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拔出短刀,一刀斩开了一颗冬瓜,陈达上前一看,冬瓜里面满满的装着上好的银子,陈达一脸惊喜道:“都在这里呀!”
这是镖局惯用的手段,把金银细软藏在不值钱的东西里,专门用来蒙骗外行人,这办法不算高明,可应了那句话,隔行如隔山,李青和陈达都没做过拦路抢劫的营生,对这手段当真一无所知,虎妖和兔妖长年占山为王,这把戏早就司空见惯了。
李青拿起一个冬瓜,掂掂分量,当有一百多两,且交给凌五娘道:“这是我家哥哥赏你的,你拿着这银子逃命去吧。”
凌五娘看了看冬瓜,又看了看那二十辆牛车,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出来。
陈达道:“你也别心疼滴呀,当初骗了烟翠姑娘,就该知道会有这一天滴呀!”
“你们,你们……”
虎妖吼一声道:“我们怎地了?我们就是抢你了!抢的堂堂正正,抢的光明磊落!”
兔妖道:“你要不服,可以去报官,我们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只管让官府去南山上捉我们!”
凌五娘哪敢去报官,且说这么多金银从何而来?又要送到哪里去?当真查明真相,她可就犯了谋逆的重罪。
凌五娘抱着银子,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沿着官道往回走,李青嫌她走得慢,且用了个火灼之术,将一张符纸拍在了凌五娘的屁股上,凌五娘只觉得屁股被上了烙铁,一路飞奔足足跑了二十里才停下。
虎妖和兔妖这厢逐一把冬瓜劈开,这二十辆牛车里,有十五辆装着银子,有三辆装着金子,有一辆装着各色玉石和首饰,还有一辆装着宝钞和地契。
别的不算,草略估计,车上足有十几万两银子和两万多两金子。虎妖长叹一声道:“东西实在太多了,扔下了又觉得可惜。”
陈达道:“这是什么话滴呀?哪有扔下的道理呀?金银财宝却不是多多益善么?”
兔妖道:“夫君有所不知,打劫讲究来去如风,带不走的东西可千万不能强求。”
陈达摆摆手道:“带的走,带的走,有车还怕带不走么?”
虎妖道:“你说的轻巧,这么多牛车什么时候才能赶回山里?”
陈达道:“莫怕滴呀,有办法滴呀,这牛也是好东西滴呀,春耕的时候可是用得上滴呀!”
陈达看了看李青,李青会意,且又用了一次火灼之术,给每头牛身上也贴了一张符咒,陈达也用了一番法术,这些牛却似得了神力,一路跑的比马还快,不到正午,便回到了南山,等把银子藏在了隐秘处,众人又把那几十头壮牛送回了客栈。
到了午后,白冉也回来了,烟云等人千恩万谢不必细说。
等到了黄昏烟翠、魏香和牡丹也回到了客栈,把城外藏的几千两银子也带了回来。
等见了烟云,姐俩哭的泣不成声,哭过之后,烟翠把银子恭恭敬敬交给白冉,道:“先生,这银子本来就是你的,你且收下吧。”
白冉连连摇头道:“这是你们安身立命的钱,怎么能说是我的。”
烟云道:“先生想必是忘了,当初先生帮我们驱逐了鬼魅,我们答应把一成的生意留给先生,这两年间,先生也没到我们院子里收过花红,这些银子都是我们给先生攒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