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灼倒还真是舍得。”路陌涯的面庞在阴暗的帐篷里略显狰狞,“你先去休息吧。”
……
“舒渊,我们与靖国交锋,是否从未胜过?”夏如孽又转到正式的话题,沉声问道。
“对,有什么问题吗?”齐舒渊和齐舒寒坐在夏如孽的对面,雪痕与刚归来的血夜站在夏如孽的身后。
“我来接任义父之职,想必靖国已经获悉,定然会仔细调查我的底细。以路陌涯的野心,他定会想方设法将我军迅速击溃。若不出我所料,七日之内,靖国定会再次出兵,并让我军大获全胜。”夏如孽仔细地分析着,看着他们疑惑的眼神,又补充道,“目的是,将我军一网打尽,从而威胁朝廷,甚至从西部长驱直入,攻下帝都!”
“你的意思是?”齐舒寒性急地说着,期间却被齐舒渊打住。几人小心地放低了声音。
“若真是那样,我们这么做……”夏如孽对着在场的四人布置着,也不忘嘱托一些细节。
夏如孽在布置完成后,已是深夜。踱步走到自己的营帐口,却突然停下,皎白的月光洒下,映得铠甲也是闪着光。夏如孽抬头望月,想到的,是冷灼。
对于夏如孽来说,很不习惯没有冷灼的日子,只是他不曾也不肯承认。冷灼是太阳,给夏如孽带来无尽的光芒和温暖。突然之间的离开,虽说无碍,却是留恋,那熟悉的气息与温度,早已深深地烙进夏如孽的骨子里,无论怎样,都无法遗忘。还有,冷灼那无微不至的呵护与宠爱这是他用三年的时间意识到的,离开邺国三年,虽说再次见面却是彼此相讥,可是再见的喜悦,不止冷灼有,夏如孽也有。
世人常说,有哪个女子能不爱帝王的宠爱,可惜冷灼全部的爱只给了夏如孽一人。而夏如孽,也在不断地沉沦。
其实,夏如孽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冷灼,因为他们都各自背负着不同的命运,就算他可以待在冷灼的身边,就算冷灼可惜待他一直那么好,可是,这不像夏如孽;可是,就算没有就算,冷灼也一定不会辜负夏如孽,也一定不会背叛;可是,后来,阴错阳差,却让这对相爱的人儿各奔东西。
☆、【七】、笔墨落付君心
果不出夏如孽所料,三日之后,靖国集中兵力攻打邺国西部中央防线。
邺国大获全胜,夏如孽大摆宴席,慰劳众位将士。邺国军营,歌舞升平,其乐融融。
“将军真是有勇有谋,这一仗打得令我军甚是振奋啊!”
“是啊,终于扬眉吐气一番了。”
……
众将士几乎都在感慨着,笑容与醉意悄悄地爬上了众人的脸颊,爽朗的笑声在这天地间慢慢传开。
“诸位,幸有诸位的英勇奋战,我军才能胜得此战,本将敬诸位一杯。”夏如孽起身朗声说着,话毕,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谢将军!”众将士齐声道,然后一起将酒饮尽,酣畅淋漓。
夏如孽重新坐好,冷静地观察着周围,在夏如孽的示意下,齐舒渊和血夜离开了座位。
而苏恩曦,却被人拦在了营帐口。
“姑娘,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