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江冷淡的眸染上笑意,小心接住,避免里面东西掉出来,他会更恼,顺势在挨着他坐下。
房间里开了暖气,他们进门就把厚重的外套脱了,穿得很单薄。
贺江质地柔软的衬衣散发着清冽的香味,混合着男人身上的荷尔蒙,带着不容忽视的侵略气息,强势地入侵他的安全地带。
身体的肌肉在贺江靠近的一瞬间,就紧绷着,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如雷,紧张、不安、还有股说不上来是什么的感觉,遏制住了他的呼吸。
谁家好人准备圣诞节礼物,是满盒的套套,还有一些不可言说的东西。
白钰算是看出来了,贺江就是头披着人皮的狼,他突然想到一个词––衣冠禽兽。
“我去洗澡。
白钰刚站起来,感觉手腕上一凉,五指收拢往下一拽,他身体失衡,重重倒在床上。
贺江欺身而上,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扑倒,床整个塌陷下去了。
床很软,倒不疼,就是他们是不是靠太近了一点。
贺江凌厉的脸庞在暖色灯光的照射下,衬托得神圣而柔和,老大的神情专注、认真、激动,还有深沉又炙热的爱。
白钰只看了一眼,一眼都差点沉溺在贺江的目光下,他赶紧别过脸,尽量忽视心跳加速而引起来的慌乱,用手推着贺江的胸膛。
不知道是不是暖气开太大了,贺江的体温节节攀升,指尖被烫了一下,同时感觉心也被烫了一下,缩回手,换成手肘抵着。
“干嘛?我要洗澡。”
贺江掰过他的脸,两人目光对视,视线在空气中交胶着了好久,气氛有点微妙,尴尬又凝重。
贺江目光火辣辣,白钰目光闪躲,“小白,你现在还有时间反悔。”
“你有完没完?”
白钰不能理解,他都几次三番表明自己愿意,贺江还在不停问,非要他欢天喜地表示自己愿意被男人睡吗?
他自问没有那么强大的心脏,能接受到这个地步,已经是被现实所逼,妥协、再妥协的结果,一直问就没意思了。
而且贺江不是不了解他,他要是真不愿意,会宁死不屈。
“乖,我就是太高兴了,想确认一下。”
贺江附身亲了一下,就放开了他,翻身平躺。
白钰赶紧跑了,过了一会又出来,低头捏着体桖的衣摆,拧成麻花。
他结结巴巴:“有、没有衣服?我、不习惯用浴巾。”
“有。”
贺江起身从床底拿出一个行李箱打开,里面有随身携带的衣服
“你自己拿吧。”
白钰背对着贺江蹲下,老大的衣服大部分都是衬衣,各种各样的白衬衣,黑衬衣也有,但出差带的比较少。
摸到一条灰色的内裤,白钰思考了两秒,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拿好东西就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