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把握十足的考生,生怕老皇帝这再次查阅把自己的名次搞掉。
把握稍小的考生,再一次燃起希望,皇帝陛下会不会慧眼识珠,在众多卷子里找到自己的名字?
而熊正清大人的心思就更复杂了。
刚松了一口,还没吐出去呢,又提起来了。
唯有赵信,根本就没关注,又偷偷打了个哈欠。
没办法,锦儿刚刚练会的新招数,这段时间一直在复习。
昨晚又来了一个加强版的锻炼,赵信今早差点起不来床。
...
老皇帝在十份卷子里找了个遍居然没有找到赵信的名字,本来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结果刚才赵信那个哈欠又被自己看到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同时老皇帝突然想起德妃,又是好久没有和德妃双休了,那招毒龙钻,朕甚是想念啊~
唉~
想差了,是德妃在自己面前,可是把赵信好好夸了一遍,要不是后宫森严,老皇帝都要怀疑自己头顶的颜色。
老皇帝给了身旁太监一个眼色,太监赶紧弯腰倾听。
“把赵信的卷子给我。”
熊正清听到这里,彻底绷不住了,在太监找卷子的时候,他出列说道,“启禀陛下,学子临川府赵信的试卷,内容确数上乘,质量颇高,行文流畅~”。
赵信一听到自己名字,瞌睡也没有了,腰也不酸了,立马就激灵起来,心里还在感谢刚刚收自己卷子那位大人,大人您可是真的有眼光啊。
这时候太监还在找试卷,老皇帝有点听不懂熊尚书的话,“熊爱卿,你既然如此高度赞扬赵信的试卷,为何我手中没有他的卷子啊?”
赵信更不懂了啊,皇帝手中的试卷,应该是本次殿试的前十,看来自己到底还是凉了啊~
“陛下~”熊正清继续说道,“虽然赵信学子的试卷答得不错,但可惜的是,卷面有褶皱,因此被判为了污卷,被剔除在外。”
污卷?
赵信一脸的不可置信,老子怎么可能污卷子?
从进私塾读书的第一天,赵信就知道科举考试对卷面有多么的严格,并且还专门地练过字,甚至是毛笔蘸墨,哪次不是小心翼翼,常年形成的习惯,就是担心正式考试的时候,墨滴在卷子上。
赵信敢赌天发誓,绝对没有污卷,结果,现在你上下嘴皮一碰,我污卷了,我哪里去说理啊?
赵信还没有反驳,太监就已经把卷子递在了皇帝的手中。
老皇帝把试卷拿在手中,第一观感就是试卷的一角被揉捏地很皱,还好并不影响阅读。
老皇帝本身的文采也许不行,但是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可是看过不少的文章,写不出来,难道影响评价吗?
一番阅读下来,高下立判,老皇帝龙颜大悦。
看到这一幕,熊正清拢在袖子里的手,狠狠地拧了下另一只手,心中懊恼不已,为什么不再狠点呢?
谁他娘的又知道老皇帝今天疯了呀~居然查卷子,他娘的。
赵信更是不用再出言反驳了,结论都是一样~
太监开始唱名。
“临川府赵信,高中神龙十九年殿试一甲第一!”
“蜀州熊若云,高中神龙十九年殿试一甲第二!”
......
......
众学子出了皇城,来到了应天门外,这里早有太监准备好了红花大马。
赵信当仁不让,脚蹬上马石,头戴簪花状元帽,身披五彩锦绣状元袍,打马游街,接受洛阳百姓的祝贺。
前有衙役鸣锣开道,后有稚子顽童嬉闹追逐,向着定鼎门出发。
洛阳百姓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他们都知道今天有状元跨马游街。
不过,他们更加关心的是一甲以及二甲的排名,因为这关系到他们的荷包。
定鼎门大街两边涌满了人群。
“老天保佑我这一次一定要买中啊~我身家可是全部都投进去了啊~”
“老兄,你买的谁呀?”
“当然是买的熊若云公子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需要想吗?”
旁边有不明所以的问道,“为什么你们都买的熊若云啊??”
有好为人师的人科普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首先熊公子的赔率是最低的,那说明他高中的可能性最大,赌坊可不是傻子,再加上赌坊背后不可能就几条杂鱼,所以他们的消息来源绝对可靠。