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克斯霍尔农警官的记事簿上,最后一站是柏林。
他那些电脑朋友们正恭候着他的大驾光临。马克斯先跟尼克斯多夫专业电脑通话,只要一张特制的打孔卡就可以进行查询。他也和亚林兹和舒法以及位于威斯巴顿的邦戴斯——德国所有犯罪资料搜集站的电脑们打过照面了。
“我们能帮上忙吗?”
它们问。
“请告诉我瓦尔特加斯纳的一切。”
它们开始述说了。
当它们讲述着秘密时,瓦尔特加斯纳的生平就立刻转化为一幕幕美丽的曲线图。马克斯就像看到他本人的相片那么清楚,在这里,他了解了瓦尔特的衣着品味,以及对酒、食物、下榻旅社的嗜好。瓦尔特加斯纳原本是个英俊挺拔、靠女人吃饭的滑雪教练,后来娶了比他年长许多的女继承人。
有一件令马克斯觉得很好奇的项目——那是一张写给海森大夫的两百马克支票。支票上写着“会诊话费”什么样的会诊?这张支票是在杜塞尔多夫市的德累斯顿银行兑现的。
十五分钟之后,马克斯就跟这家银行的支行经理联络上了。
“是的。”
他们认识海森大夫。这位经理接着说:
“他是我们银行的老主顾。”
“他是那一科的医生?”
“心理医生。”
马克斯放下电话,往椅背上靠,闭目冥思。
这是一条线索。
他拿起电话,拨给位于杜塞尔多夫市的海森大夫。
一个很官僚的接线生告诉他:
“医生现在很忙,不能被打扰。”
马克斯坚持一定要大夫听电话,于是海森大夫才过来接听。他很粗鲁地告诉马克斯,他绝对不可能把病患的病情透露出去,更别说是在电话中谈论这些事了。他很生气地挂了马克斯的电话。
于是他只好向电脑求助。
“告诉我海森大夫的事。”
三个小时之后,马克斯又拨电话给海森大夫。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大夫恶声恶气地说道“除非你拿到法院的搜索令到我办公室来,否则你休想探听我病人的隐私。”
“问题是我现在不方便到杜塞尔多夫去。”
马克斯告诉他。
“那是你的事。还有事吗?我可忙得很。”
“我知道你很忙,我手上有你五年来的税务资料。”
“那又怎么样?”
马克斯说:
“大夫,我并不想给你惹上任何麻烦。但是根据我的了解,你违法虚报税额,你每年短报了百分之二十五的收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立刻把这份资料送到税务局,并且告诉他们你逃漏了哪些税。我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查封你在慕尼黑的保险箱,或巴塞尔1(注:瑞士北部的一个城市)的银行户头。”
一阵长长的静默。
大夫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