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灵谷大殿一片光明,林破念端坐在正中,沉思不已,方才他的神识察觉到几股异常的力量波动,其中有一股最让他心神不安,那波动的方向来自石林。
做为谷主,只有他才知道石林中到底隐藏着什么,所以那股波动让他颇为不安,若是在平时,他必然要亲身前去查看,可如今天都谷显然面临着一场劫难,即便是自己已近天人的修为已经看不明朗,更不要说还有其他那几股不可小窥的力量,所以他不敢擅自离开,只得寄希望与石林中那层层的法阵,若不出意外,应可无恙。
且说周青树御剑而行,远远的已经看到灵谷大殿,如悬在半空中一样,巍峨高耸,周青树不安的心思此时才有些平静下来。
他来到灵谷殿前,收了玄水剑,只听见里面林破念说道:“是青树来了吧?”
周青树恭敬的来到殿内,只见一片光明中,林破念端坐正中,周青树应声说道:“师尊,弟子方才巡查之时,发现了异常的事情”
林破念点了点头,却没有再出声,这让周青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印象当中,自己这位师伯一向是雷厉风行的,向今晚这样既已察觉异常而没有任何举动的,相当少见。
过了片刻,只听见林破念低声说道:“天道自然,一切依常法而行,草木枯荣乃天理,然邪不侵正,却是不变定规!”
周青树一愣,不明白师尊怎么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却见林破念振衣而起,徐步走了下来,来到周青树的跟前,说道:“青树,随本尊接远来之客!”
此时的林破念一袭长袍蓝衫,在周青树的眼睛里,竟有种寂寞的感觉,虽然不知道师尊要迎接的是谁,但绝对不会是什么客人吧,他跟在后面,知道今天晚上,或许该是天都谷一个不平凡的夜晚吧。
在另一面的顾生澜,如今却是头疼不已,原来他背着琪琪,想走出这溶洞,那知道这溶洞竟然如同迷宫一样,随着那青袍人进来的时候还没有察觉到,等自己走的时候,才发觉这里面就如同一个地下宫殿一样,走不了多远,就会有几个出口出现在眼前,让顾生澜头疼不已,不禁有些暗暗后悔,在进来的时候留下什么记号就好了。
他摇了摇在自己肩膀上的琪琪,问道:“你不是记得这出口吗?我们现在该怎么走?”
那知道琪琪此时也是一脸的茫然,自己以前和青袍人只来过一次,虽然有点记忆,但如今被顾生澜急走一通,早已经没了方向,哪里还能指出什么路来,不禁有些埋怨的说道:“你这样没头没脑的走,我哪还能记得是怎么走了……”
顾生澜听得心里不禁有些苦笑,暗想我要不是这样急走,要是被你看到那冰棺里的女人没了,不是要把你吓死。
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那个瀑布下的冰棺消失了,而那个冰棺中的美丽女子也如同在空气中蒸发一样不见踪影。他隐约能猜到或许冰棺中的女人并没有死,但在冰棺中显然已经好多年了,这样说来,那女人岂不是如同幽灵一般。
顾生澜天生的胆大,他自己到也没觉得怎么样,但在还没想通怎么回事之前,他知道这绝不能让琪琪知道,不然又要把这小姑娘吓到了,所以才急急忙忙的往外走,哪知道不但没走出去,反到又被困到这里面了。
这溶洞就仿佛路路相通一样,而且要命的是除了那神奇的瀑布之外,每一处地方,都差不太多,几乎辨别不出自己走没走过,顾生澜此时都怀疑脚底下这个地方自己是不是已经走过了,要是那样的话,那自己不是在这溶洞里来回的转圈了。
他摇了摇脑袋,把琪琪从后背放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的苦恼,琪琪此时也有些不好意思,她拉了拉顾生澜的胳膊,小声的说道:“是我不好,光顾着高兴了,结果忘了看路”
顾生澜虽然心里着急,可也不能怪琪琪,更何况自己也没记得该怎么走,他无奈的捡起旁边的一块石头,摆弄着说道:“看来我们要把走过的地方做个记号了,不然就得在这鬼地方转上一辈子了。”
琪琪此时听了这话,心里却暗暗的开心,暗想要是一辈子,那也好啊,虽然这人脏了些,可却是对自己真的好,想到这脑袋里又浮现出在水中这个男人用力抱着自己的情景,脸上没由来的又是一红。
顾生澜哪里注意到这些,他坐在地上看着那些希奇古怪的溶石,心里不停的盘算着该怎么走出去。琪琪在旁边也不出声,自顾自的想着心事,随手摸起一块碎石,扔了出去。
忽然顾生澜啊了一声,把琪琪吓了一跳,只见顾生澜瞪着眼睛好象中了魔一样,顿时有些慌了,忙拉住顾生澜的手说:“猪哥哥,你怎么了?”
顾生澜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过了好半天,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我真是笨啊,怎么才想到呢!”然后一下把琪琪抱起来。
琪琪没有防备被他一抱,顿时满脸通红,连忙挣扎着说道:“你怎么了这是?”
顾生澜被琪琪一挣扎,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忙把琪琪放下,却满脸笑意的说道:“我想出怎么走出去了!”说罢用手指了指那哗哗流着的水。
琪琪看了看一直流淌着的水,才想起这阵子乱转,就一直听到这流水的声音,可出口跟这水有什么关系啊?
顾生澜得意的说道:“无论它如何的流淌,总要流出地面的……”刚说到这里,琪琪猛的跳起来,说道:“只要我们跟着这流水走,就一定能走出这个鬼地方!”
顾生澜笑着点了点头,对琪琪的反应很是满意。
“那我们就赶快走吧!”这次琪琪到没有让顾生澜再背她。顾生澜点了点头,便开始和琪琪顺着那流水的方向摸索着前进。
也不知道那条瀑布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给这溶洞中的河流提供的充足的水源。这条地下河流蜿蜒延伸,竟如同没有尽头一样。
两个人顺着这河流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中间有遇见岔口的时候,顾生澜便选择水流宽的河道走。
随着越走越远,水流也愈加的湍急,已经由刚开始那安静的流淌变成急流涌动,此时已经再没有路给两人走了,无奈之下两个人只好又故技重施,用袈裟把两个人缠住,两个人就那么紧紧的拉着手随水而走。
所幸的是这水再没有瀑布深潭下那股冰冷,可时间长了,依旧让两个人吃不消。就在两个人体力将要透支而精疲力竭的时候,前面忽然出现了一缕阳光。
这条地下的河水随着出口的急速收缩而汹涌湍急,此时两个人已经再没有任何的力量来挣扎,只是听天由命,在这条河里如浮草一样飘飘荡荡,竟真的如顾生澜所说的那样出了那个神秘的溶洞。
其实这也是顾生澜两个人侥幸,试想地下的河道何只千万,又见过几个流出地面的,只不过这溶洞地势奇异,两个人才得以重见天日。想来也是这两个人命不当绝,只是这两个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此时在溶洞之外,竟是另一番景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