连忙作揖:“全凭将军做主!”
华十二点头道:“好,那从现在起,这大名府城防便由我来接手!”
隔天下午,有一队溃兵出现在大名府城外,带队的正是王子腾,外派出去的探子来报,贼寇已在二十里外。
华十二放溃兵进城,让人直接拿了王子腾。
王子腾大喊不服,华十二骂道;“没用的东西,十五万大军都让人打散了,你还有什么脸面活着,给我杀了祭旗!”
石秀抽刀就砍,人头直接扔到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