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和闫红叶的交谈,结合赵二郎的资料,赵信发现原来北地最大的望族就是他们闫家,不仅在官场上,甚至商业上都有很深的浸淫。
北方高丽以及更远的倭国,时常会有商船到大乾做生意,而停靠码头就在乐林县,也就是闫家经营的码头。
那些远来的船只都是官方船队,和大乾朝廷做生意,亦或者说进贡。
这是大乾仅有的一点颜面。
曾经的大乾,周围各个国家和部落都会来进贡,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国力的下降,只剩下高丽和倭国这两个小国家还在进贡。
大乾朝廷很不愿意他们来进贡,因为他们每次带来的东西都是些垃圾货,但是按照约定俗成的礼仪,大乾却要回礼更多。
亏本生意早就不想做了,只是碍于面子,还在坚持着。
官方的海贸生意要死不活,但是民间的生意却完全不一样。
赵信这一路走来,看到了很多来自倭国和高丽的特产,有高丽参,有倭国团扇,甚至是奴隶都有贩卖。
并且围着那些番商讨价还价的人不在少数,由此可见民间的海贸生意还是很红火的。
一群人走到闫家的造船厂,赵信有些震惊。
造船厂的规模虽然有点小,但是五脏俱全啊~
由于赵信的时间紧急,所以在徐登认真挑选了一番之后,赵信就锁定了这次要买的一大六小七艘硬帆船。
这些船,应对接下来的捕鱼大业,应该是暂时足够了。
然后回到城里,双方进行交易。
花了赵信整整三十万两银子,虽然赵信的心在滴血,但是这是抢的别人的订单,自己又想马上用船,只能花高价了。
在交易完成之后,赵信一个人来到了城中的一处酒楼。
因为赵信刻意取消雁芙系列,所以现在面前的这个酒楼只是白手套收购的一家原本就在乐林县的酒楼。
只不过,背后的东家换人了。
“东家,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熟人见面,口音回到了邻县方言。
赵信笑道,“老李,你这家里的方言还没改呢?”
李掌柜立马换了一种方言,“东家,走南闯北各地方言都要学,也都会一点,即便别人听出来,问题也不大,不过我会注意的。”
然后赵信关心起了酒楼的生意,因为处于海贸交易的中心,这处酒楼的生意很好,每年可以创造上万两的收益。
最后赵信说出今天的目的,“乐林县有没有人造船手艺特别厉害,又能收买的?”
桌前的李掌柜眉头有些微皱,似乎正在回忆。
赵家的酒楼在到处扩散的目的,就是收集消息,所以李掌柜是有这些消息的,只不过,这个信息不是很重要,所以现在需要好好回忆一番。
不一会儿,李掌柜抚着胡须说道,“乐林县的船厂,以闫家的为最,其他船厂主要就是修修补补。
他们闫家的造船把头,就是手艺最好的人。”
赵信有些失望,他现在可不想和闫家闹掰,现在双方也算是同一战线的呢。
如果挖墙脚的话,这种高技术人才,恐怕不是那么好挖的。
“再想想还有没有好挖一点的船匠?”
李掌柜喃喃自语,“好挖人,又手艺好?”
李掌柜眼前一亮,快速说道,“好像真有这么一个人,但是街面上的传言又不一样,我们的人也没有去求证过。”
随后,李掌柜给赵信讲道。
闫家十几年前有个年轻的把头,叫做金书文,那位把头的老爹就是上一任闫家造船厂的把头。
金家一直都是闫家造船厂的重要人物。金书文在他老爹死后,他接任了把头的位置。
本来这种事情很平常,按理来说,金书文也会为主家干一辈子,接着把把头的位置继续传给自己的儿子。
但是没想到,那位金书文一上任,就准备造一种新船,因为金家一直在为闫家服务,所以闫家也支持金书文。
花了几年的时间,金书文造出了一种新船,那个船帆非常多,需要的人也特别多,而绳索更是看得人眼花缭乱。
在出海试船的时候,一个风浪过来,那些水手爬上爬下手忙脚乱,最后因为船帆调整不对,整艘船直接被风浪干碎了。
这下子闫家不干了,咱让你在造船厂当把头,结果你要搞新船。
看在你几代人的功劳上,搞就搞吧,结果成品却是船毁人亡?
在加上金书文的师兄在背后散播金书文徒有其表,根本没学到师傅的手艺,所以,没多久金书文就被开革了,他的师兄顺利上位坐到了闫家造船厂把头位置。
赵信听得有些奇怪,“那位金书文是有真本事吗?”
这故事越听越想纸上谈兵那位赵家家门。
李掌柜也很无奈,我也没那个本事去求证人家是不是真有本事呀,我就是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