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侯,除了个他之外,再无第二人选。”
苏恒看了看吕雉,小心翼翼地说。
长安城,西市,聚仙酒楼。
上次卢弃和王奔见面就在这家冷清的酒楼里,这次又来到了这个地方。不同的是,酒楼老板竟然不肯卖酒给他们了。
“怎么就不卖酒了?你是觉得爷们买不起吗?”王奔刚刚又输了钱,一听老板不肯卖酒给他们,顿时就怒了。
“不是钱的事,主要是因为这不是还在太上皇的丧期里嘛,朝廷下了严令,整座长安城谁也不能私自饮酒。”
老板脸上堆满笑,可怜巴巴地解释说。
“别他妈的跟老子说官话了,实话跟你说了吧,老子也是官,朝廷确实下了严令,可这严令有哪个遵守的?还不是该喝喝,该玩玩啊,就你一个狗屁商人,装什么守法良民!赶紧拿酒去,省得爷动手抽你!”王奔没好气地说,抬起手吓唬了老板一下。
“这,这……”
不知为何,酒楼老板还是很为难。
卢弃把老板拉到了一旁悄声说:“你还是拿酒去吧,今天这人你惹不起,大不了官府追究起来,你就说酒水是我带过来的。”
“您是?”老板下意识打量了卢弃一眼。
“燕王世子。”卢弃用不大的声音说。
“啊!”老板顿时不再纠结了,点点头,忙活了起来。
功夫不大,酒菜全部摆在了桌上。
卢弃给王奔倒满了酒,笑着说:“王大人好财运啊!”
“屁,要不是你跟你家仆人来找我,这回又得输个精光!”王奔摇摇头,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还好财运呢,真他妈的好笑!”
“王大人误会了。”卢义接过话头,边给王奔倒酒边说:“我家世子是想说,您马上就要发大财了。”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王奔也算是机灵人,一点就透,很快就明白卢弃两人这次是来给他送钱的。
“我们来之前,我父王特意叮嘱过,这趟长安之行带来的钱财一点不留,全部奉送给王大人。”卢弃意味深长地说。
“全部是多少?”
王奔喝着酒,眼中不自觉地泛起贪婪的光泽。
“三辆马车。”卢弃回望着王奔,幽幽地说:“这些钱本来是想送给吕家人的,可他们跟我们闹起了矛盾,送不成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明白了。”王奔点点头,将杯中余下的酒水一饮而尽,眯着眼睛说:“三车钱买一条路,足够了。”
“大人既然能接受这个条件,那就请拿出您的诚意吧。”卢弃和卢义对视了一眼,再次给王奔倒满了酒。
“其实这事我跟我那榆木疙瘩脑袋姐夫说过,他起先不同意,后来经不住我姐的枕边风,勉勉强强点了头。”
王奔摩挲着酒碗的外沿,用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们若是要我拿出诚意,我便安排你们和我姐夫见上一面,不知道二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