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诧异的看眼皇上,不敢有异的熄灭灯!
……
静心殿内,朱砂身着素衣伏案而书,大批奏折摆在面前,她依然心态平和,虽然没有凤袍加身却威严庄重。
春江轻声而入,微微行礼:“回太后的话,帝寝殿的灯熄了。”
朱砂头也未抬,手依然再动:“静寝的灯也熄了吧,本今晚在这里忙,你守夜,让其他人都歇了。”
“是太后娘娘。”
朱砂看着手里的折子,眼前堆积的文案不是她最担心的,明日早朝恐怕才有得熬,皇子和太妃的处置也必须给个着落,总是在后也不能解决问题。
朱砂头疼的揉揉额角,她弄不懂先帝怎么就把皇位给了一个五岁的孩子!这朝局万一失衡,大夏国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前有大国威胁、后有失地纠纷,莫非先帝老年糊涂?
朱砂苦笑,此刻已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朱砂放下笔捶捶酸累的胳膊,不经意间看到手背上柔嫩肌肤时,才想起这个身体的实际年纪,朱砂笑了下,拿起笔继续批阅。
……
深夜十分,京城之外的一座大宅院里,有人手执一枚棋子认真的研究者手里的棋谱,他一身白衣,长发柔顺的披在肩上,头上的发带垂落在腰间,露出他腰间的玲珑宝玉,柔和的月光照耀在白色的棋盘上,散发着温润的光芒,映衬在银色的衣衫上华丽俊朗。
曲云飞一身墨色黑衣依靠在一旁的竹藤上,悠远的笛音透过月色荡漾在空寂的大宅之上。
执棋的手微微一顿,他抬起头看向曲云飞,声音空灵干净:“有心事?”
曲云飞收起笛子,想了一会问:“觉的当朝太后如何?”
执棋的人看了他一眼,目光重新归于棋盘,声音不冷不淡:“草民怎敢妄加评论。”
曲云飞坐下,似没听到他的话:“今日太后废了三皇子——刑!”
江神子神色微变,有几分不可思议却也在意料之中。
曲云飞别有深意的看向他:“还记得当初皇帝登基时你说的话吗,‘内凶乱、党羽专权’如今一个没中,一向料事如神的你也有失误的时候?你的半仙招牌是不是让给我用两天。”
江神子放下棋,手里多了一串佛珠:“这是家师说过的话……”戏言而已,但也不可否认当朝太后确实够气魄,前斩大皇子、今废三皇子,这女人可以辟邪了,只是他身在仕途之外并没有兴趣:“皇室的事而已,为何你心情不快?”
曲云飞苦笑:“她借我爷爷的手除了眼中钉,你说我还要恭喜她吗?”
江神没有回答,他从小在国寺长大,对凡尘俗物并不敢兴趣,江神子看眼棋盘邀请道:“下一局如何?”
曲云飞立即收了心思:“乐意之至。”
……
翌日,天还未亮,大太妃未梳妆神情决绝的带着一众女眷堵在静心殿门口!她们是先帝的遗孀、是手无缚**之力的女人,既不是逼又不是造反!可成功赌注锦衣卫的行动!
守卫静心殿的人的确没有拦一干女眷,他们并没有带兵,徐将军交代下的事等于没了用处!
大太妃忍着心里所有的不甘!拿出她大太妃的威严,没了夏之意,她一定让朱砂给儿子陪葬!
大太妃穿了一身孝服,杀气腾腾的带着众人等着朱砂出来!她人生已过了最灿烂的时节,她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早朝降至,夏之紫一身皇袍远远的走来,看到静心殿外黑压压的人群时,眉头威严的皱起与朱砂有三分相似。
荣安赶紧拦住皇上:“皇上,别去了,万一……”她们拿皇上出气,他有三个脑袋也不够砍!
夏之紫挣脱荣安的手,刚想上去,便看到熟悉的身影缓缓的走出,心里顿时觉的安心。
朱砂带着众人出来,群妃立即一哄而上!
夏江、夏月瞬间带着数十壮妇和太监堵住她们涌上的路线!隔开她们与太后的距离。
朱砂表情纹丝不动,她并没有看突然激愤的女人,只是转向皇上的方向:“今日你自己早朝。”
夏之紫闻言想冲进去护着她,可是此刻他臂膀太弱尚且不能为她分忧,看着母后面对下面数百位妃,夏之紫觉的自己早朝的困难该自己解决:“朕谨遵母后旨意。”
朱砂见夏之紫离开,猛然看向下面的女人们:“怎么,诸位姐姐堵在我静心殿外想做什么!”
二太妃瞬间站出来:“朱砂,我们从小看着你长大!向来带你不薄,可如今你是怎么回报我们的!”
三太妃也站了出来:“你还有没有良心,三皇子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你是想逼死我们吗!”
太贵人同样出来,她育有六皇子今年才刚刚七岁,怎么能不为孩子担心:“他们本无夺位之心,你何苦要——”
朱砂的同情心早被狗吃了!不要说七岁的皇子,就是六岁只要威胁紫儿的皇位她一样办了,太贵人该庆幸她没有显赫的娘家和想扶持她儿子上位的人!
朱砂冷冷的扫她们一眼,这后早已换了帝王,她们以为还是先帝在时一样能逼她松口吗!朱砂并没有回答她们的问题,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话:“诸位姐姐一身白衫是要为先帝殉葬吗!”
众妃闻言,顿时退缩下去!二太妃、三太妃也心里一慎!朱砂的狠早已深入人心。
春江、春月摆好姿势,谁敢说个是字立即拉她见先帝!
众人见状急忙退后一步,本出头的二太妃三太妃也没了声音,只剩大太妃孤人而立。
朱砂平静的看眼大太妃:“貌似只有大太妃一个人对本有意见?”
大太妃气的说不出话来:“你——”
朱砂看着她,就那么看着,早在她接手江山时就知道,她要面对是怎样的自己:“怎么!想见先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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