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动手把,门后传来一个女人低声地问话:
“谁?”
法拉门德勒急忙放开手,吓了一大跳。
“我是来打扫房子的。我叫法拉门德勒。您要我清理一下房间吗?”
“门锁上了,你进不来的。”
声音变了,有点歇斯底里。
“救救我!叫警察来!告诉他们我丈夫杀了我的小孩。他马上就会杀死我的。快点!在他回来之前快点离——”
话还没断,突然就有一双手把法拉门德勒扳了过来,她赫然发现站在眼前的人正是加斯纳先生。他的脸色惨白。
“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他勒住她的手臂,责问道。
“我——我没有。”她说“今天——轮到我打扫。经纪人说——”
“我已经告诉他们别叫人过来了。我——”
他停了下来。
他打过电话给经纪公司吗?他原本想打的,可是肩膀的伤口痛得让他忘了这回事。
法拉门德勒怔怔站在原地,为眼前的景象感到一阵深深的恐惧。
“他们根本没有通知我。”
她说。
他静静站着,聆听门后的动静——鸦雀无声。
他转向她:
“滚出去!不要再来了!”
她恨不得早点逃离这栋房子。虽然他没付她工资,但是她有那些在梳妆台旁捡到的硬币和金盒子就够了。她很想帮那个女人的忙,不过她不能淌这滩浑水;她是有前科的人,警察对她说的话会打折扣。
在苏黎世警察局里,马克斯霍尔农警官正在阅读一份由巴黎国际刑警总部发来的电报。内容如下:
“拍摄‘扼杀电影’使用的底片发票号码属于洛氏企业无误,并且确知是由某位高级主管开立的支票,但无法确定是什么人。目前正在继续追查中。若有更进一步的发展,我们会主动与你联系。”
在巴黎,警方从塞纳河里捞起一具裸尸。是一位年近二十岁的金发少女。脖子上围着一条红缎带。
在苏黎世,警方决定二十四小时都派出专人保护伊丽莎白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